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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章 高手齐出动,黑夜入王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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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高手齐出动,黑夜入王宫

话说古不往拜访相府,向相国宋远推荐王守一,谋求职务,又闲谈了一些。末了,古不往告别相府,携管家归转,一路上二人又闲谈了一些。一阵后,古不往携管家回至府邸。

王守一其时正于前院中的一个亭子下闲坐纳凉,见古不往归来,便上前问候。古不往谈妥了事情,心情颇好,随口道:“你回来啦。”王守一道:“回来有一二刻了。大哥去哪了?”古不往颇为得意,道:“我去了趟相国宋远的府邸,与你谋了个职位。”因此时天热,屋内坐着发闷,故而古不往一面讲一面同王守一又行去凉亭坐下,身后的管家自去安顿车马。

王守一听了古不往的话,微微有些惊喜,道:“谋了什么职位?”古不往随手捋捋紫须,道:“咱们这大宋国啊,它是赖三宝党团起家的,故而国主于党团事务十分在意!党团的枢要又是护法堂,如今的护法堂可是极大的府衙,据说有上万徒属人员,分了东南西北四个堂口,每一堂口设堂主一名,统领事务。方才宋远相国说了,四大堂主中正好缺了个北方玄武堂主,有意举荐你去坐任呢。堂主管制二三千党团徒众,此后也够你忙活的啦!”

王守一心中道:“二三千的下属,这职位跟我当初在昆仑教做七峰主之一差不多,看来这相国宋远也是‘知人善任’的。”王守一觉着这职位跟在昆仑教中做峰主差不多,因此不甚在意。听得古不往续道:“宋远相国说了,党团中的高等职位非同寻常,必得经由国主宋公亲自任命方可,因此还得待他请示了国主方可呢!”王守一倒不想到,这个三宝党内属的职位竟然还要国主任命,心中微微一惊,留意了几分。

王守一随口道:“那护法堂又归谁总管?”古不往道:“据宋远相国说,此前是一个叫聂震天的管,如今聂震天因故离职,闲居在家,护法堂总管已由南子夫人坐任了。”王守一微微一惊,随口道:“因故离职?什么事故?”古不往道:“也不知什么事故,宋远相国没讲明,想来是有什么内情的,咱不便多问。”王守一道:“你说的南子夫人便是同去了洛阳请咱们的那个美妇?”古不往道:“嗯,正是此人。”跟着一笑,露出色相,续道,“她身上的清香味,可是令人舒服呢,你在她手下办差,不正可跟她套套近乎,尝她一些甜头么!”

王守一随口道:“我眼睛都坏了一只,不大成个人样,还跟她套什么近乎?再说了,那护法堂中,还有三个堂主,也不一定能轮到我呀!”古不往闻言,见王守一颓丧,心中笑了一笑,口上道:“那有什么要紧,你好生干事,令她刮目相看,不就得她正眼相视了么!”继而道,“再说了,为兄我还是绝无仅有的本国国师,官居三品,日后有为兄与你照应,还怕你升迁不了么?方才宋远相国已说了,这三品可万万不可小觑呢,同朝众官之中,唯有宋远一人是二品,其余如大司马石凤权、左副相宇文德、右副相周沧、户部令向春和、御史大夫马元通等皆为三品,而三品以下的四五六三个品阶,亦属朝堂中的中高级官阶,七品以下的方是低级官阶。”

王守一随口道:“那护法堂的堂主居于何品?”古不往道:“这个我不曾问明宋远相国,不过归途中时,听管家讲了,似是六品。”王守一闻言,心中淡淡的,思想到:“原来是个偏下的品阶!”古不往见王守一不大欢喜,道:“你可别不在意,六品好歹也高过七八九三个品次,而方才管家说了,本朝中七八九三个品次的官员,可大有人在呢!你一来便在他们众人之上,还不得欢喜庆幸!”王守一随口应了一句,继而思想:“无论好坏,我都是服用了唐玉宣毒物的人了,总归要听命于他们几个,受他们差遣使唤的,哪有入朝为官的命呀!”

