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 翻过山（2 / 2）
“别亮出你的的獠牙嘛，我迄今为止的行动还不能证明我没有恶意吗？”
“闭嘴卑鄙小人！你们居然偷袭船长！”
“我们要保护船长！打倒她去船长那！杀过去！”
他们是感染僵尸真菌的蚂蚁吗？
正当我数着仓库中催眠瓦斯的数量，金毛波吉突然放下架势，不再发出威胁性的电流，看得出他在努力使自己的放松下来。他向背后一群海盗兄弟摆手示意安静。见他退步我松了口气，还以为这家伙只服像阿吉尔那样的真拳头，结果是比我们船长要明事理。
“那么猎犬，代价是什么？”
“贝利”
“真的只要钱？”
“啊...世界上还有比钱更万能的东西吗？”
“没有，有钱你甚至能从商人那买来吃了能长生不老的人鱼肉”
“嗯？”
“一种比喻，曾经在和之国非常流行的谣言，商人靠人鱼赚了大笔钱，你知道当时一只人鱼从观赏到入餐桌为止能产生多少利润吗？”
“...并不想知道，如果你想问的是你们一个人头多少贝利的话，待会儿可以问问我们的医生，她是付费治疗”
我暂时不想和这群状态异常的家伙多说话，只是默默在前方引路，如果他们都眼神能变成刀，现在那把刀的刀柄都能刺入我的肉中。
“我说，如果你们真看我不爽，我可以让你们一人打我的船长一拳”
别以为说方言我就不知道你们在骂我，这种词语待会儿可别让我们家的孩子听了去。
穿过艾斯与小奥兹Jr战斗之后形成的废墟，我看见了我愉快的伙伴们聚集在最明显的坐标（小奥兹Jr）旁，本以为德会守船，结果是除了盖亚外全部都过来了吗？刚才追阿吉尔他们的成员都被武力制服被绑在旁边，就我一个人那么狼狈。
“哈，怪物的同伴也都是怪物”金毛波吉自嘲道，他们本来不该输得那么彻底。
尖帽老爷爷还是那么精神，看不出刚刚还被迷晕过“波吉！怎么你也输了！你平时不是一副谁都瞧不上的模样吗？！”
“对对对，我确实没用，你只有动嘴皮子的功夫啊佛能。难道不是你指挥不利才害得Jr船长被打败吗？你的嘴皮子也没用了，这不是比我还没用”
这只皮毛族的品种真的是金毛吗？
我走到我愉快的同伴们面前，询问了他们的意见。
“无所谓”
“我们得在这座岛待到吸收好磁力，总不能一直看着他们。能化敌为友最好”
“避战是很好的选择，我可以给他们松绑吗？”
“嗯”
德俊俏无害的脸对平复莽夫的愤怒也非常有效，他的一举一动都细腻又具风度得会让人不自觉地顺从。墙裂建议将德列为国宝。德取下洁白的手套，微微弯腰扶住佛能老头的身体，搭起他的手，将他小心地扶起，并将他长袍上的灰尘拍打干净。并且对每个人如此绅士。
“吼吼~真是有礼貌的年轻人，黑桃并不全是糟家伙”
我和艾斯几乎同时发出“为什么”的质疑。费特和费尔两小东西顺势拥过去，凭借小孩的脸轻而易举化解了一些血海深仇。
“怎么感觉瓦塔丽姐要哭出来了？”
“我是被诅咒的人，人间欢乐与我无关，我并不觉得委屈。比起我格兰奶奶她去哪里力”
“格兰奶奶刚刚钻进这个巨人的嘴里，还说要在里面过夜，叫你不用做她的晚饭了”
瓦塔丽的大脑回归了虚无。
巴特里尔见状连忙拿出克安格兰的药包，挑出几瓶试剂说“格兰奶奶走前说如果你们感染了寄生虫可以靠这些药治好，还给了药方”
我用虚脱的手接过药方，嗯，从这个药方就能看出克安格兰是个合格的医生。字里行间写着三个大字“看不懂”。
“嗯无所谓，巴特里尔，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船医，把克安格兰讲过的东西跟奥兹海贼团的人复述一遍就行”
“诶？我？为什么？”
“成年人很麻烦，他们不会质疑令他们满意的结果，但会在事情施行过程中不断提出质疑”
巴特里尔似懂非懂地点头，他笨拙的交谈技巧成功使奥兹海贼团放松警惕。
“所以我们其他同伴都安全地待你们的船上？”
“对，还有监控影像，要看吗？”“然后这是刚才你们同伴体液中找到虫卵，仔细看看”
“寄生虫病...我们就是因为染上寄生虫，才会饿吗？船长是巨人也会感染吗？”
