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 你好，航海士小姐（上）（1 / 2）
海上生活很适合我不是吗？
到达一座岛就上岸冒险，离开后在船上有足够的时间为下次冒险做准备。不用像陆地上担心虫蚊野兽，暴雨滑坡。但是大海太无聊了，风平浪静的时候连判断船是否在航行都很麻烦。
帮工在主甲板尾端吹起哨子，指挥着其他水手转向。
“噢-他们真利索”
艾斯自然地走到我身边，我的注意转移到他身上。
“毕竟是花了大价钱请的水手，好好学一下他们的动作，下一个港口后我们就得自己驾船”
“瓦塔丽在看什么书？”
“船上的书，是杰克里的航海士留下的，想着能学到航海常识就拿来了”现在脑子会了，手还不会
“嗯，加油，我手不巧嘛，做不好复杂的事情”
“做不好就3倍加油！”
我可是学生在读！而且明年就要高考，几天前还是未来目标是考上理想大学的民族学专业，为什么暑假出国旅行就会穿越啊。事后想来，我现在的情况不是超级不妙？周围都是些怪人我又是妙脆角。
“艾斯”我郑重地握住艾斯的手，目光坚毅“我想学战斗技巧”
“好啊”
都不问原因就爽快地答应了，你们D家都是这么好的孩子吗？
“好，先试试把这块石头打碎”
看着眼前的石头...我捂住脸蹲了下来，把头使劲往下低。
还是想点实际的。找个机会和艾斯分道扬镳？然后呢？
“怎么了？”
我艰难地抬起头，慢吞吞地挪步到石头前，摸了摸石头表面。
他居然是拿了仓库里的一块泡菜石出来？！
“老大！前方有大片积云，马上就要来暴风雨了！”
甲板上的水手大吼一声，我哪怕不是很懂风帆也从他们的慌忙的动作的快速的语言明白了事情很不妙。
“艾斯，我们去帮忙”
“嗯”
我丢下手中沉甸甸的泡菜石，在逐渐变强的风中跑上甲板。
长达一夜暴风雨后，我才放开死死拽着绳索的手，无力地坐在浸满海水的甲板上。肌肉好痛，头好痛，思维涣散，无法集中注意力，但应该没问题，至少我穿越大峡谷的时候情况比这儿糟糕多了。
海水，真的会从甲板的一侧冲到另一侧啊...大海，好恐怖。还以为会被卡律布迪斯（巨大漩涡）杀掉，三百年前先辈们都是这样度过暴风雨的吗？哥伦布好伟大，麦哲伦好伟大。
“最近天气真奇怪，是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
“事会是什么事？海神生气了？不要开玩笑了，马上就会变正常的”
“你们眼光真好，如果你们请的是其他水手，这艘船可能就沉了”
“啊...嗯，感谢”
“暴风雨不久前还把我的行李和船给掀翻了，我在海上飘了三天才找到城镇，当时真的被弄得很惨”艾斯很精神地和水手们洽谈，我站在一旁，将湿透的头发拧干。
站在右舵的水手高声说了几句话，一阵风压低他的声音，我抬过头，他啪地一下将望远镜缩短，塞回腰间，他又重复了一边“不要呆站着！马上就要到下个岛屿了”
远远出现在海平线的，是绿色的岛屿。和白色的云朵一样空空地镶嵌在海天交界处。
这种在船上看到海那边岛屿的感觉还不错。
——
东海小镇，南科尼斯
拥有酒红色秀发的女性动作粗暴地砰砰拉着卡住的窗户，频繁的暴风雨让她一直处于情绪不稳的糟糕状态。
“砰咯——”
将固定门的木板拆掉后，她立刻检查后院的情况。比想象中的更严重，树枝和泥土被狂风卷得随处可见。
从屋檐落下的不是露水而是腥味浓厚的泥土，酒红色秀发的女性是手指沾上了她脸边的泥土，她直勾勾地盯了它几秒，随后硬生生地将泥土捏成碎粉。
“吉尔姐果然又生气了”
“我们还是待会儿再来吧”
“对啊，对啊”
酒红头发的女性斜着眼偏过头，伸手抓住三只小萝卜头中的一个。带着凉凉阴气说“没有生气，既然人来了，就来帮忙”单手拽着小孩的衣领一甩转了270°，将他丢在庭院。她拿起扫帚开始清理这糟糕的风暴后景。
三个孩子跑出灌木丛，充满孩子活力“那个啊，吉尔姐，我们不要打扫了吧，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风暴都会刷地一下把我们的努力破坏！”
“不是这样！吉尔姐最宝贵这花圃了，虽然现在毁掉了不少，但因为吉尔姐的及时预测，也保护了不少花！现在重建很快的！”小女孩向其他两位小男孩反驳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不想个办法把暴风雨解决了，就是重建也没意义”
“这么说你知道怎么停止暴风雨吗？”
“怎么可能...”
