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EE极乐岛（中）（1 / 2）
“会人话的湖中主人...”它的脊柱已经从中断开，完全死透了。
不过...这骨架道非常接近恐龙，是实际存在过的生物吗？
“是那群家伙的手下”金发海军的判断很合理，但在阿吉尔面前谈这件事绝对会让我的谎话穿帮。
这里需要我牺牲一下。我开心地走到阿吉尔的身边，笑着指了指金发海军。
“吉总！这位海军是来帮我们的，他还说把这座岛上的坏蛋全部逮捕后就送我们回去！”
“嚯，和海军同盟？我无所谓”
“航海士，你也到处调查过，有发现什么吗？”
“说到这个我有一个大发现！！”我竭力阻止阿吉尔和金发海军的交谈，之后我应该找个时间和阿吉尔单独解释下
我指着这片湖说道“刚刚的水灾后湖里少了许多水，但你们不觉得水位下降得太小了吗？”
“你的意思是这下面有洞穴通往另一片水域，所以才会水位才下降这么小”
“不愧是海军大哥！不过这个猜测并不怎么靠谱，探索湖底也要花费很多时间。是否要尝试还取决于海军大哥”
“说去来...好像确实有类似的地方，如果没被刚刚的战斗影响的话...”阿吉尔盯了一会儿湖面，走了过去。我拼命拉住阿吉尔不让她去
“刚刚战斗完吉总你想早死吗？！肺部大脑什么的没有问题吗？！万一在湖底脑溢血死亡我怎样跟船长交代！”
虽然我想让金发海军下水的计划被暴露无遗，这位金发的骑士也用看狐狸的眼神看着我，但他还是秉持着骑士精神帮我阻止了跃跃欲试的阿吉尔。
“我...去”他咬牙切齿地从嘴中挤出一句话
“说真的海军大哥你这样做人很吃亏，抛弃束缚会活得快乐一点”
“女士，没有束缚的下一秒您就会和您快乐的世界惜别”
他用儒雅随和的语气威胁我后，甩下一个帅气又愤怒的背影，用标准跳水姿势跳入水中。
我笑吟吟地目送他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水中。
“吉总，你看他！”
...
我边检查阿吉尔的伤势，边说明了大致情况。
“头哪儿痛？思考的话会不会有晕晕的感觉？我压这里的时候你呼吸肺部会有刺痛吗？......难以置信，除了胃有些积水外居然没有明显的内伤...”
我再一次认识到面前的人是怪物，说真的不是我变了是世界变了。
“完了？让我休息一下”
“哦哦！好的。诶？全身湿透的睡觉？”
我担忧地看着陷入熟睡的阿吉尔。说实话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打死我都不来了。
无能为力地叹了一口气后，我站起来将外套拧干晾在石头上，走到断气许久的湖中主人旁边，用手摸起它的鳞片。又冰冷又坚硬，感觉寒冷顺着手爬遍了全身，我的目光旋转有些眩晕感。
这种身怀疾患的感觉好像是从野兽海贼团上开始的，之后是彩虹蛇的那次...几乎都和这些人有关。我和这些人有联系吗？想不到。见到幕后主使就能明白吗？
我睁开眼，鼻尖离开湖中主人的尾鳍，这里除鱼腥味外还有什么。我拿出瑞士军刀。
抬起的瑞士军刀刚要落下便快速飞向截然不同的方向。我转过头盯着空无一物的地面，疑惑的捡起瑞士军刀。
刚才感觉那里有什么人在看着我。因为来这里后我的感觉直觉几乎没有出过错，我现在格外信任它们。即便现在也是。
“难道这里...”我用手擦掉军刀上的污渍喃喃自语，刀背上反射出极亮的天光“这里是秘境？”
拍打水的声音。看来重要人物回来了。
“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金发的青年拨开脸上暗金色的短发，金色的双眸依旧带着那丝傲气“洞口确实存在。你想现在谈什么？”
“现在情况关乎我们的生死，我想请海军为我们这群无辜民众提供更多信息。我可不想就这样迷糊的就和跨海犯罪集团结仇”
“海军规范中没有写可以将事件详情告诉普通民众”
“那现在我不是普通民众了，是犯罪集团的受害者。我们可以进行情报交易，就在两天前你还困在这里的时候，东海的一个叫南科尼斯的岛屿的一个村庄被海贼血洗，据幸存者口供那些海贼们长相怪异，宛若野兽一般”
待我说完，金发海军脸色难看地咬着齿间。看来他确实和这件事有关。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拜托，这件事都占了报纸超大的版面。还说是因为海军的救援船未及时到达所以才酿成这桩惨剧，现在民众都在追究海军的责任，我们船上还有这张报告的报纸。上面放着一张村庄的图片...那简直...”
