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EE极乐岛（1 / 2）
我猛地睁开双眼，胸口剧烈起伏，像死而复生一样。我怎么也没想到睁开眼看见的会是这番末日景色，我以为更有可能的是我永远都睁不开眼。
黄色，绿色，灰色。它们被风卷上高空，天空的黑云聚成一团，暴风像巨龙一样碾过大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我现在已经离开地下洞穴来到了地上。
旁边四个各自站在我周围一副绞尽脑汁思考的模样，但凡我成功了杀了阿萨兹勒也不会变成这种情况，我是不是应该装死。
“嗯？瓦塔丽醒了！”
“悟空，闭嘴”我被迫起身，在他们骂我之前抢先道歉，这样他们就不好意思骂我了“谢谢各位的救命之恩，对不起，我不该擅自行动！”
“你到底做了什么？”兰紧锁眉头，严声质问
“嗯？就是很普通把刀插进阿萨兹勒的大动脉。我跳下去后被邀请去阿萨兹勒妙妙屋喝了一杯茶，就想着有机可乘，没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哈哈，哈哈哈...”我的笑声最后变成干笑。
他们间交换了眼神，好像没觉得我的话有问题。
“那个，我能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肉海将你吐了出来，吞下了心脏和浑身是血的阿萨兹勒，现在正以极快的速度膨胀”阿吉尔几句话总结了现况“地下洞窟被填满，我们逃到了地上”
“地母...”巴特里尔低着头，颤抖的声音充满恐惧。他的恐惧应该一半来自信徒对至高神的敬畏，他无法消除流淌在血液中的恐惧。
“所以这次世界终于要毁灭了吗？”死过一次后我整个人清爽不少，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愉快，我刚刚和另一个我道别了。我抬起头，世界毁灭时的天空还挺好看的“我可是看见恶魔提着笼子向我幽幽走来了诶，你们为什么不能对同伴的死而复生高兴一点？”
“我当然高兴，不过不准有下次。这不是冒险而是赴死，这是船长命令”艾斯沉住气的样子领袖风范十足，往常跳动的火焰在他眼里静静燃烧，让人忍不住安下心来。但这种时候他都不好糊弄。
什么嘛，他们果然都知道我跳下去是独自冒险去了。为什么艾斯你会有胆大心细的设定？因为是大哥吗？可恶啊，我也想要个兄弟姐妹。
“我牢牢记住了，船长。呦！艾斯越来越像个船长了，充满领袖魅力”
“这就好...”
哼哼，虽然你比我年长一岁，但我的阅历可比你丰富不少。
阿吉尔看我俩的眼神渐渐同步，说实话我感觉受到了冒犯。
“现在不是团结你们团队的时候，想出办法了吗？”真想把兰的眉毛给烫平了。
“它不是急了吗？这不就说明地母根本完成不了，这最多算个半吊子”
“哪怕只有一半，也有这么大的力量”巴特里尔抬起头，他指的是这副末日般的场景。
“也是，毕竟能产生这么大的秘境”这下真的一家人整整齐齐完蛋“而你们几个加起来连第一阶段都打不过”
“哈？”
“...我又没说错，凶我干嘛”
大地的震动越来越激烈，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壳新生。周围完全没有野兽的影子，仿佛凭空消失一般。或者是回归了大地，回到了这座岛真正的主人的怀抱。
我稍微参透了肉海的吞噬方式，它以灵魂为食。此地没有无意义的死亡，这座岛诞生和死亡的生命都由神支配。用外地的灵魂滋润种子，让种子在极乐岛发芽成果，然后果实落地，灵魂回到大地。这里的神最初没有过多的力量，是通过堆叠芸芸众生的性命而得到了无可取代的力量。
我盯着地面，思考胜利的可能性。
“嗯，我知道了”艾斯和阿吉尔看向我，我抬起头“你们楞冲吧”
喂喂，我这边也是考虑进多元元素才提出的方案，不要一脸不相信好吗？
“反正我们除此之外也无事可做，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我们站在高地，指着地面上的某处。
“据震幅，肉海最可能从这里先涌出来”我冷静分析道“对于肉海来说，有心脏反而是件坏事，这等于给无敌的肉体添了个限制器，但心脏对于阿萨兹勒的计划来说却是不可缺少的，这是为什么呢？”
“他夺走地母...”
