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GHT远路是捷径(1 / 2)
“Ring ~around~ the~ Rosy~
Pocket ~full ~of ~Posy~
Ashes, Ashes
We ~all~ Fall~ Down——”
肮脏扭曲的街头摧枯拉朽的歌声独自徘徊,城市小巷陷入了很深很深的黑暗,罅隙中妇女的祷告声变小、变小、直至消失,寂静落入了大街小巷。
怪诞的童谣经过又一轮回,黑暗中再度响起那句台词
We ~all~ Fall~ Down——
——————
某月某日,上午10时
图书室法院,第1法庭
啪!一锤落下
审判长盖亚:现在本院宣布,开始审理‘因摩特拉王国一案’
我:检方准备完毕
艾斯:噢!
我一摆POSS,用手指着辩方艾斯“放弃抵抗吧艾斯,我们全员反对进入因摩特拉王国。这次裁判胜负已定!你根本得不到陪审团的支持!”
“异论がある!(出自逆转裁判)”艾斯两手一抬猛地排向桌面“瘟疫而已,稍微注意下就能避免感染,没必要改变航线”
“それはちがう(那不对,出自弹丸论破)”我扶了扶根本不存在的眼镜“那可不是普通瘟疫,据检方调查的文件显示,‘黑魔’可是50年前席卷令南海,造成人口锐减两三百万,社会剧烈动荡的传染病。如果是稍微注意下就能回避的东西南海也就不会死亡那么多人。为了全船人更是为了世界人民着想我们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刻入境!”
“但不去因摩特拉王国,接下来我们该去哪?”
“哼哼~很好的提问,你认为身为未雨绸缪人物的代表,会只拥有一个记录指针?审判长,检方请求出示证物”
[准许]
“检方在锁链岛购入骷髅女王号时就已经购入了五个记录指针和五个永久指针,并放置在船上,接下来我们将用永久指针去‘艾沙克’,会绕远路,辩方有异议吗?”
如上所述,我们绕路去了名叫艾沙克的岛屿。艾沙克已经是我们所有永久指针中记录的最接近因摩特拉王国的岛屿,我们试了各种赶路的办法还是花了一周时间。
接下来的工作是在这里得到这条线路的记录指针,这个简单,打劫海贼团就行。
海贼团·危
不死斩
因对其他海贼无限迫害和用他们向海军换钱的行为,我很荣幸登上‘最希望消失的海贼实时排行榜NO.1’,在海军的抹黑下,我们更是成为了吃同伙血肉不吐骨头的极恶之人,能有今天多亏了各位黑子支持。现在连海贼见了我们的海盗旗都要逃跑,要不是没有收入我会盯上你们的脑袋吗?也不是捞一把沉船就能找到几亿,短时间大量赚钱的方法除了你们的脑袋只有赌博了。
艾沙克一夜间许多悬赏犯不知所踪,次日海军基地有人拖着沉甸甸的袋子从海军基地离开。
对不起,我不会让你们的牺牲白费的,我会用这些钱让我的家庭幸福。
“从海军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没料想到黑桃海贼团会出现在这”我甩掉追踪的海军,脱下厚重的外套和绷带,取下假面“不过很快就会暴露...到时候又被追着赶。没办法,能买到的永久指针一般都记录发展度较高的岛屿”
在记录指针收集磁力完毕前都是自由活动。我将记录指针交给阿吉尔,一周的航海让食物储备见底了,我正好去购入一些。
这里好似没有受到因摩特斯瘟疫消息的影响,街道上依旧喧哗吵闹。是对海军的信任还是不信病毒会跨过数十海里的海域到达这里?
距海军包围因摩特斯的新闻已经过去一周,即使是在伟大航路送达报纸困难也该有后续报道出来才是。不好的预感在脑海里越发强烈。
我站在一家诊所前,思索片刻走了进去。
“护士小姐,我想知道你们这儿卖不卖东西?”