“闭嘴，我知道”他的音量忽地变高，看我的眼神多了一股寒意“想知道什么？”
“又不是我干的，你跟我生气有什么用...”
“你利用别人的死亡这件事很令我不爽”
“没法狡辩。但这边也有两条鲜活的生命，也请体谅一下”我别开脸，不去正视他审视的双眼“想问的事很多。第一，关于犯罪集团请尽可能多告诉我”
金发海军像是勉强接受我的理由，改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东海目前还没有他们的传闻，他们比起犯罪集团或者海贼更像杀人集团。他们驱使野兽破坏村庄杀害村民，他们最先出现在北海，之后是西海，现在在东海”
“大规模杀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或许是为了玩乐，也或许是对海军的示威。如你所说因为如此海军的威信遭到影响，现在受害人数已经达五千人，是臭名远扬的杀人集团，但名声未进入伟大航路似乎不是特别受海军本部重视。最近因为特殊原因才从本部派出部队追查此事”
“海军本部对这座岛有什么看法？”我指着头顶那片明亮的天空，又指了指天边乌黑的云层。
年轻的金发青年环视四周“我们早就知道这座岛的存在，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岛内部，以前从来没有类似报告。这里奇异的环境确实和伟大航路相似”
“说到环境”我声音颤抖着，缓缓问出看似与现在情况毫无联系的问题“这座岛和东海近期频繁的暴风雨有什么关系？”
金发海军明显被我的提问惊到了，他低下暗金色的脑袋沉吟许久才抬起头，黄金的双眸中是警戒和质疑“你不是瞎猜，所以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是。我想听你的理由”
听到他的回答，我脸色刷地一变，顿时毫无血色。许久后才说道
“一种猜测。从你说的‘东海目前没有他们的传闻’，他们来到这应该不久还没开始大型杀戮，既然如此你又是得到了什么信息，千里迢迢从伟大航路来到这最弱最不起眼的东海呢？询问我们家航海士后她也告诉了我暴风雨是最近一个月才频繁出现在东海，我很难不将它与这拥有神秘力量的岛屿联系在一起。更有悖常理的猜测，这座岛甚至做得到跨海航行，不然也不会有现今的情况”
“荒唐的猜测”
“我又不是福尔摩斯也没在做数学题，大概准确的答案语文老师就会给我高分”
“你很优秀。能想到这一步你已经比海军中绝大多数人更有潜力”虽然他的眼神中依旧有对我的敌意，但他的声音确实带着一丝认同。
金发海军突然向前一步，把我吓了一跳。他拿出我当时给他的指南针，它的指针较之前更加剧烈的震动“暴风雨这种附加现象在此之前其实并不频繁”
“那是因为岛屿本身的力量变强了，所以影响力变强了。”我皱起眉头弯着眼注视指南针“你的意思是想留在这继续调查？”
“因为特殊原因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
“年轻人可以有傲骨不能有傲气，听前辈的话，快走”
“不要指使我，你算什么前辈？”他脸上带着愠色，声音严肃
我摊开双手，露出自来到这世界以来最忧郁焦躁的表情“岛屿释放的能量产生了波及整个东海的暴风雨，产生了这个大秘境”我指着纯白太阳般的圆形天空“这种天气和氧气浓度，生物的异常。都是这个大秘境造成的”我深吸一口仿佛3亿年前的空气，又在在体内经过1.2亿年后吐出浑浊的气体“产生原因不明却有巨大能耐的这座岛，现在被掌握在犯罪集团的手里。他们甚至通过生物改造创造出了神话传说轶闻中的生物，并使役它们”