“对了”三人中的女孩从灌木丛中拿出一个篮子“吉尔姐，这是村里的大家给你的感谢，是鲜花饼哦！”
小女孩将篮子向前送了送，阿吉尔皱起眉头，灰蓝色的眼睛泛起冷气和怒意。
“送回去”
“欸！可是、可是...”
“那就你们几个自己吃掉”
“好耶！我拿走了”
“喂！那是给吉尔姐的鲜花饼！”
...
——
“真奇怪，小岛居然没有港口”
“再往西边去，我来过一次这里，全是小孩和老人，很和谐的小镇”
我疑惑地回看了一眼水手，幼龄老龄化乡镇？社会问题严重。
嗯，能看见了。我指着远方的人造物，冒起冷汗。
“港口？”
水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隐约听见他咽唾沫的声音。
“要不要直接去下一个岛屿？”
“发生什么事了？瓦塔丽，我们去看看”
我和我的船长在安全方面永远达不成共识！
仿佛刚经历诺曼底登陆一般，不，因为没有热武器的痕迹应该说是哥斯**陆了。
“就算有暴风雨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吧，难道是美国的台风艺术？”
空气中只有雨后清晰的空气和木材腐烂的臭味，在树林旁和海边都看得见被某种东西破坏的船只，唯一确定的是不会是暴风雨。
我站在灾难后的港口，很快察觉到异样，空气中还参杂着皮毛腐烂的味道，我蹲下来讲鼻尖凑进裂开的木材中间，强烈粗暴的野兽气息让我皱紧眉头。
“小镇的人呢？我们去小镇看看”水手似乎也想知道港口遭难的缘由，三人带着我们走过原始小路，来到岛屿中央的小镇。
南科尼斯（Bernankenice），被暴风雨冲涮后的木牌是这样写的，至少小镇外貌上看起来只是刚经历暴风雨，人们走出房屋，拿着木板和推车，清理暴风雨带来的垃圾和修补建筑。
他们注意到我们后，先是短暂警戒然后是狂欢。
“是人，人，有人来这了！有人来救我们了”
“你们是来帮我们的吗？”
“嗯...并不是”
失望也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嘛。
“阿姨，我们看到港口那的样子，这里发生了什么？”
热心的艾斯触发了支线任务。我摇了摇头，打开背包拿出有五颜六色标签的瓶瓶罐罐。想在不能skip的剧情解说时间丰富一下武装。
“三天前...”
某个不知名海盗团入侵了岛屿，在勇士大人的奋力反抗下，村民成功防卫住了村子，但在海盗撤退的时候港口和船都被他们破坏，也没有经常到往他们岛屿的船只，他们两天前寄出去的求助信至今没有回应。
“现在不知道海贼什么时候会卷土从来，我们都很害怕”
“那些海贼是怎样的一群人？”
“这个...”说话的妇人顿了顿“我们没有直接见到过他们，他们都是阿吉尔赶走的，听说是相当厉害的一群人”
哼哼，一个人赶走一群海贼，世界上不缺这种勇士大人啊。
“你们能帮我们去外面找救兵吗？”
“嗯，当然可以”
看到艾斯没有用拳头出手的帮忙，我松了一口气，之后我充分知道了自己还是不够了解自家船长。
“能把港口破坏成那样，那群海贼很厉害吧？把这群厉害的海贼赶走的那人也很厉害吧？”
“欸？阿吉尔确实很强...”
“好！”艾斯握住拳头，咧嘴一笑“总之先吃饭”
...
为什么会在不知道海贼什么时候会攻来的情况下悠哉地吃饭呢？我坐在椅子上遥想自己未来的黑暗。三位优秀的水手先乘着我们的船去其他岛屿求救，而我和艾斯却留在了南科尼斯。
仔细想想，艾斯现在才17，刚出海，对大海上的强者充满兴趣，执着与强者对战证明实力（实际上这种糟糕心态一直持续到遇见白胡子）。笑话！原本的世界线不说，现在你可是有脆皮的我做副船长欸？仔细考虑一下船员的安全啊混蛋猴子。
“我不会因为你个人的原因去冒险”
“嗯，科一嚄，哇挞哩栽庞卞瞰着就可因啰，窝喙尹”
完全不知道这孩子在说些什么
“嘴里有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在人生发光发亮的阶段，我活成了老妈子。
固定恰饭时间后，我们踏上了寻找勇士的道路。
“我们为什么要去找阿吉桑？”
“不是说下个岛屿去找海贼团的船员吗？不是刚刚好有个适合的人选”
“连人都没见过就说要他做船员...”