古不往见了王守一的面色,心中忽然醒悟,正色道:“是了!这几日来,我见你时常有心神不宁之状,莫非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王守一心中一惊,急道:“没有没有!”说时,瞧见古不往仍是怀疑面色,续道:“只是四弟章世典和二哥安达沙相继死去,我有兔死狐悲之感,不大安宁。”古不往听得如此,心中方信了,道:“战斗拼杀之事本就凶险无比,生死全在天命,你不必过于在意!如今既得大宋国主恩遇,咱俩只管安心干事便是!再说了,如今成了朝廷命官,总好过往日那些江湖拼杀,奔波劳碌的生活,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王守一因不知该不该跟古不往言明自己已服用唐玉宣蛊种一事,恐讲多了自己露出马脚,遂应了一声,以结束谈论。于是乎,二人各自安睡。

话说司马艳阳一面,众人已行回客店,正要歇息时,艳阳生出一个主意,遂扣玉宣的房门,向她问:“可还有没有那肠虫蛊种?”玉宣微微一惊,道:“没有了。要它做什么?”艳阳道:“令王守一设法让古不往也服下一个。”玉宣一笑,道:“这样药物难做得很,那些蛊种是在人的腹腔里面培育出来的,而且人的腔体还不能腐烂,否则蛊种会坏死。”

艳阳大惊,脱口道:“人的腹腔里培育出来的!”玉宣正色相应。艳阳又惊问到:“活人,还是死人?”玉宣道:“死了不久的人。”艳阳道:“专门将人杀了,去培育蛊种么?”玉宣道:“自然不能那样了,是死囚的身体。天底下不是处处皆有该杀该死的恶人么。”艳阳惊惧稍减,应道:“那倒是的。既然死人不少,为何又难制呢?”

玉宣道:“因为不光有死囚,而且他们死的时候也得对。比如冬日天冷,蛊种难活,做不了,而如今这样的夏日,蛊种虽易于成活,但人体腐烂过快,至迟五日便得更换一个,而蛊种培育成,须得满满三个月,一个死人的腹腔至多培育十个蛊种。虽说年年皆有死囚,但不是仅仅出现在夏日,碰巧许多时候的夏日,反倒没有死囚出现。”艳阳闻言明了,道:“如此看来,那蛊种确是难得。”随口又道:“听姐姐你的话,这样药物做起来也够恶心人的,不知你教派中是什么人做?”

玉宣道:“本教中有专职炼制各样药物的‘药洞’和‘丹洞’,设洞主一名和属员数百人,类似于中原教派的‘院’、‘堂’或‘房’,是他们在做。”艳阳道:“原来如此。”玉宣随口又道:“这一次出来,我不知会用得上,因此携带不多。当初在洛阳时,接连用了三四粒,确实有些过度了,以至眼下要一个也没有了。”艳阳应了一声,道:“我不过随口问问,其实玉剑已不在古不往手中,这个主意或许行不通。”转而道,“只是大姐姐你那灵药好使得很,若是多的话,让宋国的紧要人物们服用一些,便万事大吉了。”玉宣见艳阳讲得天真,莞尔一笑。艳阳是个痴情爱美的种,见玉宣笑容美丽,双眼不禁给迷了一下。清醒后,艳阳别无他事,遂告辞行转自己的房间去了。

次日清晨,欧阳沧浪向艳阳几人知会了一声,并留下了徒弟杨在田和窦良随艳阳几人,听候几人商议或差遣,他自己乔装打扮一番,匆匆寻聂震天的宅院去了。原来欧阳跟聂震天兄弟情深,欲趁机去探望聂震天一番。

聂震天的宅子在万松岭东北侧的杭州内城之中,艳阳众人夜间宿于西湖东侧的客店中,距离聂的宅子四五里远。欧阳徒步行走,一二刻后,抵达聂宅门前。欧阳扣门后,行出了一个老管家,正是当初聂震天在江都时,与聂震天看管老母陵墓的那个聂家老仆,这个老仆识得欧阳,因此颇为惊讶,急望了望左右,见无人跟随,遂将欧阳请进。

欧阳进院,老管家说相公聂震天和两个夫人——季云和陈灵素皆在宅中。欧阳谢过了老管家,自己去见聂震天,管家自去忙活。聂震天住的是一个寻常宅子,宅院长约十丈,阔六七丈,跟城中小富人家的宅院一般大小,聂震天五六口人,倒也够住。欧阳望了一眼宅院,心想:“聂大哥身为吴越第一高手,出于恩义,放着高官厚禄不做,屈身在此小院之中,真是难为他了……”

欧阳感叹间,聂震天和二夫人皆自中堂中行了出来,欧阳瞧见此时的陈灵素有了身孕,大了肚子,颇为惊喜。聂震天猛然见是阔别已久的昔日兄弟欧阳,大感意外。跟着,欧阳正要说话时,聂震天急忙出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上来低声道:“此处不便,咱们进屋里讲!”

