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GHT 因摩特斯王国,死神之舞(2 / 2)
“诶?什么?做得到吗?!格兰!”
“咯咯咯...这是当然,正好外面就有适合你练习的东西”
“是王宫外面吧,好!啊,你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吗?”
“嗯,大概吧。对,你喜欢跳舞吗?”
腥红的双眼如同血月般挂在巫婆的脸上,她的黑色卷发像月下像爪牙的黑树枝,她笑得令人背脊发凉。
“有和死人跳过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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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塔丽一边】
我很高兴,说出猜想本身就是件令人心潮澎湃的事。
“话虽如此,那身功夫是货真价实的,圣人气质也是无法改变的东西。就算有极高的天赋也可能达不到他的境界。这儿出现了矛盾,让我们回到最初也是最重要的问题,‘黑魔’从何而来?
黑魔不论种族都有感染的可能性,发病30Mmin-4天不等,最初出现是在因摩特斯,更早可能是南海。突破点在刚才袭击我们的恶魔能力产物,假设它们是教皇或同伙某人能力创造的,那么它们的本质就是恶魔能力的本质,很简单吧?”
因为这里还有公主,我就不把角状空间里的恶心藤曼拿出来示范了。
“刚才那些藤曼的本质...”
西夏exe.停止运行
我保持礼貌的微笑,徐徐说道“哼,不用想得很复杂,看似很复杂的事,往往是由一个因数导致。就比如你如果能让时间停止,就能做到很多诸如分身、怪力、瞬间移动的怪事。比动物系有更多可能性就是超人系和自然系的优势。
教皇这情况...往简单的方面想,‘寄生’之类的能力就很合适不是吗?”
西夏公主眨眨眼,疑惑地看向我,问“你不是在说给我听?”
真是个聪明的公主。
“呵呵哼哼...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猜想?”
视线的尽头,一个肃穆突兀的人站在那儿,他的声音仿佛超越空气媒介直接传达到我的大脑里。
“从你揭下面具那一刻我就有这种猜想”
教皇出现代表他认为我很棘手,最好立刻处理掉。但他顾忌我‘标记’他时候用的手段,打算用替身试探一下...吗?
难办啊,我现在状态就连我自己都不好详细描述,凭猎犬无法追踪到教皇这一个体,所以猎犬现在是借恶魔的眼睛嗅着气息。恶魔之核和延达罗斯的核同时在运转,你明白这种情况有多糟糕吗?这相当于同时食用两种恶魔果实,我什么时候猝死都不奇怪,本来它们中任何一个都足够让我死翘翘了。但也多亏这个原因...我难得能在半兽化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
我或许没那么清醒,回过神来我手脚牙齿都激动到打颤,眼前急速拉近的人影也缺了一半。
“没用的,派这种替身只会加深你留下的气息,我还是会找到你”
“哼哼...明明是个连我霸气都接不下的小鬼,就算你找到我的真身又能怎样?”
我眼前的半个人形突然爆炸,飞溅的碎片朝四面八方射去,我打开DOOR挡在了飞向我的那些碎片,同时大脑高速运行。
“闭嘴!那已经是过去的黑历史!现在在红药蓝药效果期间你可别想糊弄我!”
不知是本能还是有人有意驱动。藤曼复杂地纠缠在一起变成人类的形态。有和我一样手持鞭子的女人,也有举盾持藤曼剑的骑士。
我不想在这里显摆,但如果不是我,换做谁都不可能在源源不尽的替身藤曼中保护住公主。手慢脚乱间还被细小藤曼趁乱击中。他从我的伤口处注入病毒,它不受海楼石压制,这种特殊毒药对我这种普通人很有效。
这些病毒可能除了杀人外还有另一重作用,阿尔卡佐瓦所说的一瞬间的控制感恐怕也是因为病毒。
病毒作为寄生产物,同时可以变成通道让教皇直接控制被寄生生物的精神。所以我标记老鹰时才会看见教皇本体。但是我刚才的假说还没讲完呢,如果——
...得找到他的真身,不然在这儿待多久结果都一样。气息稀薄的话用灵魂的形状,很好认的,在教皇爆发出霸王色的时候我看得很清楚。
斑驳,繁杂,庞大的灵魂。规模大到不可忽视的的程度,只要伪装有一点松懈就找得到。现在还不能亮牌,到最后时刻也不能亮牌。不得不承认,他活得比我久,获得了远超我的力量,同时他又十分狡猾。
他操控的替身与他本体连接,要抓住那一线。我需要精力,时间,时机。简直是原始丛林内比谁隐藏得更高明的狩猎者,不过圈子里都这样,像艾斯那群会喋喋不休解释自己能力的家伙很有特色。
三规则之一,Silence(缄默)
不过现状还不够,我的实力和所知的真相还不够让他亲自出手。
我抿下嘴唇,随后嘴角狂妄地擅自上扬。
还不够的话,那我就展示需要他加码的价值就好了。
随手用锁链打断数条藤曼后,藤曼抓住空隙刺伤了我的右臂,玫瑰花花瓣血液不断从我右臂滴落,我吃痛地连退几步。在右半身的疤痕‘不小心’露了出来。
漆黑的疤痕爬满了我的右半臂直到肩骨,像某种不断向上长的活物。
藤曼化作的人形们和藤曼停止活动,仿佛都在打探我的疤痕。我能骄傲地露出这伤疤也就这种时候了。
藤曼海中一个骑兵开口说话
“难怪我对你有莫名的感觉,原来是因为恶魔诅咒,你那超规格的能力来源也是因为这个。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藤曼海安静地在原地起伏,像在等教皇说完话。
“你能通过创造物看见我,不惧怕海楼石,操纵空间能力也是因为恶魔诅咒,不是什么恶魔果实,你会遭海军忌惮也情有可原,呵呵呵...那么你付出了多少代价呢?”
