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VE 囚徒颔首（2 / 2）
“简欧喏讷尤，这不是小孩画册中的名字吗？那位有名冒险家费因滋·简欧喏讷尤·尼莫驾着他的独角鲸号发现另一个大陆——地底世界的童话”
“那位贪婪的侵略者与冒险家的后代，也就是我们至今为止也在寻找着他曾经探索过的世界。海军知道的可真清楚啊”阿莎力克接过带着嘲讽意味的话，面无表情。
脸上有伤疤的海军上校挑了挑眉“继续走吧”
“马上就要到了”
…
恩姆在百来人的部队最后后把玩着扑克牌。平平无奇的双眼中一瞬间闪过红色的光芒。
——
早晨是非常舒适的时候，肌肤触碰到寒冷的空气洗清了我的困倦。不过在此之前反抗军与艾斯他们气势高涨的焰火就够我汗颜。
也对，马上就是报仇雪恨的时刻。所有恩怨都得在今天了结。
为了更美好的明天！为了我们牢不可破的同盟！为了找回阿吉尔他们继续航海！
我躲在暗处用见闻色仔细观察着一行人的走向，嘴里嚼着巧克力。甜食会令人上瘾，是生理上的，所以我除了需要高度用脑的情况下都不会食用过多的糖分。
“一只中校，二只中校，三只上校，一只有胡子，一只没有头发，一只有伤疤。真奇怪…”
研究所外的囚犯早被驱散，简欧尤讷喏与海军进入锁链岛最奇特的建筑——白色建筑塔。三位军官的队伍被留在外围，出于对海军本部实力的自负，三位校级军官仅带了六名士兵跟随。
需要一个擅长潜行监视的人。主动请缨是因为我有担忧的地方。
白色建筑内部
容积巨大的实验室如同巨人的胃袋，中央并排摆着六个玻璃罩。
神秘交易都内幕将在此拉开。
“海军阁下，我想问你们借点随身物品”
一名海军上尉般的人物从内衬中拿出手帕递给阿莎力克。
阿莎力克将手帕放入第一个玻璃罩中，在操作台操作一通，从底端管道排出了白色磷粉。阿莎力克又提升温度，磷粉消失在空中形成了淡淡的雾气。
片刻后，她展示了最远处玻璃罩中空无一物，随后向中排入同样的粉末。
五分钟后，排气口疏散雾气。那张手帕赫然出现在第六个玻璃罩中央。
海军一时间哗然。
“我再多实验几次，你们也可以上手亲自试试。直到你们的脑子愿意相信这不是童话”
无视空间距离直接移动，这神秘到底有何意义，又有多少价值，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自己幻想出的未来所震撼。
“所以、地底世界真的存在？通过这机器就能...”年轻的中尉不禁说道，一直沉默不语的胡子中校凶狠地瞪了眼他，那个中尉立刻缄言。
倘若童话是现实，那么比红土大陆肥沃、旷阔、被称作‘大陆’的存在又能为人类生存空间添色多少。仅中尉所想的片面利益，世界势力都会趋之若鹜。发展、侵略、战争将持续不断，他们这辈子都摸不到尽头。
阿莎力克轻易猜出海军的真心话，露出扭曲讥笑的表情。
“这些只能证明迷雾确实有转移物体的效果，人呢？”
“当然为您准备好了，为体贴各位海军，我特别准备了简欧尤讷喏的奴隶”
阿莎力克的语言无不是隐晦地诋毁海军，可海军也不能因此动怒。
“等等、这不是火拳吗？”
橘色牛仔帽、脸颊上的雀斑、血色佛珠、以及左臂上的ASCE。无论从角度看都是火拳艾斯，将海军束手无策的海贼作为简欧尤讷喏的小白鼠显摆，真是太爽了。
“诶呀，原来他是个有名有姓的海贼。前几日他在我们岛上闹腾，就顺手把他和他的同伙抓起来了，既然是海贼要不交给海军阁下们吧，说不定能涨点功勋”
“看来阿格力不能贬职，他还得继续待在那个位置与你们狼狈为奸”内含是他们懒的对付简欧尤讷喏。