不片刻,二人进厅中。

欧阳道:“方才是怎么啦?”聂震天道:“实不相瞒,我如今不大令国主安心,外边怕会有党团的人员监视呢。”欧阳应了一声,随口道:“想来也是如此。”聂震天奇道:“兄弟今日如何来了我这里?”欧阳道:“宋公得了西域昆仑教的玉石小剑,此剑神力无比,天下无人能敌,孔公生怕宋公打过江都去,因此差我来查探动静。”聂震天惊了一惊,道:“此事兄弟你如何得知?那玉剑又如何流落到了杭州这里了?”

欧阳随口道:“此剑最初是西蜀的司马艳阳所得,半月前又落入了原昆仑教长老古不往手中,古不往于中原一带,仗着此神剑横行了十来日,引起了极大风波,因此给杭州这里的宋公得知,宋公以国师及高官厚禄为诱,终将古不往和玉剑引来杭州了,那古不往今日已给宋公拜为国师啦!”聂震天闻言心惊,却不置可否。

聂震天见欧阳神色仍紧,似有未讲之话,道:“兄弟来我这里,可有别事?”欧阳道:“小弟本有请大哥你随我同去江都之意,却不知大哥意下如何?”聂震天怅然一叹,道:“宋公和孔公皆有恩情于我,我向着哪一个皆不是,着实难做。”欧阳道:“大哥之言不错。”转而又道,“不过大哥空有一身好武艺,日日月月如此闲居,也不是个事呀!”

欧阳二人谈论时,陈灵素和季云便在厅外窃听,此时季云猛然听了欧阳的话,觉着讲到她的心坎去了,禁不住行了出来。季云大发牢骚,道:“欧阳讲的太是了!他是党团中的第一高手,宋公也多次差人来请他,他硬是不出去,不晓得他是摆什么架子!如今整日在家弄他那些花草,弄池子里的那几条活死鱼,一个八尺高的大男人,放着大好的出路不就,成了什么样子?”原来时日久了,季云闲暇不住,且她极爱体面,总免不了跟她人攀比,瞧见城中许多高官大家的女人,还有王室宋家的女眷,个个荣华富贵,风光无限,唯有做聂震天的女人,窝囊得连达官贵人家里奴仆都不如,因此心中窝火。

聂震天晓得自己对不住两个夫人,但他有自己的苦衷,此刻听得季云如此抱怨自己,心中却也大不好受。聂震天红着脸,道:“我晓得你心里的怨气已不是一日两日了!我看你还是将姓名改回‘季云’好了,别假惺惺地跟着我姓,你我二人心志不一,我别扭得很!”因二年前,季云跟随聂震天出逃金陵,走去滁州时,随了聂震天姓,改名“聂娥”,“季云”是她的本名,聂震天因此而有这几句话。

季云没料到聂震天会如此挖苦自己,面色涨红,怒道:“你是嫌弃我,铁心要挖苦我了是么?”聂震天道:“如今是你嫌弃了我,还来恶人先告状!”聂震天讲得属实,季云既羞又怒,随口道:“你既要我改姓,还不如你将我休了,放我跟云儿出去,一了百了!”“云儿”是季云跟聂震天的女儿,如今已满二岁,因她出生时,季云已改随聂震天姓,且换了名字,再者她正好是女儿,因此季云便要求聂震天将她起做当初季云的名字,即聂云。

季云讲完,聂震天正色道:“你出去可以,但不能将云儿带走!她是我的女儿,只要我还在,便不会让你带她走!”季云大怒,又无可奈何,道:“你是要我净身出户么?那你也太狠心!”原来季云虽怨恨聂震天,却晓得自己没多大能耐,再过几年又将人老珠黄,离开了聂震天,必然讨不到多少好处去,同时发觉聂震天疼爱女儿,因此必然要将女儿攥在手心,以挟制聂震天,与自己留条后路。