“阿萨兹勒要创造神”巴特里尔即刻回答
“不愧是巴特酱，一针见血。你教起来一定很轻松。你们不是为那不死的肉体烦恼吗？只要等它不再是不死身不就行了吗？”
在场除艾斯外的所有人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弑神？”
“活的不都杀得掉吗？弑神可是人类被允许的最高权力，也不是让你们真的杀它完全体，只要肉海定形，或者长出保护心脏的骨骼...到时候”我做出握住心脏的手势，咧嘴一笑，手猛地一握。虚空的心脏就被捏成粉碎。“如果这招都不行，我先快进到遇见你们真开心”
“取得完全胜利，做得到吗？！艾斯，阿吉尔，兰，巴特里尔”
“噢，我绝对会赢”
...
......就艾斯一个人回应我吗？！哇啊啊啊，艾宝我会好好珍惜你的，你就是我的掏心窝小棉袄。即使你成不了海贼王我也会给你颁个捧场王奖状。
...
“兰，你的见闻色看得见肉海吗？”他再怎么瞒东瞒西，与肉海的战斗中基本把他底牌暴露个七七八八了。
“只看得清大致移动”
“你为什么能站在肉海上？”
“这问题和现在有关吗？”
“啧，能带人跑吗？”
“哈？”
“不错，你颜艺越来越丰富了，你能带我跑吗？”
“不要问第二次，说理由”
“我的见闻色能看见它的内部，比起你乱刺是不是好多了？...不要这样看我，我这边也是冒着被你报复丢向敌人的危险，你也知道那东西扭来扭曲的很难找准目标”
“我怎么可能做此般龌龊之事，既然担心你为何不去找你的船长？”
“我做了什么让你恨我的事情吗？你居然想让我死”
兰也想到了艾斯满身火焰跑来跑去的样子，沉默片刻同意带上我。
好耶！还以为真的要冒着头发烧光光的危险搭喷火龙火箭。
“轰——”海洋怒涛翻滚，咆哮奔腾，骤雨抽打着地面，雨飞水溅。
极乐岛草原中心响起雷霆般的轰鸣，大地下陷，黑色的巨浪从地下喷涌而出，接地的雷电劈砍在肉海之上，漆黑的肉海开始扩散，冲击着地上之物，草原瞬间被淹没大半。
“这…”
巴特里尔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喉咙里面编织不出什么语言，面色苍白背后恶寒，感觉到渐渐袭来的恐怖。艾斯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安心与信任的微笑。
海在试着聚集，凝实，试图实化出骨头，血管，内脏。
它已经得到5块骶骨，4块尾骨，2块髂骨、2块坐骨，2 块耻骨，马上就合并成为2块髋骨。那些都不重要，只要等胸部和头部完全成型，确定存在（地母诞生）之后，它便可以迅速将全身206块骨头长出。还以为会更猎奇一点，结果天和地都黑糊糊的，只有对巨大事物的恐惧停在我心上。
“计划很粗糙，但是确实可行”瓦塔丽站在暴风正中，闭上已经没有用处的眼睛，集中精神。
阿吉尔待命，兰，艾斯，瓦塔丽一起行动，巴特里尔远程援护。
嗷——————”
肉海用为成型的嘴巴吼叫，标志战斗开始。现在交给我的问题有一个，那就是头部和胸部都有灰白色的东西。先击破哪个更有效？
“镜火炎！”
在暴风雨中火焰在燃烧，赤红流光冲向天空又消失，艾斯在站在肉海上的时候就将他所立之处烧毁，黑色肉块融化成软泥。
“湖上剑法·水起”
兰站在了蠕动的肉海之上奔跑，行走之处肉海如同湖面一般波动，水起击碎了想攻击的触手。
“海军大哥，你的正面为0°，向西35°100米”
“断流！”