我接过口罩和一堆药品,在我们那有些药都是不能随便出卖的,在这里似乎能对航海者通融一下。
好了,接下来该去杂货店。我将手中的东西都放入DOOR内,周围的人没表现出过度惊讶,不愧是是伟大航路的居民,怪人对他们而言稀松平常。
我在正门前几步停下。门扉从内向外敞开,有新客人进入诊所。门不大,黑色袍子的衣摆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我也错身走向外面。
“医者,我想请教你们对付瘟疫的办法”
“对不起,医生现在很忙,能麻烦您等待一会儿吗?”
这句话勾起我的兴趣,我偏过头打量柜台旁的男子。
健硕男子身穿拘谨的传教服,面容沉稳还很熟悉。他不是万象时钟塔传教士中的一员吗?我记得名字好像是...阿强!呸,阿尔卡佐瓦。
“传教士?”
突然被叫住的男子身子顿了顿,锐利的目光刺了过来。
“是我,我们前不久还在万象时钟塔见过不是吗?”
高大的男人眨了下眼睛,似乎是回忆起什么,因双方都是榜上有名的恶棍,他不惹人注意自然的和我说话。
“记起来了,好久不见,之后有时间叙旧吗?”
对方有沟通的意愿,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我直感告诉我我能在他身上得到有价值的情报。
我刚想开口答应,门外就传来人群喧闹的声音与嘈杂的脚步声,从脚步的重量可以听出是手持武器的人。我微眯双眼,外界事物的轮廓简单了当的印在我脑中。
海军在这条街急切的搜查着什么,肯定不是来做社区清洁的。而且还有...
传教士注意到外面的骚动,身体下意识的紧绷。压低嗓子说“抱歉,我突然有急事,今天先离开了。你也最好赶快离开”
“...你出门小心点”
为了不在诊所内造成暴动,阿尔卡佐瓦拉上深棕色的兜帽,匆匆走了出去。他装作赶路的人走入黑暗的小巷,黑暗中忽然闪出小团火光,海军被响亮的枪声吸引,迅速向这里赶来。
阿尔卡佐瓦的避险本能比我想象中更敏锐,他躲过暗枪。迅速锁定了黑暗中的敌人,只听见嘭的一声,黑影倒地,我也提着另一个敌人跳下屋顶。
“这两人不是海军却盯着你来,是你的仇人吗?”
“他们是神教会的敌人,似乎看不惯我们”
我拉开他们的衣领,发现上面用针线绣上去的秀丽文字,他们似乎使用了气味独特的熏香,衣服上有烟草植物的清香,对我来说烟味过重。原来如此,是不同信仰间的冲突。阿尔卡佐瓦他们确实是某些教义中的异教徒,但是飘洋过海去消灭一个人也太扯了。
嗯?内衬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徽章?
“刚刚这里有枪声!”
海军赶到现场的速度极快,不出一会儿就把巷口围得水泄不通。“什么人开枪了!是你们吗?”
“水遁·大瀑布”
小巷被洪水灌满,我和阿尔卡佐瓦趁乱逃了出来,应该没被人看见脸,大概。
伟大航路岛屿镇上的海军基地不是空有其表就是有强大海军坐镇,但主权的都是岛上的权利人士。海军大范围的搜查是对当地权势的冒犯,艾沙克的情况接近于当地权势与海军合作的状态。即使如此岛屿也会留给了海贼周转的余地,海贼也不好惹。被放置不管的区域通常称为贫民区,海贼船走私船之类的船只也在这片区域的码头停靠。
这里谈话就不会被被打扰了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我能帮你吗?”确认四下无耳后,我直指重心。是错觉吗?近距离更加仔细的审视了阿尔卡佐瓦后,我发现他好像比我印象中的更强壮沉稳了,仿佛自那之后又成长大了几岁。
这位成熟的航海者、传教士眼里没有熟人,只有海贼。我们在万象时钟塔也确实没有有过过深的交往。
“我现在的情况确实需要帮助,猎犬女士,不知道你们是否有办法将我们送到因摩特拉王国?”