聂震天听了季云的话,板着脸,不回应。小聂云不知什么时候给二人争吵的话声吸引了过来,见二人吵得厉害,急跑出来,直至聂震天身旁,向聂震天依靠去,张着稚嫩小嘴道:“我不要出去!我要跟爹爹在一块儿!”聂震天见女儿可爱,又意向自己,心中十分欣慰,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道:“云儿放心,爹爹不会让你出去的!爹爹天天跟你在一块,陪着你在院子里当秋天,喂鱼儿,养兔子!”小聂云心中欢喜。欧阳瞧见聂震天跟女儿讲话时,面色极是平静柔和,晓得他这样一个武功天下第一第二的厉害男子汉,其实内心极为柔弱,欧阳不禁动容。

季云连连给聂震天挤兑,此刻瞧见女儿也不向自己,面上大觉无光,心中更是羞怒,望小聂云道:“你这个小蹄子,非得将我气死是不是?我怀你十月,什么事都干不成,出来那一天,还险些将我整死,到头来还不要我了?”季云感觉怨气出不成,还给他父女二人一同孤立,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便要流出了泪来。一旁的陈灵素急忙出来宽慰季云道:“云儿她才两岁,她能晓得什么?你何必往心里去!这里还有客人呢,咱们回里屋去吧!”聂娥醒起,抽泣了一下,急忙转身同陈灵素而去。欧阳坐于聂震天旁侧,见他夫妻二人如此,颇为尴尬。

幸是聂震天不将欧阳视为外人,而聂震天、季云和欧阳,三人确实也是知根知底。聂震天抱着小聂云,随口叹气道:“亏是你当初巧遇了灵素,我二人又得重逢,成了夫妻,不然单跟季云过,这个家只怕今年年初便不成了!”欧阳见聂震天并不视自己为外人,面上的别扭消去了一些,随口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哥不必往心里去!”聂震天道:“我晓得如今我这样子,确是对不住她二人,可我也是命运所逼,出于无奈呀!”

欧阳正色道:“据实而言,大哥你这一身好武功,又是四五十的壮年男子汉,年年闲居在家,确是可惜了!咱们都是大活人,何苦画地为牢,自个儿囚禁自个儿呢!”聂震天惊异,道:“你也不能体会我的苦衷?我去江都,孔公便要我打宋公,我若出了这个门,应了宋公的差遣,他便要我打孔公?他二人皆诚心待我,教我如何是好啊!”

欧阳闻言沉吟,不片刻,似得了主意,低声道:“实不相瞒,如今西蜀司马家的公子司马艳阳也在杭州城中,为那昆仑玉剑之事,我和孔公之所以得知此事,便是他告知的。且今早我来你这里时,我已跟他们谈及,他听到了你的武功和为人,十分叹息,大有倾慕和敬重之意!若大哥你在吴越这里实在为难,何不跟了司马公子去西蜀谋生?据说司马家乃是西蜀名副其实的主人,眼下司马家的公子又仅剩司马艳阳一个了,跟了他,必然大有可为!”继而道,“你若有此心意,我出去与你探探司马艳阳的口风,看他能与你个什么差事!”

聂震天道:“话虽如此,可我母亲的坟墓在杭州,这个如何搬走出去?”欧阳叹了一声,道:“虽说你是出于孝道,可也不能让已故了多年的老母亲将你囚禁住了啊!你才四五十年纪,人生还有好几十年的光阴呢,可如何闲耗得过!”聂震天叹道:“母亲同我相依为命数十年,她生前我没能尽孝道,如今转去了地下,我又怎么愧对于她的阴灵啊!”欧阳道:“我倒是不以为然!天下父母,没有不希望自己的孩儿出人头地的,你如今因为伯母陵墓而给困在杭州,若伯母她地下有知,想必也不会安宁,当真如此,你倒是不孝了!”聂震天不曾想过这一节,闻言一惊。

话说此时院门外,又咕噜咕噜地赶来了一个马车,马车两侧还跟有左右两队卫仕。马车停下后,架车的车夫,急搭了小梯,跟着里头行出了一人,四五十年纪,举止沉稳,气态高贵,此人去年底来过聂宅一次,老管家认得他,正是“大宋”的相国宋远。老管家晓得里头是欧阳和自家相公谈论,万不能给宋远看到,因此心中大惊。

老管家惊急之下,便要转身去告知聂震天,奈何宋远丝毫不摆架子,他已瞧见了老管家,便出口道:“老管家哪里去,认不得宋某人么?”老管家不得已,只得回了身来,强笑道:“相国大人说的是哪里话!老奴正要进去向聂相公告知,好让相公他来此迎接相国呢!”宋远信以为真,心中欢喜,笑道:“不必啦,不必啦!咱们都是老相识了,一二十年的交情了,哪里还须如此客套!”宋远说时,已行至老管家跟前来,那十几个护卫和驾车的车夫自在门外等候。