威严的声音里有些许喜悦之情,甚至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
“不瞒你说,我老家耗费了数世纪的时间,耗尽了数十代的居民才养出了我这一个天才”我也挑衅般地回嘴道,随后催动兽化,将伤口以接近修正般的速度愈合回来“如你所见,我很厉害”
“呵呵呵哈哈...你的确很棒,从各种方面都满足我的需求”
当教皇说出‘很棒’一词时,我浑身恶寒,像吃了艾斯钓起来的鱼肉一样胃疼。
所幸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我就找到了教皇。
教皇站在远处静静观察着我们。他高高的帽子和洁白的教父看上去很温暖柔软,在这篇藤曼海中像幻影一样。
他的身影又小又大,伴随他的出现,我能明显感觉到周遭的一切都在改变。
藤曼触手以它为中心,以超越爆炸的范围和速度释放开来。于此同时自我心中涌上的冲动也终于爆发。
我转过头朝满脸惊恐的西夏微笑一下“闭上眼和我跳一支死神之舞”
锁链将我和公主锁在一起,我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楼住她的腰,正面冲了上去。靠着直觉和反射神经闪身钻入藤曼海中。
“啊啊啊啊啊!”
“闭上眼,我的舞伴”
逼迫感从这些红褐色的藤曼上流淌下来,量大到令人害怕。我感到自己的神经和肌肉都受到侵蚀,更不要提同样置身其中的西夏公主。
藤曼在触及我们前就被扭曲的空间撕裂,我们每踏一步都是一次空间大震荡。
我现在在实行我本来的计划,这个计划需要大量精力,时间,时机。计划失败率高达32%。——我很高兴,这次情报战是我赢了。
首先,不是我去找教皇,贸然出现在他面前我只有被霸王色秒杀的份,我需要个能让他主动现身理由。被教皇盯上的公主是个好工具人,既然能控制生物他应该很容易就能监视到公主的位置。其次,给我足够时间精力去计算构筑连接异空间的入口。
最后,谁都想象不到的一击必杀。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起舞吧骷髅,刺穿骑士腹部,拖拽公爵夫人的脚,折断水手的桅杆。从教主皇帝到医生再到农民三十四人,给予每人特殊的待遇,死神是伟大的调平者。
摇拽的黑色火焰仿佛死灵的魅影,浓稠的死亡气息仿佛将周围变成冻结万亿年大冰层中心。火焰所经过的一切现世事物皆化作极寒冰凌,它豪强了周围一切热量来让自己保持燃烧状。这就是黄泉乡中诡秘的黄泉火,没有任何生物可以逃过死亡巨兽的吐息。
奇怪的黑雾包裹四周,绿色点缀黄土顷刻间化作燃烧着黑炎的黑红土壤,就连这里的天空都在火焰燃烧下变成了病态的颜色与形状。
“必杀——招式名没想好,总之很厉害的黄泉乡特产地狱火焰攻击!■■■!没有人比我更懂火焰!”
“瓦塔丽小姐?!我感觉很不好,可以睁眼了吗?”
“咳,抱歉,我多少有点得意忘形了。现在还不行,紧张的话就抱紧我的腰”
我周遭未受到黑炎的侵扰,甚至黄泉乡的气息都扩散不到我周围,是绝对安全之地。我用猎犬能力压缩了周围空间,而我本身也拥有隔绝灵体攻击的屏障,待在我身边公主很安全。
平时的我可做不到如此轻易地与黄泉乡连接,这都要归功于我现在权能为死亡的恶魔与异空间的猎犬双核运转的状态,灵感来自某骷髅头。
自黄泉乡赶来的漆黑怪物刚才穿过DOOR直扑教皇,藤曼海也早就化作黑炎的饲料,这是利用我所持所有能力完成的杀招,在黄泉乡,对于生者的所有规则都不适用,在异界的产物看来这里的一切都是透明的,所有能力都空无一处,没有与死亡相关权能的教皇没有理由不中招——
开玩笑吧,眼前人影是能力使用过度我产生的幻觉吗?
