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GHT因摩特斯王国,王都(2 / 2)
荷兰特抬起眼睛,补充道“青雉行踪诡异,很难预测他下一步行动,他会是否会跟在教皇身边还个未知数。就算遇到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依赖恶魔能力的凡人,没什么好怕的”
“你是铁头娃?你冲上去只有变成冰冻枇杷的份”
“什么?我看你就是个冰冻蓝莓”
“冰冻蓝莓!我5秒内把你做成章鱼刺身你信不信?”
“荷兰特阁下,安静”
[瓦,闭嘴]
传教士和盖亚阻止了我们两个小学生吵起来,我生气地躺在椅子上,焦躁地敲起桌子。
“就听费特费尔的,我留在王都,费特费尔去找吉总,各位注意下艾斯他们的方位,两点一线我还不信能让他给跑了。作战代号↑↓←→AB,现在开始执行”
“这代号有意义吗?”
“当然没有,只是我想这么说”
...
传教士两人将跟随费特费尔前往史丹城。费特费尔在这两天和那两个传教士混得可好了!不像我在我们队伍中像个孤儿!可恶啊!
你懂被一群重度宗教者围在中间的痛苦吗?虽然他们很亲切,很亲切没错啦。但我看上去大条其实很敏感,他们给我带来极度压抑的圣洁感,仿佛自己随时被他们审视内心。对比一下,荷兰特突然变得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了。
“瓦塔丽阁下,关于这次行动,我们想以你为中心展开”
“啊,嗯,没问题,我也有这个打算”
我指着王都地图与城堡周围,计划潜入以及DOOR的分布。
“城堡虽然占地面积不大,但房间与人很多,到时候我会用见闻色追踪教皇的位置...”
作战代号↑↓←→AB的计划书满屏都写着‘见机行事’,连我都不好意思拿出去。没办法啊,对上摩亚教大BOSS和青雉有计划也赶不上变化!现在我对这件事的问题堆积如三也没有人能回答我!不莽点就找不出突破口,能上就上不能上也得上。
王子的尸体即将运送回国,荷兰特来到城墙上,他仿佛丧失视觉,绿色的眼眸中倒影着灼目的白日。
“看见了,是约百人的队伍,队伍中央的白色棺材里装的就是王子的尸体。看方向确实是从阿诺城过来的”
“我这里完全看不见...你能看到千米外?”空岛那次兽化后我得到了正面反馈,所以我现在可以探测的空间更广了。最多探知到视野范围内,也就是25千米左右内的东西,超过这空间脑子就要燃起来了。
“区区荷兰特居然...”我埋怨地看了眼那顶贝雷帽,不甘地咬着牙齿。
荷兰特没注意到我的小动作,开口说“阿诺城,我们去过,随后就传来王子死在那儿的消息。这个情报你刚才没在会议上说”
我眨眼,眼睛转到另一个方向“你不也没说吗?我怀疑摩亚教杀了王子,但我没有证据=你在说废话。等绑架教皇这事得手后,你再想这些事去”
替王子送行的队伍在我们眼皮下进入城内,王都大大小小的餐厅歇业,街道上黑口罩黑衣的队伍排满整个东门到城堡的路。
“这里的居民很尊敬王族”我喃喃道,同时打开‘白眼’(不是)确认棺材内的尸体“嗯,那具尸体看上去很王子,应该是本人没错,没有再确认的必要了”
[瓦,吾搞不懂你们,摩亚教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目的?盖亚你怎么突然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我皱起眉头,不假思索的回答“好处多得去了,将黑魔作为生化武器,通过瘟疫掌控权力,又或者这是一个实验...”
[吾还是不明白,这场瘟疫从头到尾都只是在浪费人力资源]
我居然从盖亚的困惑的语气中读到了一丝可惜,它很难得的对其他人表现出怜悯。
“我觉得我该说点什么来接你的话,但我想不出骚话了”
[想不出就闭嘴!]
“欸嘿”
...
我的视野跟随棺材来到王宫,棺材被放置在偏栋三楼中央的礼堂,皇族的住所是城堡与礼堂结合的王宫建筑群,占地宽广,独立于城堡围墙外的世界,独自形成了一个社会。
贵族与皇族的社会,政治,军事,社交,娱乐,礼拜。囊括了所有我能想到的功能,它占了王都一半多的面积。这些东西建造者是个腐败的国王,统一建造因摩特斯王国后,皇族与贵族却理所应当地同他们曾反对的腐败国王一样享受着这一切。
这个礼堂就是教皇为王子做弥撒的地方,天光透过顶棚的彩色玻璃洒在空荡的米黄色的石膏地板上,仿佛泼上了一层国画颜料。十米高的贵重木制门扉外是与皇室花园接壤的中庭,中庭间是一股透明清泉。
若非要找出教皇不受帖身保护的时间,也就洗礼祝福仪式进行时,但在众目睽睽下绑架教皇肯定是要被围攻,所以我才来事先踩点。
“首先整点黑幕,放点鞭炮,赢点注意力,搞点催眠瓦斯...”
