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梵音寻矮人（2 / 2）

灵海受到创伤，又没有吃足够的食物补充体力。饶是如此，水若痕也不肯放下背上的顾菲柔去休息。越是感到困倦、越是灵海受创，就越不能停留。‘水魂’追杀的敌人越来越厉害，多耽搁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在不断的颠簸中，顾菲柔慢慢醒来，她想起驱蛊天音之事，心中不快，恨恨地问了一句：“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水若痕听出了顾菲柔话中的不悦，郁闷而不祥的氛围笼罩着他。在顾菲柔醒过来之前，他就已经反复推敲了他和顾菲柔说的每一句话，估计问题会出在驱蛊天音上。

“是真心的。”他一边继续背着顾菲柔前进，一边说道：“你应该能够从我的行动中看出来。”

顾菲柔没有说话。她知道生死之际，水若痕都在做些什么。如果没有水若痕，她此刻已经死了。

“我承认，”水若痕继续说道：“我曾经是想利用堕天使之笛来对付轩辕寒月，可是……”

“我猜到了，”顾菲柔打断了他的话，“在‘水魂’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猜测……我不怪你，若痕，你是精灵王子，就要承担王子的责任。相对于我，你是自私的；但相对于那些被蹂躏致死的女精灵，你又是无私的。”

“你不知道，菲柔。”水若痕道：“我们精灵族的繁殖方式和其他种族不同，父母结合后会产出一颗生息之种，只有放到合适的环境中，并保持足够的营养供给，生息之种才会生长，慢慢地变成幼精灵。这个过程是长达十年的时间。也就是说，在这十年内，不管是因为战争、灾难、混乱，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只要生息之种的生长环境被破坏了，生息之种就将停止生长，慢慢变成死精灵。所以精灵族人口稀少！可是轩辕寒月强暴起女精灵来，无所不用其极，非但夺去了她们的身子，还摧毁她们的生命，这是精灵族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

“若痕，能不再说了吗？”顾菲柔道：“无论你当初的想法有多么伟大，但这种想法终究是强加在你我之间，让我们的感情变得不那么纯粹。若痕，你既然了解我的过去，就应该明白，像我这样的一个女人，是很难动感情的。如果我要爱，我就要一份纯粹的爱，一份干净的爱，一份彻底的爱……我可以理解你，若痕王子，但我却一时无法接受你。也许时间能抹平一切，慢慢爱上你，也许时间也不能……”

两人又聊了许久。

“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水若痕心道：“即便我对你的爱开始时不纯粹，也会逐渐纯粹起来；即便你对我的爱开始时浅如溪流，也会慢慢深若汪洋。”

顺着蜿蜒曲折的小道来到半山腰处，水若痕看到有青草被踩踏的痕迹，心道：“看来这里离‘蛮梵’部落不远了。”

他继续背着顾菲柔，尾随痕迹而去，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前方一座百米高的山峰突然裂开。那裂开的山峰裂为两半，犹如敞开的两扇大门，水若痕背着顾菲柔走了进去。

里面先是迷迷蒙蒙，犹如玄境，待到光线明朗时，却是一片石林。那林中之石千姿百态，有的如大鹏展翅，有的如狮子缚兔，有的如美女洗脚，有的如老人垂钓，有的孤峰拔起如笔峭，有的群峰陈列如帐屏……

水若痕呆呆地伫立在一块突出的山石之上，山风吹来，他整个人彷佛就要随风而起。正欣赏间，却忽然听到一声惨叫……

跟顾菲柔商量一番后，他将背上的顾菲柔放下，用荒草树枝遮掩其身，而后提起长情剑，直奔惨呼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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