“听老管家的话,震天兄弟是在里头的了,如此可再好不过!”宋远说时,便要大步向院里行去。老管家心中叫苦,急道:“您乃我大宋相国,皇亲国戚,尊崇无比!您纡尊降贵,莅临小宅,我家相公岂有不出迎之礼?老朽还是赶紧去告知为好!”宋远道:“不是我笑话,你家的院子也才这么大一点,不几步便垮过去了,还要什么出迎不出迎的!”宋远说时,已跨步进院,老管家想拦阻,却不得道理。

宋远瞧见老管家面色不好,道:“你何苦愁闷着脸呢,本相上你家门又不是讨债来的!”老管家一惊,急消愁色,道:“老奴不敢!不知相国大人有何贵干?”宋远道:“大好的差事呢,等着请我喝喜酒吧!”二人距聂宅的正堂已没几步,老管家心中惊慌,不得已只得望里叫唤道:“聂相公!宋远相国大驾光临,你赶紧出来迎接呐!”宋远见老管家急急忙忙,以为他是敬畏自己,心中拘谨,随口笑道:“老管家可太客气啦!”

厅堂里头,聂震天和欧阳闻言大惊。聂震天急将怀抱中的小聂云放了地上,道:“进里屋寻母亲去!”小聂云乖巧地应了一声,跑去。聂震天急又向欧阳道:“我出去见他,你先藏起来!”欧阳急得不知方向,又不熟识聂震天的屋子,道:“往哪里藏呢?”聂震天往旁侧的花厅一指,道:“那里!”欧阳瞧见,急忙蹿了过去。

聂震天行出,正要下阶去时,宋远已至跟前来。聂震天急拱手道:“相国大驾光临,聂某有失远迎!”宋远笑道:“聂兄客气啦!瞧你那慌张的模样,还怕我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成?”聂震天随口道个“哪里哪里!”,心中却叫苦。跟着,宋远登阶,二人行入正厅。聂震天随口唤老管家沏茶伺候。却不想,聂震天讲完,宋远正好瞧见厅堂主客坐卧的几案上有茶盅,且盅中的茶水还冒着热气。这是方才陈灵素与欧阳和聂震天沏的茶水。

宋远心中惊奇,道:“家中有客?”聂震天顺着宋远的目光,望见茶盅,心中猛然一惊,道:“是…是方才在下跟内人喝过的!”宋远见聂震天神色惊慌,心中甚疑,道:“既是跟夫人喝茶,聂兄你何必惊慌?”聂震天一时不知如何答应,旁侧花厅躲藏中的欧阳亦叫苦不迭。陈灵素见丈夫头脑不够灵光,出了麻烦,急自旁侧里屋行了出来,望宋远道:“其实是王廷尉来过了,我家相公他生怕相国您怪罪,因此不敢言明!”王红木是宋国的廷尉,掌刑狱之事,王红木虽得国主宋高赏识,却跟宋远不和,陈灵素因此提他。

果然,宋远闻言有些不快,道:“他人呢?”聂震天道:“听说你来,自后门出去了。”宋远道:“你们讲的什么事?”聂震天得了陈灵素这一下点拨,得了主意,随口道:“他说他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生怕日后落不得好下场,若我日后能出头,务必顾念当初的情义,关照他一些。”王红木是三宝党护法堂出身,曾是聂震天的下属,聂震天因此说话。

宋远道:“他这话想必是针对我的。”聂震天见宋远信了,心中方安定下来,随口又道:“我回他说,我如今自身难保,可是照应不了任何一人的了。”宋远闻言一笑,道:“我今日来,便是奉了国主之命,有一个大好的差事,请聂兄弟去领受呢!”聂震天一惊,道:“什么差事?”