“呃、嗯！巨人，鱼人，皮毛族还是地底人都一样会被这种寄生虫寄生！”
“巴特里尔你懂得真多——人的身体里也会长虫吗？真有意思，不过挺危险的，我可不想和虫子分享午餐”
我挪了挪身体往阿吉尔身边靠，心寒需要温暖贴贴。
{咕噜——}{嗝}
“船长、船长醒啦！”
“喂，你们也能治好船长吗？！”
“船长终于不用挨饿了！”
“咕叽叽！小奥兹！”佛能老头矫健得与之前判若两人，如鸟一般蹿了出去，飞身攀上正在起身的小奥兹Jr肩上。
巨人双手撑住地面，地面皲裂，随后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我看见尖帽来到小奥兹Jr的耳边，如以往一样讲着悄悄话。小奥兹似乎很艰难地稳住了摇晃的身体，背对着我们迈步，方向是沼泽地。
“船长又搞错方向了，佛能怎么搞的。波吉，音贝呢”
“船长有些不对劲，我们快跟过去”金毛波吉指挥道。
“嗯？他们怎么了？”
“我滴格兰奶奶！我们快跟过去！”
我们和奥兹海贼团都因不同缘由而习惯于追逐可以造成地动山摇的东西，所以小奥兹Jr规格外的体量造成的影响并未给我们制造太多麻烦。很快我们便以更快的脚速追上小奥兹Jr。
我记得沼泽旁堆积着没能成为胃中食物的肉。所以他现在是在生吞蛇肉吗？
我想把那场面比喻成地狱中的绿色饿鬼在咀嚼人的手指，饿鬼将人类的暴食以最原始赤裸的姿态展现出来，正是因为其中没有丝毫人性而言才会被称为是地狱。
完全不够，所以小奥兹Jr不断抓起大地吞咽。
“他饿疯了”金毛波吉一语命中，随后他朝身后震声大喊“听我命令，不论方法不论代价地去使船长清醒！”
此时的他像一呼百应的将军，像要去守卫他的国家。
“喂，贸然前进会被压死的”我叫住他们，可没人理会我。我拉住一个明显无法参与这种规模的战斗的海贼。“你们想让你们船长得知自己杀死了自己的船员吗？”
很明显，寄生虫病影响了他们的危机意识，一些病症会影响人的大脑使他们不愿就医...
“放手！那总比眼睁睁看着奥兹船长失去人性好！”
我被这声呵斥吓得心胆俱裂，不禁缩起了脖子，衣袖迅速滑过我的手。感觉到手中的空荡感，我的情绪有些许不稳。
“...这可和阻止路边小孩摘柿子不一样”我看向正准备冲上去的艾斯。
“但对于他们而言不一样，愿意拼上性命的事对他们而言肯定意义非凡”
很像艾斯会说的话，情绪也略微平静了些。我的视线一直游离在斜下方，不去看他们任何人的眼睛。
“我只是提个醒你，冲动行事后，不是所有时候都能全身而退”
“瓦塔丽，我一点都不冲动。倒是你，是忘了你曾经说的话吗？”
“你指的是哪句？”我刚转过头，艾斯上来就是一榔头，我疼得头皮发麻“你刚刚居然还用武装色？！”
我吃痛地看向艾斯，艾斯的神色虽然复杂，但看得出以对我的失望为主，其次就是生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种表情，不，不是第一次见了。
“瓦塔丽，如果你真的想不起来，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当你的船长”
艾斯的话模模糊糊的，好像我的言语听觉中枢听到中途就停转了。
“哈？”
当机的大脑依旧忠实地为我播放着愉快的同伴依次离开，参与大混战的景象。
冷、冷静点，先、先分优先级。现在最需要解决的是艾斯、不对是小奥兹Jr的暴走，别陷入回忆了，动起来动起来！
首先确认克安格兰是否在小奥兹Jr的肚子里，幸好这件工作不是真让我从山里找出一只兔子，干干净净的体内找个活人轻而易举，克安格兰真的在小奥兹胃里？难道治疗海王类等巨型生物的时候真的需要体内治疗？她现在情况如何？管他的，总之使乱动的病人安静地躺下肯定有利于治疗。
“小奥兹，求求你别吃了！”尖帽佛能依旧紧紧贴在小奥兹Jr的耳边，未曾停止呼喊小奥兹Jr的理智。
奥兹海贼团在恐惧，我很熟悉那种味道，仿佛在这里放手小奥兹Jr的暴食他们就会切骨断肉。
奥兹海贼团分成数队，利用那些尸体将小奥兹Jr引向沼泽，很明确的计划，虽然这里的沼泽深度已经远超地球，但就算踩到泥炭层也绝对困不住小奥兹Jr，他们的目标是生活在沼泽地的集群。