“哈，海军阁下也会说笑，待会儿我就把这些个海贼送去军舰上，先让我们看看实验”
实验如阿莎力克预料中那般成功了，并且分别实验了不同的玻璃罩，确保了实验的稳定性。而火拳则被迷雾迷倒被抬下。
随后阿莎力克与利利克又向海军展现了许多研究数据，模拟量一个前程似锦的未来蓝图。
他们挪步到会客厅，接下来，作为交易的另一方——海军将展现他们的诚意。
光头海军将海楼石外壳的箱子放在桌上，发出沉重的声响。随后三位军官分别拿出三把造型奇特的钥匙，在拆解完千机盒般的海楼石外壳后，又花了二十分钟解开第二三把锁。
简欧尤讷喏很有耐心地等待着，眼底逐渐升腾的欲火几乎要把箱子焚尽。利利克似乎在享受漫长痛苦的等待过程，轻轻地用食指敲打着桌子。
箱子里的——是罗盘。准确而言是某种指明‘某种事物’的盘型仪器。
外盘刻着象形图案，原始到只能用幻想去猜测它的意思。它可能是关于天象、关于磁场、关于宝藏、关于秘密。内盘每一层的符号都迥然不同，一眼数去竟有百来层之多。解读它更变成痴人说梦。
作为天池的部分则分外简单，顶针、磁针、圆柱形外盒。只不过没有玻璃盖和海底线，但作为海底线的替代，则是由圆圈、角、线组成的图案。
罗盘有成年男性手掌那般大小，用刻制芯片般精巧卓越、超越人类的技艺制成，银白色光泽透露着诡秘的妖气。仿佛又前卫又古旧的玻璃艺术。
“呵、呵呵呵哈哈...”利利克在旁边狂笑起来。
“他太兴奋了，说明你们的确找到了真品，倒是让我好奇起世界政府从哪得到的‘信标’”
“我们自有办法”
“既然海军大人不想说，我们也不是那种纠缠不休的家伙。诚挚殷切地希望我们今后合作愉快”
即便十分不情愿，伤疤海军依旧站起来与眼前神经病女人握手。“我们肯定不会辜负海军的期待”
就在交易气氛正好的时候，建筑外隐约传来了SM的警报声，阿莎力克与利利克的通讯器也同时奏响。
【第三核心发生故障，请第5、6、8修理队...】第一则通报还未结束，女声就卡顿了数秒，看来是更高紧急情报盖过了前者。
【第三核心发生囚犯暴动，SM管理第一防线崩溃，将使用第二防线...】
“亚哈！卡卡鲁欧！你们是混饭吃的吗？！”阿莎力克离开谈判桌，对着对讲机怒吼道“那可是核心！”
【难道不是你的SM系统太垃圾了，项圈被你玩成了摆设！】
“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吗？发现暴乱直接用传信箱把那范围内的囚犯全炸了！第一防线被突破了就说明那群奴隶掌握了干扰技术，被人用自己的东西反制、难道不是你监视的责任吗？”
【真这么说那些器材管理是利利克在做吧？暴乱也该亚哈去处理】
【吾辈正在前往，必定让吾之姿态驰骋战场】
【第三区域停转后负压恐怕会紊乱，我正和我的小蜘蛛检查其他核心】
“等等、卡卡鲁欧，管理室呢？”
【管理室不是你的地盘吗？你脑子装的泔水吧】
“蠢货！”
三位海军军官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观赏着简欧尤讷喏的丑态“真是令人想鼓掌称赞的戏剧表演，如果这是简欧尤讷喏特意为我们准备，那可太棒了”
“蝼蚁的反抗罢了，不需要海军大人们操心”阿莎力克与利利克交谈几句后，暂时离开了会议厅。
利利克苟着背，慢悠悠地走到罗盘前，打算连罗盘与箱子一并取走，倘若不是昨日与费特费尔点一战，他就能把罗盘放进白箱了，而不是要拿着海军的箱子去实验室。
有谁打开会议厅的门走了进来。橘色的牛仔帽，红色佛珠...