“你是因为瘟疫才会去那的?”
阿尔卡佐瓦像早就预料到似的合上眼深吸一口气“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们与黑魔的关系了”
“啊?那是什么?你们和黑魔有什么关系?”我疑惑的蹙起眉。我基本找不到有关神教会的真实资料,有的都是天花乱坠的流言。
“不是件需要隐藏的事,有流言称50年前南海的传染病‘黑魔’是我们引起的”
“嘿~你们公司成立时间真久,是你们干的吗?”
“不知道,关于黑魔事件,先辈们只留下寥寥数句:在审判场上负罪者与裁判者相杀,血爬上十字架,幸存者厌倦绝望与厮杀,得以重生”
这有可能是海军为了阻碍神教会扩张而放出的假消息,不过有记载就表明当年他们确实与黑魔有关系。丰富的想象力为我重现了当时的邪恶血腥的场面,我的思维活跃起来。
“这次的瘟疫真的是黑魔?”
“据以知信息来看很相似,但还不能完全确定”
他愿意告诉我,尊重我的意见。我陷入沉思,半响“事情我已经清楚了,抱歉,我不能帮你”骗了许多情报后又拒绝别人的请求很无耻,我知道在万象时钟塔受了圣方济·沙勿略许多恩惠,但这是我个人的事,不该把艾斯他们算进来。不能因为我让事情向最坏的方向发展。
阿尔卡佐瓦鞠躬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我伫立在原地,各种情绪又挤在一起。
“哈,我真自以为是”
我向反方向走去,贫民区的街道有股恶心的湿臭和鱼腥味,听说这附近有鱼类食品加工厂,有许多新鲜廉价的海鲜出售。
我走到海岸的方波提后,双目的余光扫过一些恐怖的白花花的东西,我的血液瞬间凝结。
方波提的基床下鱼类肚皮向上浮出海面,3秒一只的速度,海岸被迅速填满。
“走,走,得快点找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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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的青年在人流交集的街头徐行,淡金色的秀发在阳光下焕发虚幻的光,好似天上的金色太阳的光圈。青年手里提着不合他气质的纸提袋,黄金虹膜倒映着白云。
为什么呢?什么也未发生,他的内心却隐隐不安。是瘟疫的缘故吗?不安吗?因为深刻体验过病魔缠身所以对这类东西特别敏感的缘故吗?他现在看一朵浮云都只感受到不详,明明街道是如此热闹与繁荣。
总之,要先把买的东西送回船上。
德掂量掂纸袋内的东西,都是些保养刀具的工具。良好的保养可以延长刀的寿命,他现在没有其他的剑可以代替巨人之剑(The Sword of Giant,传说中勇士斩杀海妖的剑)。
总觉得街道很吵
“喂!你们去哪边!可恶,把这片区域封锁起来!谁都不要放过!”
海军及穿着统一制服的人在把街道围了起来,是某人惹起的骚动吗?
德当机立断在人流缝隙中跑起来。喧闹被抛到身后,在即将踏出城镇的时候,一个人影毫无征兆的向他撞过来,德习惯性的借助那人,关切的询问“夫人,你没事吗?”
妇人手中的果篮掉在地上,鲜红的西红柿滚落在地,妇人捂着嘴,脖子及耳根处红得诡异。
“夫人,你的样子看上去不佳,需要我带你带你去医院吗?”
妇人一声不吭,死抓住德的衣服,痛苦的呼吸着。
“我带你去医院”
德丢下纸袋抱起妇人“失礼了”
从路人口中问出最近诊所的位置,德一步不停地向诊所跑去。
“喂!那边那个人!对,就是你,停下!”
“我想带这位夫人去医院,她发高烧了”
“咳、咳咳”
海军面色从红到紫又变得惨白,慌张的猛退几大步,举起枪对准德的脑袋。
“你、你们都不许动!离我远一点!!”
“什么?”
