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丛兰花呢(1 / 2)
葛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教他的话了,再说了,写字是玩吗?如果说是打发时间的话,那么写字勉强也可以称之为玩。
柳月说他近来时间一大把,想来是无聊了。
如果让他写上几个时辰的横和竖,那么?
葛渝心内一笑,面色却不显,一脸严肃地问道,“顺安当真想学?写字很苦的。”
葛顺安一听很苦,面色就有些犹豫,但没一会他竟一脸正色,“阿渝说好玩?我不怕!”
见他上钩了,葛渝故意摇摇头,叹气道,“顺安,写字得要一直听师父的话,你听吗?”
葛顺安立马头如捣蒜地保证,“我一定好好听阿渝的话。”
葛渝当即表示可以,她决定收下这么一个大徒弟。
想当初师父赞她的字为,“春风拂面花一片,北风入关深冷峻”,后来离别时还特意叮嘱她定要保持日日习字的好习惯。
所以当个师父,她也算是实至名归。
葛渝按照自己的想法,递给葛顺安一只笔,“来,我先教你握笔。”
这个葛顺安学得很快,没一会儿就会了。
见他会了,葛渝爽快地说,“现在我先教你写一横。”
于是做了一下示范动作,让葛顺安开始写一横。
见他写得有些抖,葛渝满意地点点头,“你先写这个,写满两张,我说可以了才行。”
葛顺安也点点头。
他很快就写好了一张,于是乖巧地问道,“阿渝,我的可以了吗?”
葛渝瞟一眼,刚要收回视线,手却已经把他的那张写满了横的纸张拿了过来,“你刚刚写的?”
葛渝压根不需要他的回答,自动看起横来,嗯,还不错,除了第一笔有点抖,不协调外,后边写得倒是越来越好,这最后一排跟她的已经十分接近了。
如果不是自己刚刚教的他,葛渝都要怀疑他是习过字的。
葛渝自认是一个好师父,见他横写得差不多了,于是便给他示范了竖。
结果她示范完了许久,那边葛顺安一笔都没动,一直在看着她。
她被看得有点儿毛。
为了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缓,葛渝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好几声冷静之后,她努力扯了扯脸皮,笑道,“顺安你怎么不写?”
见她终于问自己了,葛顺安松了一口气,说出来的话却很可怜(他发现每次他用这个语气说话,阿渝都说好),“那个竖不好看,不好玩,不写。”
葛渝一听,这是不想写了啊,不写也行啊,只是这师父白当了而已。
她还不够格当他师父?
不写拉倒,正好她可以好好写完剩下的。
她没多少了。
心里有再多不舒服在看到他那一脸的委屈和苦恼时,葛渝还是顺从他的心意说道,“写字不好玩?那就不写了。”
谁知葛顺安一听她说不写了,两眼就噙满了泪珠要掉不掉,急急说道,“没有,我要写!”
这下葛渝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话都是你在说,我还是听着就好。
见葛渝没回答,葛顺安轻轻瞥一眼葛渝写的那些字,又看看葛渝,来回了数次,葛渝想不发现都难。
终于,再第n次被阿渝抓包阿渝却什么话都没说的情况下,葛顺安豁出去了,“阿,阿渝,我想写那个?”
葛顺安手指了指葛渝写过的。
“不写横竖,要写字?”
这是不会走就想要跑?
葛渝简直要气笑了。
不是说好的听话吗,这叫听话?
算了,葛渝也懒得问了,“你来,我写一遍,你看着,然后自己照着写,不会了问我。”
葛顺安见葛渝没有拒绝他,还说要教他,于是很开心的点点头。
脸上的笑就像那满园春色关不住一般止也止不住。
葛渝担心他笑成个傻子。
她示范完后,没有立即走开,想看看他要怎么一口吃成个胖子。
却见葛顺安轻车熟路地摊好纸,压好后便开始临摹,一笔一划有着她字的影,而另一种字形更是如影随形。
那种感觉更甚了,还有人教过他?
这字真不像个新手写出来的。
她更加不想承认那另一种字形比自己的更为潇洒飘逸。
是她喜欢的类型。
于是她气恼地说道,“你好好练,我先出去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