“火拳？”
火拳咧嘴一笑，右手取下头上的帽子放置胸前，朝会议厅内的人微微行礼。
“请看好（Watch this， please.）——这是我的梦（This is my dream.）”
离开的阿莎力克还未走出利利克的白塔，鼻尖就闻见了毒气(白鸽)的味道，她以为发生了泄露事故，循着气味来源看见了排气口。
“啊...”阿莎力克的脸不知是因为憋气还是因为怒火而通红，血管从脸上肌肉间突起，她咬牙切齿地叫出那个将他们耍在手中的名字“恩、姆！”
于是，罗盘（信标）与迷雾（通道）都落入这个骗子手中。
——————
嗯？他们反应不对。
随着暴乱的蔓延，黑色级别的警报不停回响。我在白色建筑物外等待，可是时机迟迟未到。我提着新刀快速从建筑物的折角中一跃而下，在接近最上层窗口的时候微微屏息。
湖上剑法·平浪
刀面与帽子撞在一起，发出可疑的金属撞击声。我借助冲击的势能和自身重力踢在试图逃匿的男人身上，他的身体比想象中羸弱，在地面翻滚几圈后，我的刀追着架在他的脖子上。
“初次见面，诈欺犯。渊思寂虑后向我解释你违背契约的行动”
魔术师体型偏高瘦，一身纯白西装，不知各种生物的羽毛被做成红色披肩的装饰，左胸的毛领上用黑色方块饰品别着橙金相交的丝巾。白色礼帽下是令人想起小丑的草青色卷发。他模糊的面孔上布满小孩涂鸦似的白线，他刻意用能力掩饰自己的容貌。很遗憾，他似乎比我技高一筹。
很难讲出对他的第一印象，似乎连灵魂都披上了迷雾。
“啊哈~被抓住啦~瓦塔丽亲的眼神真好~我还以为这个逃跑路线完美来着~”
音色很平和，和专业配音讲话一样令人身心舒畅。难以判断出他的确切年龄。从体型上猜测应该步入成年许久。
“别那么仇视我嘛~简欧尤讷喏干部和海军都陷入我香甜的美梦之中，这是我为你们创造的机会！”
恩姆自作可爱地歪了歪头，左手拿着帽子比向建筑内昏迷的人，言道“趁机杀掉他们，或者觉得残忍使他们丧失行动能力”
“别顾左右而言他”
方块魔术师摆出一副既然你那么执着就告诉你的态度，向我讲道“我所想、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你们能拥有更好的明天，绝对没有任何坏心思！”
才互相交流几句，我的眉梢就不停跳动，虽看不出他是否在说谎但看出了他不准备回头，是个倔犟的主。
刀猛地挥下，斩断了恩姆的幻影。我瞪大双眼，猛地吸食了口寒冷的空气。跃步向前连续挥舞了数次剑身，本该触碰到恩姆的剑诡异地缩短、变形、落空，这是什么鬼能力。
我转动刀柄将它同DOOR中射出的钢钉一起投掷出去，同时嗅着气味前往的方向猛地健步冲锋。
抓住了空无一物的空气！
“纳米感知，小子！”
我将现形的恩姆的手臂拽近，想来个背摔让他失去行动力。
咔嚓
嗯？什么断了，手臂？！
恩姆的手突然被我板下来了，我才注意到他的右手触感不同。
“嗨！是木质义肢~是不是木质的更有木偶剧的报幕人的感觉？”恩姆像兔子一样向后跳跃几步，用留下的左手拿下帽子行礼。
“你个诈欺犯！我要把你送去军事法庭！”
“哈哈~总是这样被说，但是我是诈欺犯这事已经成了真理，那么还相信我的你们不是蠢货吗？你不管管海军和简欧尤讷喏吗？他们快从幻觉中清醒过来了~”