我觉得我的现状说明已经足够清楚了“被使役的野兽吃掉人类，有什么好处？最原始也是最可信的就是为了获得力量，而现在他们获得的力量被某种存在夺去，谁有这么大的能耐？犯罪集团，或者这座岛的能量的来源，某种存在”
还记得在南科尼斯，他们三人无意间的对话：一场两次！我们都损失了多少种子了。当初留个心眼是对的，为什么他们会使用‘种子’这种代号称呼野兽呢。
种子发芽长大结果，某个谁又摘下果实
眼前金发的年轻人这时完全没有理解到事件更深处的严重性，只是捂住嘴唇低下头满脸焦躁的重复思考。
“你说的特殊原因，是这种特殊能源核心？还是说你想功过相补？如果是后者我会瞧不起你，如果是前者我劝你们海军不要想着好处，这种事没有好处”
“你的口吻仿佛知道什么似的”金发海军忽地拿起腰间的银剑，我这次毫无惧色，直勾勾地盯着他。只见他将象征高贵的银剑举在身侧。他的双眼同银剑一样雪亮锋利“无论是海军本部还是我都不是为一己之私，这次任务是赌上我的家名我的荣誉所行的正义之事”
他的话震耳发聩。他举剑的身姿仿佛对剑宣誓的骑士，高洁不容玷污。
见到这位骑士的决然，我被莫名的悲伤和绝望包围，左手不受控制地朝右肩狠狠抓去。为什么他们都是这副样子？
“哈啊...哈啊...抱歉”我发热的身体渐渐冷却下来，冷静又重新回到我的大脑“我不该指画你的决定，我也对我的妄言道歉。”这救命之恩可能还不了“海军大哥都说服不了，那两人也没戏了”
我有气无力地转过身，迎上阿吉尔波澜平静的双眼，讪讪地露出一个苦笑“要先吃饭吗？”
————
“这里、没有无意义的死亡”
少年亚麻色的秀发在尾部编成一个小辫，披风一直搭到膝盖。他将箭矢从一只鸟形巨兽体中拔出，又将箭矢上的血撒在地上。
“你在说什么？”艾斯站在木材堆旁，手尖变成了火焰。
“古老的传说。死后，灵魂会回到母亲的怀抱，在纳提乌斯诞生、死亡的生命，都是由这里的神支配。要对生杀抱有敬畏”
“嗯？”艾斯歪了歪头，看向死去的大鸟，闭上眼合上双掌“感谢你赐予的肉，我会负责吃干净”
“哪不对...”
一顿饱饭过后，艾斯拍着满腹的肚子，大呼痛快。巴特里尔熟练的独自收拾残局。
“谢谢，你一直一个人在这座岛吗？这座岛还有其他人吗？”
“嗯。若说他人...恐怕只有地下城市有，生死未知。但你般迷路者，偶尔会闯进来”
“地下城市？”
“纳提乌斯是三层结构，地下有自然的大洞穴，我们漫长时间里、都住在那”
“诶？住在地下？洞穴那么黑而且也没有太阳，你们怎么生活的？”
“地下很亮，也有自然，和外部没有区别，我们的世界不需要太阳。在我们看来、地上人住在地面上才奇怪”
“没看过太阳？开玩笑的吧，你们到底生活在哪？”
“一直都是地下，但突然有一天，纳提乌斯像水底的气泡一样浮出来...”少年的目光渐渐变得悠远
“嗯？噗哈哈哈，你说的话真有意思。你一直以来都没有看过太阳或者月亮吗？这里也看不到啊...”艾斯抬起头眯起眼仰望白色的天顶，蓦地看向巴特里尔“喂，要出去看看吗？”
“啊？”这家伙明白自己现在白吃白喝的立场吗？
“说真的，去外面看看吧，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没见过太阳的人生”
“不...地下世界也没你想的那么...”
