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陷害太子(1 / 2)
史瑶噎住了, 不想和三郎说话,还送他一对白眼。
大郎和二郎笑了。
史瑶瞪他俩一眼。二郎捂住嘴巴。大郎道:“母亲实在不放心我们, 让三叔父、四叔父和我们一起去寻煤炭?”
“你三叔和四叔?”史瑶沉『吟』片刻, “我听你父亲说,你三叔这几年学了不少『乱』七八糟的, 他又学了什么?”
三郎疑『惑』道:“『乱』七八糟的?”看向大郎,我怎么没听说过。
“星历、数术、『射』猎,还招揽不少游士,养许多倡伎。对了,那些倡伎就是三叔父早年在外面捡的人, 现在他的燕王府比东西市还要热闹。”大郎道。
史瑶:“你父亲的博望苑里也够『乱』的, 还好意思嫌弃刘旦。对了, 你们知道地点,想好怎么挖煤了吗?”
“什么怎么挖?”三郎道,“雇人挖啊。”
史瑶:“煤在地下三四十丈, 有些甚至是三四百丈,用人挖得挖到何时?”
“母亲担心这个啊。”三郎笑了,“孩儿知道的媒多是地表煤,就是在地面,挖一丈深就能挖到。不挖也行, 用火/『药』也能炸出来。”
史瑶忙问:“哪里有地表煤?”
“蒙古草原上啊。”三郎道,“现在和明清时期相比, 这里人少兵少, 蒙古草原上那些煤足够我们用了。地下煤炭么, 以后做出威力大的火/『药』和锋利的铁器再挖吧。”
史瑶皱眉道:“蒙古那么大,你能找到?”
“母亲都知道孩儿以前有几个儿子,不知道孩儿每年都去蒙古吗?”三郎道,“哪怕蒙古如今荒凉一片,孩儿也知道哪里有煤炭。”
大郎:“既然这样,我们就直接去蒙古。”
“去——不行!”三郎忽然想到,“我把这里当顺天府了。”一看大郎不解,“就是现在的幽州,三叔封地那边。从燕国去蒙古近,这边离有『露』天煤的地方有两千多里路。”
二郎:“那就不去了?”
“煤从那边运过来也不方便。”史瑶仔细想想,“不过也比挖地下煤省事。”
二郎看看他母亲,又看看他弟,“那是去还是不去啊?”
“去是要去,我们不去。”三郎道,“我们去找三叔,让三叔父的人去蒙古。”
大郎:“没有你带路,他们也找不到啊。”
“有地图啊。”史瑶道,“三郎,路线图画给刘旦。日后你祖父知道刘旦手中有张地图,刘旦说他为了抵抗匈奴命人画的,你祖父不但不会生气,还会夸他。”
二郎:“听母亲的意思那边还有匈奴?”
“那边一直有匈奴。”三郎道,“以前冒顿单于统治整个蒙古草原,舅公北击匈奴,把匈奴打的七零八落,草原上的匈奴少了,不表示没有。我记得前年就有一股匈奴入寇边塞,没记错吧?”看向大郎。
大郎:“没有。此事母亲怎么看?”
“三郎先去找你三叔,找到煤炭了再去禀告你祖父。”史瑶道。
大郎:“他会不会窝藏一部分?”
“他不敢。”史瑶道,“除了你父亲,你的几个叔父都怕你祖父。”
三郎:“那先这样。有了煤炭才能炼铁,孩儿估计得等到明年。”
“我倒是想再等几年,等你们大了亲自过去。”史瑶道,“三郎说那边离这里远,你们现在想过去,你祖父同意,你父亲也不同意。”
二郎突然开口说,“母亲,孩儿只会做木器,不会做炼铁的东西。”
“改日让父亲带我们去打铁炼铁的地方看看。”三郎道,“我以前虽然没去过炼铁的地方,我那时候有神机营,兴许能给你一些意见。”
大郎好奇道:“神机营是什么?”