转头看了身后，刚刚我精神全在抵抗幻觉上，完全没有注意…
“他们根本还没醒！完蛋…”
原地只留下了挑衅的礼炮的彩带和金粉。我猛地将那个欺诈犯的右手摔在屋檐上，踩了几脚。
冷静思考我。虽说监视简欧尤讷喏和海军的行动是我的职责，但恩姆盗窃之举不在反抗军的预料中，谍中谍也算早想到，不过真是在没想到的时机叛变。关键是恩姆的处理和反抗行动的发展。
知晓事态将如何变化的现在，应该立刻将恩姆叛变的消息通知反抗军。
麻烦大了，恩姆的叛变将使数千名海军加入镇压暴乱的行列。天枰将向对侧倾斜。
趁昏迷干掉那群人？我不会和他们一起憨憨大睡的保证在哪。
拨打完电话虫，我重新拿着恩姆的木偶右臂仔细嗅了嗅，脑海重现他的味道。出于绝对直感，我朝某个反向奔去。
【黄色警告，监视到来自南面海上未登记船只，将封锁ER、IO、GH区域，请囚犯迅速到位】
【更正，卡卡鲁欧大人将在ER、IO区域对海上武装进行火力镇压，请该区域的囚犯撤离岗位】
又是颜色等级通报，反抗军难道有舰船之类的武器...想也没有。嗯？难道是...
——
地点：第三核心时间:11：00AM天气：大雪
别克恺威路边审视局势边指导行动“电磁干扰器放置位置，布置守住防线，将不抵抗的囚犯押往既定位置！无人机交给E组处理！”
“就是现在，拉开电网！”
“还未处理的士兵机器人引至铁桥，开始爆破！”
虽然行动人数很少，却丝毫不显慌乱。
随着一声又一身炸裂的声响，蔚蓝的电球逐渐暗淡下来，藏身隔断之下。
扩音器发出呲呲的电流声，在钢铁工厂最下层B39，与核心只有25层隔板的距离。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子在一众裸露的线缆中忙手忙脚地实验。
“可以爆破了，刚进去会有点黑往前走就没事了，成功的话三区都会停摆，我没想到居然能得到高级技工的帮助”
年轻人朝从病床上下来，刚能行走的费特费尔比了个加油手势，像开自家电视一样按下炸弹按钮。
激烈的爆炸过后，男子抬了抬黑框眼镜看着被裸露的门芯，说道“是NS（NoinState），我就说隔板都是NS通往动力区的门怎么可能不是”
“再怎么吸收能量也有限度，短时间连续爆破应该能行，我们让远点”男子说没有思考就是最好的思考，便拿出炸弹准备继续炸。
“不，让我来”
疼痛拉锯了喉咙，他的声音很沙哑。双子中伤势较轻的那位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魔方，用手掌按在了蓝色纹路的门上。
门上蓝色的纹路闪耀过后，型似神经的液体被扯出来，阻碍瞬间分崩离析。
“唔哇，这又是什么魔术？”
灯光因入侵熄灭，他们进入漆黑的通道。
绝对自律化的B40。首先是百米高的天花板，其次是由白漆合金板组成的墙体与地面。运转人造岛屿的中心，发出如生物又似自然的轰隆声。
以及，在层层防护罩后，被称作核心的机械。
而在他们头顶，25层坚固无比的隔板之上。反抗军清理完散落的机器人后，熔炉的亚哈带着铁人军团前来镇压。
单靠反抗者200多人是绝对敌不过那些飞天遁地的铁人，不是所有人都和队长一样能拿水管就可以和机器人肉身搏斗。