艾斯惊为天人的烧火技术终于得以展现，熟肉的芬芳更吸引小奥兹Jr的胃袋。
如预料的一样，小奥兹Jr睁着白眼，踩裂大地阔步走向沼泽。饿极了的小奥兹Jr比之前更有狠劲，都不知道那是从何而来的。他们进入沼泽前有想过之后怎么逃出去吗，别说无眼大鱼，光以小奥兹Jr的体量截断他们只手可数的退路轻而易举。
小奥兹Jr左脚步入了沼泽，就跟踩到路边的水洼一样。比起巨大轰响更使我头皮发麻的是沼泽下的扭动声。
“喂！过来啊！”
他们所站的地面如注水的气球般涌动，脆弱的土面被掀起。他们此时还拿着烧红的鸟肉，即便他们中间有鱼人族同伴也和疯了差不多。他们要向沼泽更中心走去，艾斯单举着一块烤肉，靠着火焰的热量蒸干脚下区域的水分制造片刻的落脚处。
远处，金毛波吉带着奥兹海贼团其余人抓住了小奥兹Jr红色的头发，在顺利往上爬去。
我注意力被扯到脚下，靠DOOR原地跃起，无目大鱼如同雨天的鱼儿般跃起，两尺宽的鱼嘴与半空中的我相距两尺，我猛地向下将它蹬回它的老家，同时朝奥兹海贼团那群人身边移动。
怪异的无目大鱼嘶叫，从沼泽中爬出来，它们扭曲爬行，吐出它们捕猎的黑白的脏器，空气中糜烂的恶臭更加难以忍受，使人四肢麻痹。
“能温养那种生物的沼泽并非善类，海贼们，这里可不是大海”
我抛出腰间的锁链，从漆黑的门中射出的尖桩锁链瞬间刺穿数只无目大鱼，尚未断气的他们挣扎着逃入沼泽地，它们的同胞堆在一起拉扯我的锁链，然后以同样的方式被刺穿。漆黑缝隙与无目大鱼的尸体皆呈指数增加，当堆积的尸首达到饱和，人甚至能站在它们尸体与锁链形成的陆地上行走。
无目大鱼的数量依旧在以能填补同胞死亡的速度增加，奥兹海贼团船员以红色鱼人为首在大混乱中抓住一切机会往更深处——艾斯周围走去。
我捞起被神经毒素麻痹身体的奥兹海贼团成员，转头看向仍然没有意识的小奥兹Jr，无目大鱼的腹部贴在他的脚上，在他的小腿上爬行。并如蚂蝗蜷曲身体用口器吸住小奥兹Jr的皮肤。虽然它们对于小奥兹Jr而言小如蚂蚁，但无目大鱼的密度恐怖到我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小奥兹Jr将他们的躯体甩飞，碾碎，而活着的死死钻入在他的肉中。
小奥兹Jr抬脚的动作变得沉重——
“瓦塔丽小姐！”
“嗯？”
视野内的无目大鱼被锁链贯穿，金发的剑士滑翔在沼泽之上朝我的方向奔驰而来。我拍了下身旁奥兹海贼团船员的肩膀，他们动弹不得的身体被锁链缠绕，锁链另一头通往角状空间。
“德，把这群缺心眼护送到安全的地方！”
在这片浮尸岛因巨人再次颠簸时，锁链顶端在空中划出弧线五次穿过缝隙，与沼泽尽头间架起高十尺的残缺索道，这几个莽夫随着我爪上的动作被挂在半空，表演空中飞人的特技。我都搞不清楚我的头疼是由于此时此景还是因为使用了能力。
德错愣片刻，金色的双眼紧随索桥上的数人，银身阔剑如它的主人一样一尘不染，轻快又锐利地穿行于深黑沼泽。德对他的一切，包括身世疾病以及特殊能力都只字未提，那都没有关系，德从未令我们失望过。于是我重新将精神投入全局，奥兹海贼团很乱来但不能否认他们有自己的计划。
艾斯那方还在不断开路，但小奥兹Jr已经拉近距离，只需几步他们就会被震飞的泥水和无目大鱼协力拖入沼泽。另一队成功登上小奥兹Jr的肩膀，与哭的几近力竭的佛能老头汇合，他们在谋划什么，并准备展开行动。我放开视野审视战场，上次如此纵观全局还是第一次下棋的时候，我手心微汗，无理由地感到焦虑。
只见佛能老头突然开始吸气，空气只进不出数秒之后尖帽老头便鼓成了气球，其他人拿着某样东西举到了变成球的佛能老头嘴边。相似的东西还有几个，不对，是每个船员都有。金毛波吉不知何时来到小奥兹Jr的头顶，已然是整装待发的姿态，他浑身缠满电流，肉体膨胀后上面的伤口格外明显，从新旧伤疤的交叠出我看出了一个图案——是奴隶的烙印。
我再次无意识地转移注意力，就在此时，悠长又响亮的长哨声震穿我的鼓膜，我浑身战栗，脱离猎犬视野后恶心如浪潮般打来，已经无需再去用肉眼确认，这是奥兹海贼团的声音。