“现在不就要去见了吗？”
旁边的草丛动了动并且传出小孩的窃窃私语，我极力将注意从那移开。很快我们找到了这位阿吉尔的家。
安静祥和，白色小屋周围充满了绿植，红色屋顶的最高处有只‘鸡’站立在‘竿’上。铁制的公鸡两侧被涂上金色和黑色。
风信鸡，百年气象站的站徽上大多印有这种东西。它可以指示风向，《圣经》记载：圣彼得三次不敢承认耶稣教徒，而在旁边的鸡叫个不停，人们为了纪念而把这只鸡做成风标。在欧洲处处可见，而在中国传说中也有与之相似的‘相风鸟’，意为驱邪。也算得上世界古老的观测气象的发明。
“瓦塔丽，不要站在那着发呆，要敲门了”
“啊，嗯”一不注意专业病就犯了，因为未来期望专业与民俗学有关，我毫无章法地记了相当多知识，事到如今全部木大，很绝望。
鸟儿在枝叶之间看不见的地方清脆地叫着，地上散落着不同植物的茎叶花瓣，看来这户人家有养花。
艾斯敲了敲门，大声说道“有人在吗？”
回答的声音措不及防地从屋子侧面响起“海贼？”
艾斯不过脑子地肯定回答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我浑身寒毛突然竖起，脚下一蹬，用力将推艾斯到一旁。
划破空气的声音擦过我的脸颊，落在了身后的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刚刚是不是瞄准的脑袋？！好险我彼得一激灵（出自蜘蛛侠），不然艾斯就会因为我没有及时阻止小鬼头回去报告而惨死。
“乖啊，艾斯乖啊，不要害怕..”我贴在艾斯背后寻求掩护
“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们被攻击了”
艾斯看向来人，我则望向身后的土地，雨后的泥土地上被开了一个子弹大小的洞。
“击...水”我转过头，面对仿佛美神维纳斯加护的酒红发女性花痴了半秒
妈妈，这里有个人好漂亮！没想到阿吉尔居然是一个美人，哈斯哈斯。
“你知道击水？”
如凝膏一样洁白饱满的额头上刻着一道不长的刀痕。灰蓝色的双眸藏在轻柔的羽毛之下，但依旧可以感受两眼间的蔑视和敌意。酒红发女性有一下没一下抛着手中的水。我曾经试过这样的动作，结果撒了一身水，显然女性不是在玩水。
“嗯嗯嗯，鱼人空手道，只是没想到会有（除某位革命军之外的）人类在使用”
我的嘴擅自说出了台词
“不愧是海贼，见识广”
“你就是阿吉尔？”
艾斯勇敢地向前一步，我拼命地拉住他疯狂眨眼，示意他不要乱动。
他当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递给我一个疑惑的表情后，接着说“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要成为我的船员吗？我们可以一起把那群海贼赶出去”
“成为海贼”
“我的意思是——”
你这只不会看气氛的猴子！
嘭！
艾斯捂着他的头呻吟着转向一边，我趁此机会解释道“我们虽然是海贼但是没有恶意，是善良的海贼。另外，如果不愿意加入我们也没问题！我们海贼倡导艾伦耶格尔核心价值观，对吧，艾斯”
“啊-欸--，可是我真的需要船员，想早一点找齐船员去伟大航路”
“不是现在也可以吧”
理所当然的，阿吉尔没有答应我们邀请的意愿，我凑到艾斯耳朵旁小声说了几句“要勾起她对冒险的向往，再借她人情，顺水推舟，循循渐进”
“瓦塔丽”
“什么？”
“你真狡猾”
“比不上大人您啊...我也是处于无可奈何，你认为两人真的能架得动那种型号的船？而且苦力都会是你一个人做，我不放心”万一搞不好沉海里了，理论上因为世界线收束你肯定没事，但我可就不一定了。我没有强运可供我从海里飘到岛上。
嗯，阿吉尔小姐看我们的眼神又冷了几度，显然刚刚的对话被听见了。
“咳嗯，小可爱怎么可能有坏心思，我们只是想好好在这座岛找个船员”
“这里基本只有老人和小孩，不要浪费功夫，快走”
本来年轻人就不多，现在还要带走他们，搞得我们像群坏人。
“对对！快离开南科尼斯！混蛋海贼们！”
“离开！”
阿吉尔的身后冒出两个小鬼头朝我们吐舌头做鬼脸。
“噢，小孩啊，你们好”艾斯满脸笑容热情洋溢地向他们打招呼，怕不是不知道他刚刚身上差点开几个洞的罪魁祸首是谁。