【逃跑与投降者不杀，反抗者死于刀下】
铁骑所持的大剑已然替换成削铁如泥的重剑，海楼石那边则装在背后。威慑感甚至超越它身后跟着的50只左右的铁人小队，然而这还不是全部。
“给老夫干，怂逼的家伙就等着被老夫塞回娘胎里”
“凯威路爷爷说大伙知道怎么对付那些蠢AI！叫你们提起精神！”
“五人一只互相掩护，引到狭窄的地方去，钢铁工厂可是你们的蚁窝！”
“枪炮再怎么厉害打不到就没用了，黑桃那俩家伙可让我们见识了什么叫蛮勇，不能输给他们！”
反抗的声音此起彼伏，亚哈将大剑一抬，哐当搭在肩甲上。双脚猛地弯曲，如大炮般在漫雪的空中划出一条天际线，陨星般朝大横断跃下，只要他想谁也阻止不了他。
回荡钢铁工厂的巨响过后，铁骑从落地的铁桥上起身，他着陆的铁桥发出扭曲的悲鸣，看上去岌岌可危。
似乎被这一幕震慑住了，反抗军鸦雀无声。
但不出5秒，黑影同样砰地落在了铁桥上。
老者身上看不出年月的痕迹，陈旧的蓬衣并未使他看起来萎靡，反而显得他动作利落。别克恺威路有与他气概相符的实力，虽然气力不如以往横行海上的时候，但如今也能气拔山河。
从铁骑头盔缝隙中闪现出红光【反抗的首脑，吾乃熔炉守门人，降下制裁的怒火】
“有老夫五倍大啊，看起来真威风，正好拆下来当椅子！”
别克恺威路举起造型怪异的砍刀，朝铁骑袭去。
啊，但他因为年轻时太冲动，导致现在腰骨不好，终究是个二线角色，是以引走亚哈不对战场造成波及为主旨行动。
————
完成对二、三核心检查的卡卡鲁欧发现阿莎力克与利利克的通讯器怎么也接不通，于是立刻放弃。
“哼，也没必要告诉他们，就让我和我的小可爱来接待你们吧，黑桃海贼团！”
遥远的海平面上，一艘三帆船悬挂着黑旗，以惊人的速度突破锁链岛周遭湍急的海流，像积怨已久的蛮牛般直冲锁链岛。那个速度会撞上锁链岛的铁架吧？他们是使用什么动力才这么快？
船上
“...可能你们知道，但是阿吉尔女士，巴特里尔先生，这个速度虽然可以无视海流（毕竟整个船艇都飞起来了），但会撞上岩壁...铁壁才是”
船以50海里1小时，只有龙骨划过海面的速度前行。倘若这是艘舰船，或许能用作攻城器，但这只是平平无奇的木船。
阿吉尔姿势豪迈地站在船首，拿着望远镜观察锁链岛对外的武装。每一台炮口的位置以及突破口。
“接下来会遭遇3、5、6点方向大小50多门炮火攻击，冲过去，没有登陆舰，各凭本事登岛”
“这速度已经不可能靠帆或者风控制方向！会成为活靶子！”巴特里尔在德的扶持下发出悲鸣“而且各凭本事是什么？！我现在正因祝福使用过度而头晕眼花双脚站不稳”
阿吉尔仿佛没听见巴特里尔的声音般，淡然地转头，被狂风吹碎的酒红秀发与此刻的神情飒爽淋漓。
“用来不及瞄准的速度突破，我会抢先登陆中下层甲板缝隙的地方，德背着巴特里尔跳船”
“嗯...没问题”
黑桃航海士不仅单兵作战能力强悍，就连审时夺度指挥战斗也得心应手。原来海贼团是招揽人才的地方。
“德先生要背着我在海上跑吗？谢谢！我还以为自己被利用完就要去喂鱼了”
“阿吉尔女士没有无情到那种地步...”
“接触（撞击）剩3分钟，炮击剩3秒...到了，全员行动”
...