一道蓝光如同流水一般流过，切断了暴风与袭来的触手。
兰一个跳跃，踏在触手上奔跑。
“海军大哥！单手也强成这样，你莫非超级厉害？”
“别废话，坐标”
“移动了，现在在东45°－60°，45米”
他跨步向前，单手持剑的持剑的姿势改变。
“——湖上剑法”
剑身上的水蓝色宝石发出刺破黑暗的光芒，苍蓝的波纹如因落下树叶而波动的湖面一般向外传播。
“——破镜千涟漪（The river of arguments is dry）”
青蓝波纹化作千束流光，汇集在银身长剑的剑端，集结一点，涟漪在黑夜暴风中飘散，又如仙女幻蓝丝带般的秀发。
看似柔和的一击直接在肉海上激起千层涟漪，随后软泥从肉海身上爆裂出来一圈一圈重叠。
保护‘心脏’部分的肉泥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加坚固更有弹性。
“令人敬畏伟大而强壮的北风之神（玻瑞阿斯Βορ?α?）啊，请赐予您的信徒，您旅途的终点，苍穹之上的翅膀，狂风之怒（Wrath Aguilar）！”
受此地庇护的一击带着破风之力，旋风夹杂着雨水在兰射向攻击之处。
“火拳！”
龙卷状的火焰在暴雨中划出通天的红桥，那所到的是哭泣雷电栖身匍匐的黑云？不对，那是名为“阿撒兹勒”的恶魔心脏。
本应不相容的色彩（自然）融和，迸发出来足以震撼空间的威力。
随着巨大的力量击破了肉海的天灵盖，击散难以凝聚的阿萨兹勒的意识，肉海的惨叫刺穿乌云，冲击的余波将天空的乌云吹散。
白色的光束洒在被蹂躏过后的岛屿，治愈着疮痍的大地。
“咳咳！咳咳咳！哇啊！好恶心！”
我被兰提着从已经失去活动能力的肉海中拉出，现在浑身上下都是黑泥。
兰也是刚刚放完那个炫酷的大招没有力气所以手滑了，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艾斯！对！艾斯他还在下面！”
艾斯刚刚放完火拳就在肉海中站不稳而被吞没了。
“断流…”
断流掀开了肉泥，兰接着又把被埋起来的艾斯拉出来，现在场面有点意思，海军右手一个海贼团船长，左手一个副船长。
“咳咳！你这家伙为什么可以站在这恶心东西的上面？”
兰并没有理会艾斯的问题，直径踩在肉海上跑到阿吉尔和巴特里尔所在的高地，一手一个把我们丢了出去，阿吉尔非常霸气地接住我，艾斯则是顺势落在了地上。脸着地。
“呼——”睡着了。
看把孩子累得。
黑泥正以惊人的速度消散，像被蒸发了一样，不同的是它不是以构成物体的分子形式，而是变成了更高次元的存在。而阿萨兹勒用特殊的手段将它从高次元带来本就是错误的，我也一样。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吗？”巴特里尔不断询问，反复确认。
“抬头”我指了指头顶的天空，上面高悬着金黄色的火轮“秘境消失了，这里已经变成普通的小岛了”
“太阳...”巴特里尔摊开手，阳光悄悄落在他手心，手心间有火焰的温度。巴特里尔强忍着眼泪，眼睛红了一圈。
“...不好意思，现在打扰你，我想确认些东西”
最重要的心脏不知道跑哪去了！这种话现在说出来绝对会被打死，我怎么知道是二选一不是我全都要？
■■——来■——
我警觉起来，经历阿萨兹勒这例后，我必须对自己的变化格外注意。这噪音不像幻听，为什么在我脑海里久居不散？
眼前的景色出现重叠，我从重叠处看见了一颗鼓动的心脏。我刷地站起来，惊动了巴特里尔和阿吉尔。