“哇啊！海贼向我搭话了”
“这是威胁！吉尔姐海贼威胁我！”
阿吉尔轻叹一口气，将扒拉在她身上的孩子们扯开。又冷着脸对我们重复了一遍“回去”
“艾斯，现在还是放弃吧”
艾斯因为勾搭小朋友不成功，丧气地低着头“唔——”
我当作他答应了，硬拉着他离开了阿吉尔的房子。
“看不出是很想出海，也不像家里蹲的人”我脑海里描绘出刚刚那位美女的印象图，喃喃自语“擅长天气预报，会一些航海技能，或许是航海士。再加上和鱼人有关，航海士暂定。”
“她还是航海士？”
“...合理猜测，暴风雨后，地上掉落的花瓣很少，准备工作做得很好。她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有薄茧，从形状看是画海图的圆规遭成的，而且这里的建筑上有风向鸡的只有她一家，房屋年龄很小应该没超过十五年，说明是前一代安上了风向鸡，房屋在岛屿高处。这里应该是个人的天气预报台，前一代也是航海士的可能性很高”
艾斯好像只听了一半，装作颇为认同地点头。
“我明白了，一定要让她上我们的船”
“嗯嗯，就要有这种决心才能钓到美女”
我绕到岛的背面，接着地势拿出德国制军用望远镜望向海岸。
“瓦塔丽，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总觉得港口那很奇怪，但阿吉尔也不像会回答我的样子”
“是吗？我倒是没觉得奇怪”
“这里的事大体上和我们没关系，像这样确认海岸也只是图个心里安慰...震惊！居然在岛背后找到敌人踩点痕迹！这种狗屎运怎么可能降临到非酋身边...而且视野受限...”
“果然什么都看不到...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艾斯仿佛是个戏台上的将军，背后插满了flag。
西北方突然吹来一阵海风我将望远镜对准西北方，随后立刻收回望远镜，开启贤者模式。
“西偏北56°左右，目测2000米的海上有一艘船，无奖竞猜，那是谁的船呢？”
“望远镜借我一下，啊，真的，冒着烟向这岛过来了，那艘船有点眼熟”
“当然眼熟啦！那是我们的船！快去救人啦，船已经在沉了！”
在原始山路上奔跑对身体素质要求很高，我完全刹不住脚。艾斯则直接选择穿过森林，直径线路去往海岸。不愧是身手矫健的猴子。
当我到达海岸，艾斯浑身擦伤的站在海岸。手里拿着一块木板打算冲浪，你的救人心切我已经感受到了，但真的不用冲浪。虽然船呈稳定趋势下沉，但以它的速度应该可以安全上岸。
船果然坚持到登陆，船上的三名水手浑身灰尘的逃下船，见到我们大呼感谢上帝。
“为什么你们和我们的船会变成这样?”被大炮攻击的地方虽然没有着火但还隐约冒着烟，船身也有几处被轰碎“你们是遇到海贼了吗？”
“是啊！还被攻击了！”
“比起海贼，那更像怪物！”
“海贼船上全是奇怪的人，他们都带着皮套！”
在他们一顿混乱的解释后，我总结了他们的情况
“带着动物头套的海贼袭击了你们，而且还向这里过来”
“我们要迎击两个海贼团吗？”
“不，这时候怎么想这两个海贼团都是同一个海贼团”我沉下来思考接下来的事况发展，将艾斯全身上下打探了一下“艾斯很强吧？”
“当然，我可比瓦塔丽想象中的要强，不管几个海贼团都没问题”
他自信的笑容，真的很容易让人相信他。
“我明白了，你们三个，没有受伤有受伤都去城镇那，海贼说不定马上就到了，你们去通知那儿的居民避难”
“嗯，我们明白了”
“不用，我已经通知了他们”意料之中的人物登场，拥有雨日天空颜色双眸的酒红色女性迈着不慢不徐的步伐走向我们“你们回去等着一切结束就行”
你们，包括了我和艾斯。
“不要这么说嘛大姐头，岛这么大，你也不知道他们从哪登陆，有人放哨不是很nice吗？”
阿吉尔应该是可以在小屋内观察到海面上的状况，不然也不可能提前将海贼赶走。但她应该明白自己不可能立刻赶去现场这件事，更何况也有从小屋方向观察不到的地方。
阿吉尔弯起眼眸，皱着眉头盯着我们“什么目的？”
“这里的居民对我有一饭之恩”艾斯即答，说起来那顿饭你没有付钱的吗？！
“嗯...现实点说，他们击沉了我们的船，需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