[你就这点不入流的伎俩吗?]
“我原地螺旋究极进化都不一定打得过海军上将,更不要说大将,人能怂就怂”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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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表成黑白照片的某王子从坑里小心翼翼地爬出来。
身侧是更多的墓碑与新填实的坑,这一切一切都仿佛在告诉他自己确实死了还被人埋了。
可是摸有胸口的时候能听到心脏的鼓动声,无感也没有出现异常的情况,刚才那阵痛彻心扉的感觉绝不是幻觉。
活着就好。他现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很快他便有了目标,那就是去质问贝尔利特为何背叛自己,去问为什么那群人会不惜去死也要杀了他,还有他的士兵是否还活着。
墓地有扇铁艺后门,他翻了过去离开了教堂。
街道上很安静,军营...没有人,他试着向昨晚的地方走,但在看到黑袍暗影后只能放弃接近。
不能寻求摩亚教的帮助,贝尔利特既然敢当众叛变绝对是因为身后有人,可谁能指使那么多人去攻击他们?现在他谁也不能信。
如果知道自己还活着贝尔利特一定会千方百计地去找他,他不在是不是表明他放弃了?现在什么时候了,从天色来看好像是中午。如果贝尔利特不找他会去哪?
王都
对,无论现在情况如何他都得回去。
贝尔利特从他下手后下一个说不定就是父亲。
走吧,听昨日的祭祀说阿诺城一共三个门,其中两个门并未使用,从那应该能出去。
德文王子随手捡了根铁棒拿在手中,朝禁止通行的南门走去。
他看见了焦黑的房屋被灰烬染黑的地面,说起来,当初阿诺城爆发的暴乱就是从南门开始,不知道谁放了一把火,周遭的房屋与人都淹没在火海中,门被人群冲开,感染的人就这样逃了出去。
“那场暴乱后摩亚教也没时间清理这里”
于是,他接着看见像积木般堆在一起的尸块与焦炭,数量多到惊人。
“暴乱中,烧死了这么多人吗?”
不,尸体焚烧得很彻底,这反而像有人故意将它们堆砌在一起,在阳光下这些东西甚至有了艺术感。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昨日祭祀对他说的话
‘他们自愿选择牺牲自己,保全了集体’
“他们将那些感染者烧了?在这儿?”他脚步颠婆地向前一步“在他们活着的时候?”
“混账!!!——”他吼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唔、咳”
?!
有人,这里有人。他走向前,5个黑斗篷的人躺在地上失去意识,沿着声音的的方向,他走到门口。
一个戴着鸟嘴面具穿着传教服的高大男人背靠大门虚弱地喘息着。
德文立刻戒备,举着铁棒慢慢靠近鸟嘴男人。
“咳、啊...你是...”声音隔着面具变得闷沉,德文从中察觉到一丝熟悉。
“你是谁?”
“王子...你怎么?为什么...你还活着”
听到鸟嘴男人的称呼,德文立刻激动起来“你是什么人?!”
鸟嘴男人撑着地,勉强地站了起来。他正了声,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好点。
“你是...惠特曼·阿强?我想起来了,你昨夜救过我。可你为以这种模样出现在这儿?”
“我的名字不是阿强,因摩特斯王国的王子,我叫阿尔卡佐瓦,是神教会的传教士”
阿尔卡佐瓦在德文震惊的目光中鞠躬,他现在说话和身体都轻飘飘的仿佛随时可能倒下。
“很抱歉以这种模样与你对话,关于黑魔与摩亚教,我有些事不得不告诉你”
阿尔卡佐瓦终于得到了与王族单独会话的机会。
“那个教皇...不,没有证据证明你说的一切”
“你所见的一切都可以证明,隐藏在阴影下的才是真像”
德文转头不忍地看了眼尸堆以及被阿尔卡佐瓦打倒的几人,深吸一口气。
“若真如你所说,教皇有什么目的非要用瘟疫对付我们...”
阿尔卡佐瓦像在面具另一面睡着了般沉默几秒,然后说“王子,其实昨夜听到您去世的消息国王病倒,今早伪装成军队的信徒带着‘德文王子’的尸体前往王都,听说教皇会去主持‘你’的葬礼”
德文在听到自己的葬礼时,浑身一颤“父王他?不对、我得赶快回去!”
“...”
“阿尔卡佐瓦...对吧,谢谢你的情报。你没问题吗?”
“多谢你的关心,请放心...我没事,请让我护送你到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