“开玩笑吧,你是活人还是死人?!绝对是活人吧,你不要说什么霸气什么的原因,地狱的火焰可是会直接燃烧你的灵魂,哪怕是凯多我都有自信能大伤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能?!啊...我TMD”
神教会的圣人,集大能大慧之人。
苍颜白发的教皇像一头雪白神鹿,神圣的气息从他身上溢出,如雾气般流下白色长袍。他长袍下的野草轻轻点头依旧充满盎生气,仿佛在朝拜圣人。和他比起来我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活死人。
“神教会对圣人的加护?”
教皇在嘴角勾起一抹慈悲的微笑,低下高高的头颅,仿佛在俯视我。
“这是被众生所爱的神的权力,是他们的信仰的加护”
“可闭嘴吧你,信仰的加护只属于个人,你从别人身上夺走了信仰,从教皇身上夺走了圣人加护!你是谁?”
普通的加护根本挡不住黄泉乡的黑炎,他的所作所为早就配不上‘圣人气质’,但他依旧拥有圣人气质,甚至拥有与人神匹敌的实质信仰。
“你是通过某种手段得到它们的吧,寄生虫!”
我现在能笃定站在所有人面前的是披着曾经圣人躯壳的寄生虫。但如果教皇已经死了...他不会拥有教皇的圣人气质,也就是说、那玩意儿寄生在‘活生生’的圣方济·尤提乌斯(教皇)体内。
我早该想到的,曾经创造了足以被赐名圣人奇迹的人,秉持信仰远渡重洋来到战乱之地的传教者,抱有真挚情感陪伴初代国王建国的伟人——
正以一种无比屈辱的形式站在我眼前。
除了猎犬想立刻杀死他的冲动外,愤怒也挤破几根神经在我颅腔内炸开。
上一个人,阿尔卡佐瓦死亡时也没令我如此愤怒,对崇高灵魂的侮辱是连恶魔都唾弃的行径。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教皇,就现在!
意识和潜意识都叫猖着让我立刻动手,就连衡量理智的天平也开始咔嗒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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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玛窦在战场中央与叛乱军首领面面相觑的经历人生仅此一次,不能再多了。
啊,虽然说叛乱军顾忌猎犬的警告没有动王宫,但这座王都基本已经落入了他们手中。王都的军队被镇压,剩下的只有在王宫顶端插上叛乱军的旗帜。剩下的可能就是集结其他地方的叛乱军占领附近城邦和村落,建立起稳固的势力。并向因摩特斯王国宣战。
“说是宣战,但因摩特斯王国自王都被攻破就已经名存实亡了,王族本来就没有过多旁支,现在知道的王族就只有国王和公主两人,就算有人打着恢复王权的称号本质也和叛乱没两样”
利玛窦说着自己都心知肚明的事实,坐在王宫大门之后。他前面的空间内布满细如发丝的钢丝,只能起暂时阻挡作用,如果叛乱军狠心要进来有一千种突破他的方法。
“但就算推翻了王族支配又能怎样呢?领主和贵族们的势力不弱。你们是打算让这里变成充斥病疫、战争、死亡的地狱吗?就那么想增加自己的罪孽吗?”
传教士双眸中的颜色就像刚出生的婴儿的瞳色,那双眼睛的直视令斯科特·克莱斯特如芒在背,他仿佛看见了正赶往死亡的孩子们。
“不——,我们是为了多数人的痛苦而战。身为活在战场的人我现在才明白:死亡并不平等。在这场瘟疫中死亡的几乎都是平民,贵族们在他们的别墅内享受着安逸的生活,明明只有一墙之距,可他们却对墙外的所有悲剧视而不见甚至嘲笑、围观他们的痛苦。因摩特斯王国已经在这场瘟疫中屈膝,温存实力的贵族们也在暗中窥探王位,我们没有选择,其他路也太过狭窄,我们只能在这条路上前进。”
利玛窦合上双眼,他明白这些道理。如果不是现在,他真应该代表神教会向高尚灵魂鼓掌。
“所以,如果没有其他理由,你们没有权力阻止我们”克莱斯特抬起理论上已经抬不起的左臂,举起了超规格的骑士枪。
利玛窦或许能给他们讲一个根本没有证据的猜想,或者告诉他们已经有可以治疗黑魔的方法。开玩笑,他怎么可能蠢成那样。猎犬的威胁效果也就到这儿,他现在需要战略撤退。
他斗篷下的手指向空中的钢丝一勾,铁丝高速收回发丝器中。
正当他要进入王宫躲藏时,门外的士兵突然停止行动纷纷抬头。
宫墙的正上方传来了经过机器扩大的声音,利玛窦双眼微睁,不顾外面的士兵冲了出去,抬首望向上方。
金发的美丽青年站立在离地面15米的宫墙上,他的双眼拥有奇异美妙的颜色,那双眼睛曾经也像这样凝视过他们。
“王后....”斯科特·克莱斯特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在颤抖。
【我的名字是威克斯德雅·迪福·得文,国王的第一王子,是因摩特斯王国正统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