“把他们抓起来!不、不”
海军举枪的双手不停颤抖,食指靠在扳机上仿佛随时就要按下。德看了看怀里的妇人,冷静的审视眼前的海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连在一起。
“杀,对,杀了你们”
海军的食指微动,扳机被扣下,枪身倏地向下倾斜,子弹落在地上冒出青烟。有谁在海军开枪前把枪按了下去。
“不长脑子的蠢货!”一位貌似德高权重的海军在年轻海军的耳边大吼,几乎要把年轻海军的耳膜给震破“你们还在看什么,把他抓住!”
中年海军身后的海军们将德团团围住,中年海军向他走了几步,伸出手。德低下眼眸,走上前将手中的妇人交给中年海军,随后退后数步,举起双手。
“兰斯洛特·亚拓·德,现在你被我,英格索尔·韦尔伯逮捕了。等你在牢里后我们再好好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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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货店
黑发男子在货台挑选许久,买了许多意味不明的货物。他是店长最喜欢的豪爽顾客。
他现在正站在镜子面前,带上一张白色鸟嘴面具仔细端详镜中的自己“哼~能带回去吓一吓他们,老板,这个也要了”
“多谢惠顾!”
“喵~”一只橘猫蹭过艾斯的小腿,跳上柜台悠悠的趴下。店长摸了摸猫的下巴,橘猫舒服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好可爱的猫,是老板养的吗?”
“阿黄是这附近的野猫,多亏它我们这附近都没有老鼠”
毫无征兆,半高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一位拥有罕见面容的黑发女性。
“艾斯,紧急集合”
...
我看着一小山高的杂物,训斥的语言到舌尖又咽了下去。我走过去撸了一把猫猫“谢谢带路,猫子”
结完账,我和艾斯空手走出杂货店,找到艾斯后,只差德和神出鬼没的盖亚。
“紧急集合是有什么事吗?”
我丢给艾斯一面防毒面罩“海军已经将港口和附近街道封锁了,我有股不详的预感。我们最好在发生变故前离开这座岛”
“离开这座岛?”艾斯疑虑的神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随后他转移话题“其他人呢?”
“现在还在找,现在因为海军的行动整个街区都很混乱,希望德没有走到不妙的地方。总之,我现在还在收集情报,找人的期间尽量不要接近人群,带上面罩,注意海军”
又嘱咐了许多事项后,我们再次分开。
我委托了费特费尔和盖亚调查附近海域及鱼加工厂,希望能查出点有用情报。无论海军还是鱼群的突然死亡都过于诡异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
展开见闻色,情报确认。好,让我好好找找德和盖亚位置。
我撑住发涨的头,将得到的信息送入大脑筛选。找不到盖亚至少要把德找出来,他好像说过他的刀需要保养,所以应该在刀具店附近才对,总不会跑到郊外看风景吧。
“你是谁!快从屋顶下来!”
“啊啊啊,你们好烦啊!”
甩开恼人的海军,我混进因封锁街区而情绪极进的人群中。闷热和拥挤让许多人都产生的缺氧反应,在混乱中我拉过一位脸色苍白的女生,她有些低血压休息片刻就应该没事了。
既然要封锁至少好好组织安抚人们啊,海军怎么除了打架就支楞不起来。
不过聚集在一个地方倒便于我寻人...很好,没有。
“啊啊啊啊啊...”我靠在墙上,不断揉着额头“莫非被抓走了?怎么会?又不是艾斯”
只好去下个检索区域看看了
“谢、谢,我好多了”
“啊,不用谢”
见她没事,我放心的松了口气。海军用围栏拦住了出口,好像接下来要进行更完善的隔离措施,远处齐步走来一列装备严整的佣兵,看来他们终于想起要组织群众了。
先听一听他们的解释
“各位居民不要慌张,我们在检查完各位后会立刻解放你们”
“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给我们解释!”
“是这样,我们在抓一个危险的逃犯”
“那和我们有关系吗?!快放我们离开,你们居然让我们和罪犯困在一起吗?”