“所——以——说，这片云的外面就是全新未知的世界，这不是最棒的机会吗？去外面吧，一直窝在这座小岛很烦闷”
“啊？哈...”实在是跟不上对面这人的话。巴特里尔别开脸低下眼睛“我不能抛弃故乡去别的地方，我不能背叛故乡和牺牲的人们”
“这里发生过什么吗？所以你才会一个人在地上”艾斯无比直白地直指问题中心，打得少年措不及防。
亚麻黄发的少年嗝咽住，眼神挣扎片刻“不是不能对外人说的事，地下城市已经消失了。现在支配纳提乌斯的，是恶魔。他们现在在我们脚下”
“是那些家伙抢走你的故乡，把你赶出来的吗？”
“一半一半，我是自愿来的上层。他把其他人杀光，只留下我。从此以后，纳提乌斯再未诞生过人类生命”
“把其他人全杀光了？只有你一人？”艾斯蹙起眉头，但反应不大。像对这世间的生杀释怀了一般，但如果被赤裸裸地摆在面前可能还是会接受不了。
“‘你可能会成为同类’，他是这样说的。他现在依旧在中层，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他”巴特里尔抚摸着手中的弓箭，沉沉说道。
艾斯安静地看着这位少年，目光慢慢移向天边
“嗯？那是什么？”
————
我们姑且用最后的食物解决完空腹问题，坐在一起商讨接下来的行动。
“我沿着洞穴游到尽头，那是一片有空气的地下洞穴”
“洞穴？再下方会有岩浆吗？但这样也不能说明磁场骤然变化的问题...”
“有敌人吗？”
“目光所及处暂时没有。”
“很好，冲下去”
“等等，吉总你为什么用‘总之先试试看’的口吻？我的意见呢？我们那位失踪已久的船长呢？”
阿吉尔张开嘴想说什么，顿了顿改口说道“你有什么意见？”
跳过艾斯的问题了，结果谁都没在关心艾斯的吗？
...现在最实际，最安全的就是劝服阿吉尔放弃击败敌方首领的想法，但我们在南科尼斯做了约定：帮助同伴完成心愿。不能违背约定，那现在能做的事已经很少。
“据我所想，尚未探索的地下很可能就是敌人真正的大本营，这里应该格外慎重，考虑到战力问题，我觉得应该先找到船长和在这座岛上生活的人”
“确实，那处生火的痕迹不是你们留下的吧？”
“并不是。我也隐约察觉到这座岛上有人生活，我一开始觉得应该是和我们一样的闯入者”金发海军低下眼睛，说道“但随后想到能有在这里闲庭信步般生活狩猎的人，定非泛泛之辈”
“有某种特殊的生活手段，能隐藏自己的行踪，或许比我们更了解这座岛。若能找到这人或许这些人，就能对现状进行更好的判断”
“但我们该怎样找到那人呢？”
“所以说火真是人类智慧起源！没有谁比我更了解火了”
烽火狼烟，长城报信。说起长城最有名的应该是中国长城，其它一些国家如德国、希腊、罗马、朝鲜等国也有长城，不过因为修建目的不同它们的样子也不尽相同。但有长城的地段，都应有相应的烽火台报警装置。狼烟虽然有烧狼粪的说法，但其实只是干柴加湿柴再加油脂烧出来。因为外敌信奉狼图腾，外敌的王也被称为狼主，才会有狼烟这一说法。
人类文明真是千奇百怪啊
长长的狼烟在天上格外显眼，我们又在不同的地方也燃气狼烟。现在我们所在的区域更加显眼，只要不是离得太远都应该会发现。这同样会将我们的位置暴露给不知名的敌人，但我不觉得岛屿主人会在自己后院遗失几只鸽子的踪迹，这种结果其中或多或少都有他的引导。
幕后指使的真面目，他的目的。我都打心底不想知道。
“无论天黑前是否有人回应，我们都先等一晚吧，多点准备总归妥帖点”我看着望远镜里面的景色，建议道，得到了他们两人的同意。
“哼~我们的运气真好，我们再点几堆”
远处升气了淡淡长烟，是回应我们的。那个方向有人，看见我们新升的狼烟估计会向这边过来。
在这种肉弱强食的岛屿上生存的人会是怎样的？一定有充满智慧的双眼，强健魁梧的身材和不输阿里（美国拳皇）的战斗意志...
