第一百零四回 故土情深盼归去,红尘心静看往来(2 / 2)
那胖子断腿处痛的冷汗涔涔,神色却是凛然不惧。倾城道:“你们是什么人?”那胖子翻着白眼,视若无睹。
倾城手起剑落,一道血箭喷出。那胖子一只耳朵掉在地上。他这次有了准备,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倾城道:“为什么到九仙山来?”那胖子不及回答。倾城反手一剑,将他另一只耳朵削了下来,径自道:“为什么拦截峨嵋?”
那胖子张开嘴巴,话还在喉咙。倾城顺手一剑,将他一只手掌切了下来。那胖子心胆俱裂,他也拷问过人,可从没见过这般拷问人的,好歹也得给人思考和说话的时间不是?尖叫着道:“我……我说。”
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道:“丁四,你想过你家人没有?”却是被铁树花银针扎倒的其中一人没有死透。
那叫丁四的胖子脸色大变,剩下的一只手,拍向自己脑门。倾城眼明手快,连着对方手腕切了下来。那人痛彻心扉,哭喊着道:“求求你们,杀了我,杀了我吧。”
倾城听而不闻,径自道:“背后是什么人指使的?”那胖子声泪俱下,只自哀求:“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求求你们,杀了我,杀了我吧!”
倾城短剑一挺,刺向对方眼睛。韩风月抡起油纸伞,后发先至,抽在那胖子头顶。那胖子头骨碎裂,倒在地上,喉咙“咕”的一声,道:“谢……”一个字没说话,又是“咕”的声响,气绝而亡。
倾城暴跳如雷:“怎么,这会不自证清白?杀人灭口了?”韩风月叹了口气道:“姑娘如此手段,那和这些人有什么区别?”
倾城回头问道:“你也这样认为?”齐天虽然那样认为,深知那是万万不能直言,正待措辞。
铁树花道:“太血腥了,要逼供也得斯文点不是?”大步走到刚才说话的黑衣人面前,用银针在他足太阴脾经的“三阴交”、足少阳胆经的“阳交”、手少阳三焦经的“阳池”和手少阴心经的“灵道”四穴,各扎了一针。
那人只觉得从那四处地方,凭空生出四只蚂蚁,不停的蠕动,开始还痒酥酥的,甚是舒坦。可那蚂蚁每蠕动一下,便多出一只,到后来越来越多,不仅全身经脉中布满了,就连血管中也爬满了。
那人极是硬气,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就是难受到极处,满地打滚,地上尖锐的石子,将他划的遍体鳞伤,染成一个血人,喉咙里发出兽叫般的低吼,仍然一声不发。
铁树花复又抽出银针,在那黑衣人身上扎了四针,道:“老兄是条汉子,老铁甘拜下风了。”那人浑身虚脱,大口喘着粗气。
韩风月眉峰紧皱,此人如此硬气,在这般酷刑下都撬口不开,纵是逼问,想也惘然。他计上心头,问道:“小候爷你说怎么办?”
倾城道:“这些人鬼鬼祟祟,定是邪魔外道,当然是杀了给师太报仇。”韩风月迟疑道:“师太心地善良,想也不愿多造杀孽。”
齐天也皱了皱眉。他久历江湖,久经风浪,早已不知当年那个一味仁慈的少年。自己虽然不忍折磨,只是士可杀不可辱。这伙人拦截慧静,连慧能师太的遗体都不放过,如此穷凶极恶,怎能轻易放过?
韩风月接着道:“慧静师太的死,虽然令人悲痛,可人终究不是他杀的。此人之前行事,咱们一无所知,要是单凭慧静师太的死,便遗祸于他,未免太过。”
齐天忍着不悦道:“韩兄的意思是要将人放了?”韩风月点了点头。齐天想起在宣城,人家受自己所托,千里护送黄清一行上京,情谊深重;再者人家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叹了口气道:“就依韩兄的意思。”
倾城瞪了韩风月一眼,欲言又止。依着她的脾性,本不能轻易放虎归山,只是齐天既已答应,慧静的死虽让她义愤填膺,终是交浅情薄,自也没有必要争执,让齐天当众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