“嗯...我想回地下洞窟一次，以防万一”
这万一真就万一了，现在我们之间的氛围真的变幻莫测。谁都不敢先出口提出怎么解决，这种关键时刻那个不会看气氛的家伙又睡着了。
我纠结片刻后，指着那颗鼓动的心脏“我要毁了它，有意见吗？”
居然连兰都没有意见？那好办了。
我熟练地拿出刀片，沿着纹路来了个大解体。里面鲜红的液体滚滚流出，我内心畅快无比。一块黑色胚胎状的物体突然顺着血落了下来，砸在我脚上。
我定眼一看，心脏骤停“啊啊啊！动！活，啊啊！”
西洋剑和拳头几乎同时指向我脚上，但黑色身影一闪，滑上我的大腿绕到了我背后。
我脑海里瞬间闪过生化危机，异形的片段，不会吧，我摸向后背，那团滑滑的东西一下子跳上我的头顶。我看到他们三人看见那东西都同一反应，懵。
“什么？我头上有什么你们告诉我让我死明白一点，不要不说话啊，我害怕”
[诸君，吾乃此地敬奉之神，尊敬地称吾为阿卡，或者盖亚]
——
‘埃特和赫美纳仔细的辨析这紊乱的世界。确认变化它的可能性，并决定从中提炼出“美丽的事物”来。然而，当他们完全明白这一项任务之重大必须有个助手时，他们招来了儿子埃洛斯（爱的结合）来帮忙，在他们的通力合作下创造出海神庞图斯和地母盖亚。’——《希腊神话》
我们往往赋予难以衡量力量以名代指，幻想出支配它它们的神灵，极乐岛原住民相信力量本身即是神灵，于是从未仰望太阳的他们信奉广阔无垠的大地，并称之为‘阿卡’或者‘盖亚’。在力量汇集之处建立雕塑，并加以守护。
——
“诶？”我楞在原地，停止思考。三秒后我伸手将我头顶的生物抓了下来。它气鼓鼓地从我手上跳到我脸上，糊了我一脸。
黑色史莱姆！这次是真的！我刚理解这个世界一点就又不理解了。
我们一致表示不知道从哪开始问起，这位神还挺话痨，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吾是盖亚意识的平行意识，也叫做分身，自恶魔夺走神力后吾就一直存在，此地发生的所有事，吾都知晓]黑色史莱姆转转了身，完全分不清哪是正面[你们做得很好，消减恶魔，将吾唤醒，特别是你，吾的孩子，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巴特里尔呆了十秒才发觉说的是自己，傻傻的点了点头。
[鉴于你们勇敢的行径，吾也希望能将你们名字赐予给河流山川...]“为什么是史莱姆...”
[但吾的神力已经接近溃散，不过荣幸的是你们可以亲眼...]“当时选择心脏，现在在我们面前的会不会是阿萨兹勒？这样想选阿萨兹勒值一点”
[你！]
我抬起头“神明大人想夸我吗？”
[不敬！大不敬！你内心没有丝毫敬意，毫无信仰之徒]
“可是神明大人你自己想想一个眼睛球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告诉你现在已经是新神的天下，你相信吗？而且”我皱起眉头“在你借用恶魔衍生物为降临载体的时候，你就不是什么正经神了。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是阿萨兹勒逃跑伪装成的史莱姆”
[哼，你果然是个恶魔，吾会屈身降临，可是为了你们人类]
“我们海军办案只讲证据，不讲人情”
兰：？
[吾可是全知的神，或许吾可以通过透露些你的本质...]