“你们海军简直难以理喻!放开我!”
惶恐和急躁冲昏了民众的大脑,他们的思考方式变得极端,难以控制。
海军先生,在演变成暴力事件前好好解决你们之间的军民问题。
我站在人潮的最后方,观察着最前方的争斗。如果我是以前的愣头青学生的话,可能会因公民本分上去调和。但现在抛弃了学生身份成为海贼,我视而不见的劣根性得到更大滋养。我也说不清跟着艾斯他们我是学好还是学坏了。
啊,艾斯在这一点上比我成熟。他会选择性的见义勇为,不涉及自身原则的情况下不会对视线外的坏事出手。清楚自己与他人间的界限,与自己的良心友好握手的海贼真的少之又少,这算得上一种难得的天赋。
我不适合自由,没有其他人作为标准我该如何处事?无论是价值观还是原则都是我借别人的,遵守本心说上去简单,如果真那样做了我早就变成一个大坏蛋了,周围都是些坏蛋的话我也只能变得更坏。
对不起。就让我保持视而不见,不要把我们卷进去。
我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越来越多的人从屋里走出来挤在这个出口,贫民区港口肯定也被封锁了,费特费尔他们应该没问题,但接下来这里又会发生什么呢?
或许是路过的人身上的烟草味钻进我鼻腔内,我不自然咳嗽几声,等等,似曾相识的气味...
我的身体猛地一震,在漆黑的空间中锁定了数人。
——他们想在这股人潮中做什么?
数秒的思考时间后,我从DOOR中拿出一把手枪朝天空开了数枪。以极其夸张的方式横冲出人海。
“黑桃海贼团副船长,悬赏金八千万的猎犬,最希望消失的海贼实时排行榜NO.1!我要宰了你们不断提高本大爷的知名度!”
好羞耻!拿着自己的悬赏令在人群前自爆家名好羞耻!这是公开处刑!
人群发出惊叫和呼喊,海军将漆黑的枪口对准我,人们四散而逃。
啊...算了,总之目的达到就行了。
“你这家伙真的是猎犬吗?!”
“海军先生你觉得真人比起照片是更丑还是更好看?”
不多废话,我掏出早就备好的烟雾弹,随着烟雾一同消失了。
我急速穿梭在街道寻找刚才人群中的几人。
和神教会敌对的教会远没有听上去那么简单,我深知这点才不想掺和进去,现在我又在做什么?...算了,经过这遭人们应该不会轻易聚集在一起,现在明显是我的麻烦比较大。
“猎犬在那!把她抓住!”
“你们才是猎犬吧?!为什么死追不放?”
我踩着瓦砾,飞跃在建筑之上。地上的敌人不只是海军还有一支私人佣兵队,公众还是私人的还不得而知,总之可以敲定他们与海军是协助关系。
我在地面落住,向一旁躲起来的民众友好的打招呼,海军与佣兵紧跟其后。“一般民众快离开这附近!”
太迟了,我已经掐住无辜百姓的喉咙了。
“DOOR”
滚下的烟雾弹让人们惊慌失措,我趁机带着刚才抓住的一人逃出包围。
在无人的巷口我抵住那人的喉咙,声音咄咄逼人“说,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不仅是刺杀阿尔卡佐瓦吧?”
我掏出之前搜刮到的徽章,是用一块不小的白银雕刻成的徽章,上面雕刻着左手拿书右手持剑的王。他们代表的应该是与神教会信仰相驳的信仰。
那些都无所谓
“你们拿着这瓶东西想做什么?”
我从他们腰包摸出一瓶陶瓶,晃了晃打开了它,里面装着粘稠的黑红色泥状物,仿佛是发霉的内脏被。刚一打开我的大脑就被熏得嗡嗡直响,味道不重可不知为何我的生物本能却向我不断发出警报。
“啊、咳!”他的喉咙被我的前臂抵住,但还是能发出微弱的呻吟“教、教皇“
他好像要说什么
“教皇、与王、永恒!”