奥兹海贼团的船员为了让小奥兹Jr听见他们的呼唤，确认彼此的身份，每个人身上都携带了记录了响亮声音的音贝。佛能老头吹响着形状奇特的海螺，同样是空岛的贝，似乎与笛雷克坦辛PARCUM中用来播放广播的贝壳类似。
音贝中每种声音都不同，他们交织穿插传至整座岛屿。但他们无需盖过海浪与风声，只需让这骤然发出的巨响响彻他们船长的颅内即可。
小奥兹Jr像被铁锤狠狠砸下去一样晃晃悠悠地停在原地，噪音刺激带来的耳鸣与晕眩感或许使他恢复了些许理智，又或许是无目大鱼的神经毒素终于达到生效的浓度。一切都刚刚好，金毛波吉从小奥兹Jr头顶跃下，不偏不倚地落在小奥兹Jr的鼻梁上，他尽他所有的力量朝他的船长的鼻梁挥出最后一拳。
随后山二度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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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残局都任务平等地分给所有还能行动的人，也没人有选择权。混战结束后整个沼泽的无目大鱼都倒在这里，最后它们都沉到深不可测的沼泽中成为新生命的胎盘。
虽然对小奥兹Jr很抱歉，但我们都觉得在他的肚子上开展攻防战最节省体力。
“箭矢...全用光了”
我丝毫不介意巴特里尔身上的污泥，搂住他的肩膀开心地讲“没关系，我的锁链也被消耗得差不多”
“瓦塔丽姐，别再往我身上擦了，我们两个都差不多惨样。说起锁链，瓦塔丽姐是从哪搞来那么多锁链的，需要那么多吗？”
“现在不是用上了吗，用水洗洗后再用放在角状空间里把断的地方叠起来就能n次利用，性价比可比你的箭高多了”
“弓和箭是仪式用品般的东西，不是我想就能换的”
奥兹海贼团的人与我们之间的隔阂此时仿佛消失，大家散乱地坐在一起，甚至难凭肉眼分成谁是谁的小泥人。崭新的德在战斗结束后染上污泥变旧了，但依旧是我们中最像人的，最干净的是一直用NS代战的费特费尔，他俩甚至远在战场之外。只有飞盘式NS悠悠地飘着，待会儿我要去贴贴他们。
“咕——”
“咕噜——”
饥饿的咕噜声如朝廷上的官员般纷纷附和着这咕噜声。
“说起来你们不仅没吃饭病还没治好”
“太阳都要下山了，我们今天也只吃了早饭来着”
“我去做——”一个小泥人说着耳熟的话，我身体本能地跳起按住了她。
“吉总，没事你慢慢休息让我来”
我调头对着NS对面的费特费尔就是一顿安排，费特费尔准备的很快，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多。因为克安格兰根本看不上我之前购买的医疗用品和设备，她还嫌弃占地方！我很受打击把它们全丢进角状空间里了。混战结束都没见克安格兰从小奥兹Jr身体里出来，她甚至移动到匪夷所思的器官内，虽然小奥兹Jr的体内容积是几十个水立方，但那是能随便闲逛的地方吗？
干净的水源对于这群家伙而言太远，我只能用海水给简单冲一下，有在海水沐浴下重获新生的鱼人，也有仿佛死掉的恶魔果实能力者，还有洗不掉只能剪掉的毛皮族。奥兹海贼团的物种相当丰富。
“先随便、咳、认真给你们挂个水”
克安格兰密码复杂程度堪比观星引术，制作足量驱虫药花的时间可比解读克安格兰的药方花的时间短多了。只不过完成这一切时天已经漆黑。
“刚好十二点，我能回船上睡吗”“虽然有点远，但是你们真的很臭，我真的想洗个澡”
我的理性挣扎了会儿，最终还是倒向责任感与良心，留在了沼泽旁这片蚊虫肆虐的空间内，小奥兹Jr精疲力竭倒在沼泽旁，他的船员和我臭臭的伙伴就在他头部的位置野营，随着小奥兹Jr头角投下的阴影慢慢偏移，困倦逐渐弥漫。我也从众的打了哈欠，差点没把我噎死。
垂死病中惊坐起，大曰艹，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