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虽然现在从商而且在T城混的只手遮天,但在当初,顾家老爹是妥妥的军官,管一整个部队的兵,没有人敢说声不的。顾瑾言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家老爹提着去部队一起训练,一天背着几十斤的背包就是几公里的跑着,下雨打雷都不停歇。
顾瑾言从小也倔,那里愿意乖乖听话,从小就各种调皮捣蛋的忤逆他家爹爹。顾庭深雷厉风行,什么时候说出的话敢有人不放在眼里,哪里见得有人违背他。
简而言之就是硬对硬,所以两个人从来就不合称。
就连顾瑾言来余航当总经理这事都是顾母张淑华在中间百般斡旋才求得二人之间的制衡,顾瑾言一心从商,但并不愿意在自家企业落一个吃老本的名声。顾庭深则是非要顾瑾言接受顾氏,一心要培养他成为继承人。
两个人争了许久,最后顾瑾言还是在顾母的眼泪中才无奈的选择了余航这件原本是靠着陈淑华陈家才能发家的企业。这两年的时间,余航在顾瑾言的手上越办越好。顾庭深也有一开始的非让他去顾氏到现在逐渐看开放宽,二人之间也算是关系缓和不少。
这一次顾庭深会来余航,百忙之中抽身,十有八九是徐丽丽的事。
徐氏企业的千金,好端端的一个985高校毕业大学生,据说还是考上了研,多才多艺到哪里都是小公主。偏偏要来他这里吃苦受罪当一个秘书,领一个月八千的薪水连她大小姐一双高跟鞋都不够,这不是顾庭深的主意能是什么。
之前想要左右他的职业,未来人生的道路,现在还对他的生活伴侣漫长生命历程中至关重要的另一半关心起来。生活工作都照顾到了,哪里来的这么为人着想事无巨细的老爹。
电梯门大开,出来一男一女,程安安第二次来72楼,第一回见的是余少艾那样美的出挑的大美人,这一回见到的不仅是位美人还有位气度不凡的男子。二人出了电梯,直直的就往总经理办公室去了,梁秘书赶忙迎上前将他们二位送进去。
顾庭深一米八三的个子,腿长手长,身子总是站的笔挺,远远望去有电线杆的感觉。五十岁一身黑色西装也能穿出超模的感觉,保养得当的脸庞说是四十都不见得有人相信。得天独厚的五官优势让身边总是围着不少狂蜂浪蝶,年纪轻轻的姑娘们前赴后继的总是伴随身侧。顾庭深要是愿意的话,一天一个不重样都不夸张。
今天这位,毫不例外就是生面孔。
顾庭深当了半辈子刚正不阿的军人,好容易从位置上退下来,有权有势之后,也学起了陈世美当了无数个失足少女的取款机。声色犬马样样精通,五十岁还是魅力不减。
正是因为这样的风流色鬼当自己的老爸,顾氏集团的总裁,顾瑾言才会想要拼尽全力的逃离。
“谨言,今天总算能在公司看见你。”顾庭深毫不避讳搂着怀里的莺莺燕燕,自然而然的往沙发上坐。
尽管早就料到顾庭深会来,也知道他一直风流,但是这一幕就这么在眼前之时,顾瑾言太阳穴处传来一阵疼痛。顾瑾言这几日一有时间都扑在程安安身上,公司这边自然来的少了。
“你老身边这位,比起之前的确实不错,挑人的眼光真是越发的好了。”顾瑾言皮笑肉不笑的时候让人不寒而栗。
沙发上的美人果然闻之而一颤,瞳孔里头满满的无助。一身白色及膝裙加上淡妆称的女子无辜非常。
顾庭深对于顾瑾言的冷言冷语并不在意,意识到女子的惊慌,放在女子腰际的手转而蜿蜒往上随即滞留在肩上,“谨言,公司交给你看管是没错,但是我才是总裁,关于人事的处理应该先问过我才对。”
果然是为了徐丽丽的事。
“总裁您贵人事多,开除小小的一个秘书这样的事我都要先问再做的话,这往后这么大的公司我还如何运营?”
说到这个徐丽丽,一开始就是空降兵,顾瑾言并不赞成但碍于顾庭深还是忍了。
徐氏最近在生意上总和余航有牵扯,以往你来我往各不相干现在总是能在各式各样party上面碰面,一些八竿子碰不着的合作方案上也总会出现徐氏的名字,说是偶然谁都不相信。现在徐丽丽还过来当他的私人秘书,还是顾庭深特意安排,这一层暧昧关系不由就让人遐想异常。
就算上次徐丽丽没有在送文件的时候出错忘记关门,顾瑾言还是会找出其他错处把这个烫手山芋一把送走。
徐氏意图不明不说,身边放着这么一个怎么看怎么是定时炸弹的人,日日在侧,顾瑾言还真忍不了。
顾庭深每每有怒意之时,眉峰都会立起,看起来像是一个川字。
“谨言,你要知道这间公司跟的是谁,是谁做主。徐丽丽她怎么会只是一个简单的秘书,我把她送过来为的是什么,你也心知肚明。”
“顾总裁,现在是上班时间,既然我们谈公事就不用叫我名字这么亲昵,一方面扮演慈父一方面又想做个精明威信的总裁,您不累我看着都累。再有,徐丽丽论办事能力,论资历,论责任心那一点能当我的私人秘书?经营大公司做人做事自然要服众……”
“服众?你办公室那位真以为我不知道?现在会忍住不干涉不是我同意不过是因为你这段感情就算我不插手也会不长久而已。谨言,就算你现在不能接受,但是你未来的伴侣就算不是昨天的徐丽丽也会是其他企业的千金,这是你的宿命。”
顾庭深的视线透过办公室窗口往程安安办公桌那个方向望去,眼神讥诮,嘴角勾起,就像是抓住人把柄正准备着惩罚那么可恶,“继续这么下去,你知道对她只会是伤害。”
顾庭深是什么时候知道程安安,顾瑾言心里一紧,软肋被捏住的心里一空。脸上还是波澜不惊,反着讥诮回去。
“顾总裁这样乱花丛中过得意自然的人也知道什么伤不伤害,真是笑话。”
“谨言,我是你的父亲,你就这么和我说话?”顾庭深总是不怒自威,看着威严无比让人只觉得这人刚正不阿,但是真的了解才清楚不过是一个带着装扮面具的禽兽。
“那我应该怎么说?作为长辈,把妻子股份部分暗着转移顺势揭竿起义赶名换姓鸠占鹊巢的故事就够让我敬而远之,作为父亲,日日身侧各式各样千娇百媚万花筒一样的过,家里面365天什么时候回去过,难不成是要我也学着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