海浪与炮火声、风声蛊惑着卡卡鲁欧，当他看见黑桃撞向铁壁灭亡的场景，乐开了花。
【哈哈哈！都不需要鱼雷他们就自己把自己撞碎！他们是蛾子吗？枉费了我和我的小可爱的时间】
卡卡鲁欧的蜘蛛机体悬挂在外防御设施的天花板上，暗处爬行着其他蜘蛛机体。
【我倒是很想回收他们船的动力源】
卡卡鲁欧不认为别处的暴乱有多重要，欣喜地准备着打捞潜水艇。
然后就遇见了一头酒红色秀发的女性，她皱起秀眉，微微偏首阴森地讲到“又是蜘蛛”
于是德与巴特里尔就遇见了天外飞蛛的场面。卡卡鲁欧机器带人被丢入海底的时候，只能埋怨自己天时地利人和都丝毫不占。
“锁链岛也有奇怪的生物...”德调查了四周并未发现危险，担心地看向巴特里尔“把你独自留在这里真的好吗...”
“别在意德先生，我已经燃尽了”巴特里尔憔悴失色，垂着头坐在角落的管道上“有事我会打电话虫，先让我休息”
《猴子与盖亚都能学会！保证失去战斗能力船员安全》，小电话虫就在阿吉尔腰袋中，接下来变成两人行动。好像没差。
———
地点：中枢管理室时间:11:30AM
大礼帽金发男子倚在墙上，双眼不时向门口飘去，耳朵也倾听着外部的动静。不过从中枢管理室不可能听见第三区域的暴动声。
黑皮肤男子扎起的脏辫搭在他的肩膀上，汗水不停从他的鬓角流下，管理室内只有他和两名革命军的电脑天才在破解系统。至于抓来的所谓阿莎力克的工作帮手，无论怎么威逼利诱都缄默不语。最终只得到了一名协助者。
真像是在战场绣花。
萨博不太明白这些高科技玩意该怎么弄，但他被安排守住这道门。他没觉得靠SM通报漏洞能为他们争取多少时间，简欧尤讷喏只要翻一下列表就能知道中枢管理室也正遭受袭击。靠各处捣乱这种小花招分散简欧尤讷喏的注意力，和小孩一样。
已经靠他们解决了一批武装机器人了，看似坚不可摧的合金铁门在轰炸、激光切割后已经起不了防护作用。实际上萨博也不能保证靠这点人能抵抗下一波。
想必各处的暴乱都在被镇压，第三核心区域更会是腥风血雨。
“队长！成功了，SM管理系统已经开始格式化”
“看来简欧尤讷喏也没什么大本事”萨博起身收起水管，对别动队指挥道“把仪器与武器收好，然后昂首阔步地从这里撤退”
德尔斯飞速按击着键钮，编入新的信息。萨博靠过来随口讲两句，德尔斯删删改改输入进去。
...
女声如簧片的敲击合成的声响，今日不知第几次响起。
阿莎力克摸着发烫的额头，全身倦怠使不上力气。就像好久未有的大梦了一场浑身是汗。
【大家好，我是由反抗者编写的SM小姐（AI），此通报范围：全岛】
【各位囚犯，从今日开始锁链岛全岛解放。没错，恭喜各位囚犯从即刻起获得自由，SM小姐放假啦】
【但自由是有代价的，中枢管理虽然放假，可熔炉还在运行，各位的生死还有一半握在别人手中】
【于是，给还在恐慌的你们一个天大的机会，熔炉亚哈已经被我们在第三核心的同志拖住，足以制衡简欧尤讷喏武器就藏在HNU区域的红色管道下】
...
“好，重要线路已经全数破坏，核心也不再是核心”“这下第三区域彻底停摆，故障会影响到其他区域，还会引起磁场波动，利利克大人的那东西也就会...无所谓，费特费尔累了”
...
请看看逐渐声息的第三核心，名为锁链岛的巨兽停下了日夜不息的咀嚼。雪花积实在路上，屋顶上，难以想象的安宁感充盈胸中。
脑袋比心脏滚烫，手脚比武器冰冷。燃起的怒火会被盖灭，天真的幻想会变成寒冰。耳边传来这样的劝阻。
结束冬日，结束苦痛的信念又如同千年累积的冰川，驱使着他们麻木的四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