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长公主想不通,月容姑姑也是想不通,索性找了个比较有说服力的理由,“可能近日的事情多了,毕竟将军和大公子还在北地呢!”
长公主点了点头,觉得此话颇有道理,又想到那去了战场的丈夫和儿子,不由问道,“亭逸的信还未送来?”
“未曾。”
那双明亮有神的凤眼倏得睁开,一双好看的柳叶眉轻蹙到了一起,“怎得这次这般的久?”
不同于直面战场的丈夫,来的信总是断断续续,没个定数,苏亭逸自去了北地之后,便是七天一封的书信,如今倒已是第九天了,着实的不同寻常了些。
站在长公主身后的月容笑了笑,安慰道,“许是北地入了冬,大雪阻了信使,又或者如今将军大捷,指不定公子过些日子就提前回来了,想给您个惊喜。”
不同于苏萱敏的小孩心性,苏亭逸的年纪较妹妹大上四岁,做事最是稳妥体贴,又是在后方,没什么危险,战事如今已经明朗,他当是更为轻松了才是,如今京城都已然入冬,身为最为寒冷的北地,当早已大雪纷飞了才是,如今久未见消息,被积雪绊住了信使但也不是不可能。
长公主点了点头,右手轻抬了抬,示意身后的月容不用再揉了,想着往日那最为贴心的儿子,面上不经也是柔和了几分,“倒也像他会做的事,不过还是要派人去城门外等着,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府中侍卫一直在那候着呢,您放心!定不会延误了消息。”
“还有——”长公主看着地上刚才被女儿撤掉的几根桌布穗子,想起了什么似的,抚了抚衣袖。
“派人同刑部的人打个招呼,尉迟家到底曾经为我朝立下赫赫战功,皇上一日未发话,底下的那些人就都给我安分点!”
长公主的口气是一贯的风轻云淡,月容心下一愣,知道自家主子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想来虽禁了郡主的足,却也怕郡主伤心,才有这么个吩咐,便没有多说,低头应道,“喏。”
而自出了主院的苏萱敏,也不等丫鬟带路,一路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住所,看到身后跟着一大批监督她的下人,不耐烦的全都轰了出去。
被瞒的愤懑,被母亲责骂的憋屈,她站在屋内气的来回走着,手里的帕子就差被她给撕成了两半,半响看到站在身后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贴身丫鬟,突然灵机一动。
“香冬,我记得哥哥有个好友在刑部任职可是?”
熟知自家郡主脾性的香冬一个心颤,看着两眼放光的主子,便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犹豫片刻,决定还是说了实话,力图能够委婉的打消主子的念头。
“是,不过如今调职到了大理寺。”
不想这话说完,苏萱敏反而更是开心了几分,一双眸子亮了又亮,在香冬不明所以之际,一个转身便去了桌前,拿起毛笔“唰唰”地写了片刻后,将那纸张递到了香冬的手中,说道,“你找人把这封信给我送过去。”
香冬不死心,继续提醒道,“许公子已不在刑部任职。”
苏萱敏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管他在哪任职,能帮到我就行。”官场的人就那么多,京城就那么大点的地,谁还没点人脉,更何况那许云舟曾是刑部的人,如今又升了职位,总还会有几分面子的。
看着自家主子半点没有被圈禁的自觉,香冬的头都要大了,哆嗦着问了句,“郡主,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