“待会儿告诉你。”三郎道。
史瑶笑道:“你们去偏殿说吧。你们父亲回来,咱们就用饭。”
“好吧。”三郎扭头对大郎说,“我画给你看。”
大郎看一眼漏刻,太子快回来了,伸手拉住三郎的胳膊,“我们走快点。”
三郎眉头紧锁,看到另一条胳膊也出现一只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加快步伐。
史瑶看着三个儿子的背影,摇头失笑。没过多久,太子回来,史瑶问他饿不饿,太子说还不甚饿,史瑶就把煤炭的事告诉太子。
太子不知道煤炭,“孤听说豫章郡有一种石头,可燃为薪,是不是你所说的煤炭?”
“可燃的石头,妾身只知道煤炭。”史瑶道,“还是黑『色』的。”
太子:“什么颜『色』,孤就不得而知了。孤改日去博望苑问问早年四处游『荡』的剑客和游侠。煤炭的事就别『操』心了,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养胎,顺顺利利把孩子生下来。”
“妾身以前听别人说二胎生的快,也就一两个时辰。”史瑶道。
太子不由想到三个孩子出生时,史氏累死过去,史瑶过来还累了将近两个时辰,就说:“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人和人不一样。”
“妾身听殿下的。”太子关心她,史瑶高兴,也不想跟他吵,“用饭吗?”
太子:“你坐着别动,孤去喊人。”先令内侍端饭,随后就去偏殿喊三个儿子。
饭后,太子照例扶着史瑶走两圈。然而,史瑶刚出正殿,蓝棋一个劲冲她使眼『色』。太子眼角余光注意到,扶着史瑶出了长秋殿才问,“蓝棋找你何事?”
“小事。”史瑶道,“妾身大着肚子,即便三郎和太医都说妾身身体极好,妾身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没事找事。”
太子轻笑几声,道:“你明白就好。”史瑶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孤可以听听吗?”
“女人家说话,殿下确定要听吗?”史瑶问。
太子:“你和孤的三个儿子都九岁了,现在肚子里又有一个,你有什么事不能让孤知道?”
史瑶噎了一下,“如果妾身不想让殿下听呢?”
“孤就不听。”史瑶有分寸,来到此地这么多年从未给太子添过『乱』。早年给太子做王八汤,让太子答应她一件事,史瑶也一直没说。除了不准她宠别人,王八汤那次是史瑶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向太子提要求。太子对史瑶很放心,“需要你出去,必须告诉孤,孤和你一起。”
史瑶:“妾身哪儿也不去。”然而,翌日上午,太子去博望苑,三个小孩去长信宫,史瑶听到蓝棋说的事,顿时坐不住了。
“你说宣室的王弼、常融和苏文素来交好,苏文打碎东西遭到鞭笞时,常融和王弼只是暗中帮苏文。昨天下午常融突然陷害一个宫女,那个宫女被赶出宫,苏文的堂妹当晚就调到宣室?”史瑶怕她听错,又问,“那个叫王弼的也掺和了?”
蓝棋:“是的。说是调到宣室,昨天晚上还没过去。不出意外今天就能过去。太子妃,他们想干什么?”
“大概是我们把人『逼』急了。”三个小孩没和史瑶说三郎踹常融一脚,史瑶便认为事出在她这边,“我记得你说过,苏文早几日又犯错了,这几日不在宣室当差,谁向父皇引荐的苏方?”
蓝棋:“正是王弼。奴婢刚才才说王弼和常融明着帮苏文。”
“先静观其变。”史瑶沉『吟』片刻,“未央宫的事我不能『插』手,太子更不能过问。让人盯着他们。”
蓝棋“诺”一声,就退下去。
五天后,三月十八日,休沐日,大郎、二郎和三郎去找燕王刘旦。趁着刘彻还在宫里,还能清闲几日的太子哪也没去,和史瑶坐在躺椅上闲聊天,就看到房门跑进来。
太子眼皮猛一跳,直觉不好,“又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