面前的少年说不上白白净净也算半个美型，特别是那飘柔的亚麻色短发让他充满初阳的朝气。
“这还不只是个孩子吗？！艾斯你去哪拐的美少年？”把地点推荐给我！我退后一步，突然想到考虑到艾斯的情况可能是这孩子捡到了艾斯。
“孩子，是你将艾斯带回来的吗？辛苦你了，就是说啊，就算看到了狼烟艾斯也不可能直径找到我们这，谢谢你”
“喂喂”艾斯不满的发出抗议，但我觉得没必要理会他。
现在我该注意眼前的神秘少年，他看上去和我年岁相仿或更小，个子只稍比我高，他像只猫头鹰，虽然是猛禽但又有种奇特的天真，好像很少与人交流。
“哦，突然间吓到你了吗？”我用身体挡住后面两位面目核善的两位，吉总多少沾点面瘫就算了，海军大哥怎么也处决般的冷脸。就算可能是敌人也没必要把敌意暴露得这么明显“他们有点近视，不这样看不清”
“你们居然背着我偷吃”艾斯指着中饭残局，愤愤地说道。
真好啊，我最喜欢笨蛋了，因为笨蛋不用看气氛。这个艾斯是真货。
“你是这座岛的原住民？”这位金发海军跳过种种前奏，跳到我们最关心的一点。
“原、住、民？新鲜的词语，是什么意思？”
看到少年毫无杂质的疑惑，金发海军蹙起眉头。我一直很好奇，他们到底是怎样在那么多岛屿间统一语言的？现在我好了，原来义务教育还是有漏网之鱼的。
阿吉尔在旁边无聊地打了一哈欠，接着盯住这里。
神秘少年将目光依次落在我们身上，声音带着惊叹“真厉害，这座岛上居然还有如此多的人”
他显然是对人多这词有什么误解
“嗯，巴特里尔，这就是我之前给你讲过的船员”一直摸鱼的艾斯走到我们跟前，介绍到“这位是瓦塔丽”
“嗨！”我露出自认为友善的笑容。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向海军那方瞒着名字了。
“这位是阿吉尔”
“嗯”阿吉尔微微点了下头，当作打了招呼。
“这是...谁？怎么多了一人？”
为什么你现在才意识到不对劲啊。我内心吐槽道，思考解释我们海贼的身份才不会露陷。
“这位是一位海军，我的救命恩人，现在想把这座岛的坏人全部逮捕”
结果就是我重复了阿吉尔那次的介绍，阿吉尔当时肯定瞬间解出我话语中的意思。
“真的吗？谢谢你救了瓦塔丽，我的副船长给你添麻烦了，真的很抱歉”
金发海军点了点头“你与你的副船长不同，知晓礼节”
“停止气我！”
...
天色渐黑，名叫巴特里尔的少年本想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但好像因为家容不下这么多人就放弃了。铺下毯子打算陪我们在外露营。我们确实从这位少年身上了解了很多信息。
比如失落的地下城市，掌握这里的敌人，地下世界，四年前的屠杀。
嗯，我是没太惊讶，毕竟这里的月亮上都有兔妹妹，死后灵魂都找得到去处。区区地下世界...那什么超在意。
不过...我注视着这位和我年岁相仿的少年“抱歉，让你回忆了不好的事”
“我并无大碍，请不必在意，是我自己愿意说的”
四年前屠杀中幸存的孩子，四年前是是十二三岁左右吧。真不是人做的事。
“为什么留下你一个人？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海军大哥真的擅长无时无刻戳破柔情
“我想应该没有...那人的想法我不想理解”
“他们有几人？有什么能力？这座岛上有什么？”他的问题如连发的弹珠，金发海军从见到这孩子起反应就有些奇怪。他很快意识到这点，正襟危坐，语气慎重“可能有些唐突，我想我们海军可以协助你”
“海...军?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协助你完成复仇，但事后我可能需要你为我们海军提供一些关于你所说的地下世界情报”
他将自己放在海军一方，虽然一直都是。但如此不加掩饰地暴露海军对这里的‘有所企图’，真不知道该夸他正直还是骂他一根经。
巴特里尔低下眼眸，微小的声音凉凉地落入我耳底“只要能杀了他，怎样的方式都可以”仇恨像在他的话里掺了一把玻璃渣，听得人胸口发疼。