“业务极度熟练！它是阿萨兹勒假扮的！快做了它！”
[可是你先求的证据！]
“世界上哪有会做当面公开别人浏览器记录般行径的神啊！你一定是假的！你有本事说未来啊！”
[你认为吾不知道吗？吾可是连眼皮都不用砸就能看见世上每处草木，就算沦落至此，占卜区区一人的未来轻松至极]
“不是说天机不可泄漏，神真的比人都更随心所欲”
其实我也不是不信...好吧，有八成怀疑两层相信。
[你会死在你32岁的诞辰上]
好吧，现在八层相信两层怀疑。上来就说人家忌日，这样率直的史莱姆一定不是坏史莱姆。
见我不回应，阿吉尔他们都看向我。
“短命是我们家历史遗留性问题了，它说的可能是真的”声音中的硬气不足，我的辩解有点单薄。我努力忽视掉他们的眼神。
[吾自证身份了吗？]
得想办法做掉它
“所以盖亚大人不会只是为夸我们才出现吧？”
[咳哼，这个问题极好，吾是为了降下神谕：极乐岛即将沉没，你们必须速速离去]
“诶？为什么？”这个消息如同平地惊雷，巴特里尔楞在原地。
[很简单，这座岛已经失去地母，变成一层灰尘，你以为是什么力量支撑着极乐岛的浮沉？]
“但是地母不是在...”
[吾一次都没有说吾是地母，本来地下世界的能量就一直在单向消失，毫无累积，就算是大地般雄厚的神力也会总有消失的时候，地上地下情况尚佳，但若问群星之神，几乎是灰烬一片。如此，吾什么时候消失都不奇怪]
[吾能为人类尽的最后一份力量，也只是消除极乐岛陷入海底产生的漩涡海啸，你也赶紧找到去处为好]
“我明白了”巴特里尔竟真对这只史莱姆生物毕恭毕敬，该不会把它当作自己信仰的神吧？不要啊，这对你们信仰的那位盖亚多不尊敬。
“这座岛的奇珍异兽的你造出来的？”兰站了出来，指着岩壁上的浮雕，意指外面那些史前史外的生物们。
[这座岛就是吾，这座岛上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兽当然从我手中诞生，即便恶魔到来之后也是]
“那些人形怪物是怎样弄出来的吗？”
[是吗？你们也想得到地母的力量吗？呵，可以，就只是用了刚刚被她放掉的血]
我指了指我，又看了眼阿吉尔，她毫无反应...“你不也默认了！”
兰看了眼地上的红色液体，没有一丝兴趣。他现在的情况可以说十分糟糕了，丢了部下任务失败，一无所获，连极乐岛都要沉没，这场战役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好处。回去肯定会被停职处分，也太惨了。
[如果你们想要，吾也不是不可以将其作为你的的褒奖]
这神真的很随意！“不不，那大可不必，不要随便把危险的东西给小孩啊！”
[闭嘴，吾想给就给]
黑色的黑泥忽然融进石板，从破碎石板的缝隙间冒出树芽，随后拔高转眼间长成了漆黑的树，花苞绽放，洁白的花瓣伸展、枯萎结成果实。
[选择喜欢的果实，这是对你们勇敢行径的褒奖]
.......
在场所有人竟无人动手接受神的褒奖，阿吉尔完全不感兴趣的走开了，巴特里尔尴尬的站在原地进退维谷，兰和我的反应一致，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恶魔果实？”兰提出我最在意的问题。
[一半一半，阿萨兹勒的灵魂已经在吾的腹中，就算你们吃下它们也不会在体内种下诅咒，怎样？是褒奖吧，吃下它们你们就能拥有三头六臂的神力，成为传说中的英雄]
我倒吸一口凉气，目光警惕的看向兰。
兰摸着下巴思考片刻，摘下了其中一颗果实，脱离树枝的同时，果实上覆盖的黑泥消失，留下一颗黑白相间的果实。他打探这颗果实，双眼中毫无欲望“你就是通过这个创造那些生物的？”
[正是，你也来选一个吧，恶魔的使徒]
我指了指我，看了眼巴特里尔，他用的面部表情疯狂表达了自己的拒绝。
“...不要，直觉告诉我你不安好意”
[神怎么可能对区区肉体凡胎有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