撕扯嗓子吼出这句话后,他全身陡然发力,我的身子被震得轻微抖动。我的力气还不至于能让普通人挣脱,但男人不要命似的挣扎,满目扭曲的样子吓到了我。他现在简直是一头毫无理智可言的通红野兽。
混乱中他乱蹬的腿踹到我的弁庆流泪处(小腿),剧烈的疼痛让我不小心松开手,他用全身撞向我的左半身呢个,瓷瓶在我手中轻易裂开,里面黑红的污泥撒在我的身上和他的脸上,好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
“靠!脏!”
男人顺势倒下,嘴里不断呓语。我脱下沾脏的外套和手套,迅速清理完污渍,冷静审视倒在地上颤抖不止的男人,随即后退几步展开DOOR。
巷口四面八方围上一群人,可以确定与地上这人是一伙。他们举着匕首丝毫不顾及我设下的DOOR直冲过来。
这哪是宗教团体,这是恐怖组织!
“十二型蛇走自由”
锁链铺天盖地的从角落各处射出,最大范围困住他们的行动。真好,空间狭小,连我也被锁链困住了。
“你们说话啊,什么目的?说了我就放过你们”
他们奋力扯着锁链,当然无济于事。
就在敌我双方都只能干瞪眼的时候,刚才躺地上的男人发出沉重的喘息,我看过去,他的皮肤正迅速浮起高密度的红色斑点,长出密集的红色血泡,他止不住的挠抓血泡,从破裂的血泡重流出黄色的液体,随后伤痕处的肉开始发黑,腐烂,流出血水。
我浑身寒毛立起,皮肤一震一震发麻。胃液在胃里打转,脑中不合时宜的浮现出某本书中插画上死亡之舞的彩色玻璃画(死亡之舞,中世纪描述黑死病的画)。
空气单在这个巷子停滞、凝固、变得令人窒息。男人痛苦挣扎的死相与呻吟萦绕耳畔——他的同伴也陷入了谵妄。
数十种方法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最后留下片空白。
我动了动紧绷的身子,将后背靠在一边的墙壁上,身旁被困住的7人精神混乱又歇斯底里的重复了那句话“教皇和王永恒!”我游离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聚焦,只见他们嘴角流出鲜血,身体像个木偶样剧烈抽搐几下后得到他们所想的结局。
他们死得安详,恬不知耻的留下我一人在窒息的死亡空间内思考。
不知道暗骂了几遍这群恐怖分子,将他们的尸首连同锁链一同托进无尽的角状空间,在得到解决方法前我只能将它们完全隔离在遥远的异空间。
好,冷静点。
男人的一滩黑血与肉泥在地面绽开,像某种诅咒黏在了上面。
“唔”
我摸了摸喉咙和灼烧感逐渐强烈的肺部。从气管到肺,脑干到大脑都开始隐隐发虚。但发作比同样接触到血泥的男人慢得多,免疫力的差异吧。但不至于完全免疫。如果是诅咒的话,倒是能完全免疫。我一时半会死不了,也不能出去当人形自走病原体。
今日疫情:异世界新增一例感染者
屈辱!还不如让女帝把我变成石头来的幸福!
食指碰到自己的脖子,绞死自己似乎轻而易举。左手手背开始蜕皮,皮肤下血红的肉与晶莹内部空间相交,皮肤剥落出三厘米的裂口后奇怪的雾像在水中滴落的墨汁般从裂口涌出,瞬间从左手绵延到全身。我的皮肤像鼓气到极致后炸开的气球碎片。
在失去常理中的视觉后,我举起锥型堆搭成的左爪。延达罗斯之猎犬的存在持续了数秒,但数秒就绰绰有余了。
我走出昏暗的建筑夹缝,除了人没事外什么都有事。对我而言这件事彻彻底底搞砸了,我唯一收获就是难以抛尸的八具尸体,现在只能单方面认定这就是结束。
啊,总觉得我还会再见一次阿尔卡佐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