你看这孩子信了你的邪，身为正义的伙伴我绝对要站起来拆穿你们这些坏大人的陷阱！
“不行，巴特里尔可是要成为我的船员，怎样可以去海军那一边”艾斯一把环住巴特里尔细白的脖子，他娇小的身体猛地一沉。“我和他约好了要带他出去看这大千世界”
多么nice又terrible的助攻！我的好队友接下来不要说话，更不要提海贼王之类的词。
“堂堂正义的海军居然想着拐卖无知儿童，这种情况下巴特酱说不定会被你们海军怎么怎么样，身为关爱儿童健康成长协会终身会员我绝对不允许”
阿吉尔在旁边事不关己的举着水壶小口地啜水。我疯狂向她眨眼暗示，她叹了口气站到我们这边，冷声说了句“废物海军”话不多侮辱性极强。
突然被团团围住的巴特里尔一脸懵圈。我转过身一把握住他的手，正声说道“以后不要轻易将地下世界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你分不清谁是别有用心之人。知道渡渡鸟吗？它很喜欢接近人类，然后它们就灭绝了。绝对不能觉得人类是会无端对你好的生物”
“你们对海军贬低过度了”这位金发海军似乎还想反驳
“刚刚你正气浩荡的说的话我还记着。你能赌上你的荣誉保证海军，世界政府不会对这孩子出手吗？交给你们这孩子就能有光明的未来吗？”
谈到世界政府，金发海军露出极度厌恶的神情。他低下眼，陷入长久的沉默。他应该比谁都明白他不能给我们肯定回答，但他也不屑说谎。
最终，他看向我们，妥协道“这孩子可以交给你们，但离开这里后你们团队得跟我走一趟。你们的安全我，兰斯洛特·亚拓·兰可以保证”
想必他一定做了最大的妥协和牺牲。连我都觉得不可能达成的条件，他居然赌上自己的下半生答应了。
真想回应这种觉悟...但我们绝对不会去海军本部的！你不要擅自安排给我们船长墓地游啊！
不过这里先老实应下，明日事明日谈。
“嗯？现在什么情况？”巴特里尔不太明白上一秒还剑拔弩张的四人为何下一秒就其乐融融的围成一圈。
“我们要帮你打败把你故乡弄得乱糟糟的那家伙，对吧？”艾斯歪过头朝我咧嘴一笑，我苦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坐在夜晚的篝火旁，商讨计划。
“就是明天，按照巴特里尔指出的线路潜入中层。分为两队，三人走巴特里尔指出的主线路，另两人悄悄走水路。人员安排，巴特里尔、艾斯、兰一队，正面冲过去。我和吉总走水路”
“中层迷宫一样，你们两人怎样找到路？”巴特里尔问道
“我可以用我丰富的冒险经验（用我的见闻色·改。）找到正确的路，如果有紧急事态就弄个小型地震，你们都做得到吧？”
他们都做得到。甚至连巴特里尔都向我们展示了他高超的捕猎技巧，和烧烤技巧。虽然我对这些野兽是否能吃抱有巨大疑问，但也无计可施。艾斯几乎顷刻间就扫光了面前的食物，向巴特里尔要索要加餐。我支吾半天后接受了以后都得这样的事实。
总之，能凑齐能想到的最好的一盘棋子对我们很有利。嗯...仔细一想我也不认为这群怪物们会输，世界轨迹也不可能轻易发生大幅偏离，如果偏移了我的存在就岌岌可危，这应该和把我招到这世界的人物意愿相违。
啊，原来如此
我了然的看向篝火前的艾斯，篝火的火光勾勒清他的脸庞。
所以才需要这人吗？待在这一人物身边，避开观察者的直接观测，将直接影响降到最小。任何情况下都可以轻易和主役接轨又脱轨。
最大的变数竟是我自己
“怎么了？你怎么一副见到死人复活的表情？”
艾斯发觉我一直盯着他，转过头看向我。他原本小麦色的皮肤被篝火照得通红，在我和他面面相觑的情况下，眼前的场景才给我一种已身在命运齿轮间的真实感和恐惧感。五脏六腑止不住的颤抖。
我极力保持平静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惊讶你居然这么能吃”
“是瓦塔丽吃的太少了，不好好吃饭会长不高，也没力气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