此时陈灵素已退去,宋远遂道:“实不相瞒,国主如今得了昆仑山的玉石神剑,不过此剑是由昆仑教的一个长老携来的,此人叫古不往,国主为的答谢他献剑的功劳,已拜他为国师。不过此人有一样十分厉害的武艺,叫阴风毒杀掌,此武功不好对付,再者此人无儿无女,原是个亡命之徒,此种人最易叛变,绝不如聂兄弟你这般忠厚善良!国主始终还是相信聂兄弟你的为人,因此差我来请聂兄你去做金吾卫的统帅,封‘龙虎大将军’,此后常随国主左右,以备人事有变!”金吾卫是宋高亲领的近禁卫军。

聂震天经了方才季云的争吵,还有欧阳的交谈,已认识到了自己的“窝囊”处境,或许大夫人陈灵素虽未言明,心中却亦有抱怨之意,因此心动。正此时,后屋悄悄偷听的季云匆匆行了出来,于聂震天身前盈盈跪倒,一面擦拭泪痕,一面道:“方才是我不对,相公您便答允了国主的任命了罢!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只要你答允了为主公恩赐,日后无论你打我骂我,我都默默受着,再不顶撞于你!”季云说罢,又作伤心抽泣状,举手巾擦拭泪珠。

聂震天见她已跪在地上,又温言软语,讲什么“打她骂她都默默受着”,哪里还再怒她,不过聂震天乃是耿直心性,不知季云会心态变得如此疾快,不由皱起眉头来,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季云也是料定了聂震天直善的心性,晓得自己低头认错,他便不会追究自己,因此才讲了这几句,有了这样一副姿态。

宋远听了季云的话,不由问到:“你们这又是怎么回事?”聂震天冷言道:“她怨我闲在家里,没钱养家,供她花销呢!”陈灵素生怕宋远起疑,急又蹿了出来,道:“皆是些夫妻间的日常口角琐事,让相国大人见笑了!”说时急拉起了季云,道:“咱们还是转里屋去罢!”季云也晓得家丑不宜外扬,遂起身随陈灵素而去。

宋远听了聂震天和陈灵素的话,觉着正可为自己所用,不禁一笑,道:“也怪不得聂娥她怨你,你一个大好的男儿,整日闲居在家,确实也不成样子嘛!如今正好,国主有命,却不正是聂兄你出山的大好时机么?你看方才聂娥都与你跪下认罪了,可见咱们大男儿,还是得官职在身的好啊!不然,便是我这国主的同胞兄弟,也难免给人看扁了呀!”聂震天闻言,忽然觉得了人心势力,世态炎凉,不由叹出了一气。宋远道:“人心世道本就如此,兄弟你何须叹息。”

聂震天道:“既然如此,相国你且转去禀告国主一声,聂某明日便去领命些恩!”宋远已不是第一次来劝说聂震天,晓得此人虽忠义,却有些木头脑袋,此番来,能否成事,实无把握,此刻听见聂震天竟然答允了,心中自然欢喜。宋远道:“如此甚好!咱们本就是党团中多年的兄弟,日后又可一同共事啦!”聂震天亦勉力一笑。宋远起身,欢快而去。里屋中的季云和陈灵素听见了聂震天的话,果然都欣喜无限。

片刻,宋远车马已去,欧阳又行了出来,望聂震天拱手道:“大哥可喜可贺!”聂震天苦着脸,微微一笑。欧阳道:“也是,咱兄弟俩这命,可教人如何说呢?”聂震天见欧阳话里有话,道:“兄弟是何意思?”欧阳道:“小弟是想,若哪一天,宋公跟孔公打了起来,咱兄弟俩该如何面对呢?”聂震天不假思索,道:“我绝不打孔公!”欧阳大为欣慰,正色道:“既有大哥此言,小弟也发誓,有生之年,绝不打宋国!”聂震天握起欧阳双手,道:“好兄弟!咱俩一言为定,绝不相斗!”欧阳重声应了一下。里屋的季云和陈灵素听见如此约好,亦欣慰。

欧阳道:“既如此,小弟先告退,免得再有人来,出现方才的情形,可连累了大哥!”聂震天客套道:“哪里的话!再说了,宋远已去,哪里还会再有人来!我这里最是冷清的了。”欧阳笑道:“大哥深得宋公之心,不日将为宋公亲军的统领,日后常伴宋公左右,风光无限,那可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职位呢,自然会有朝中的官家来巴结你的了!”聂震天随口道:“兄弟笑话了,我的性子可不会有什么巴结的人!”欧阳一笑,拱手道:“闲话讲不完,小弟告辞!”聂震天将欧阳送出院门外。

急行一阵后,欧阳回至客店,二徒弟已等候多时,急将欧阳通传去司马艳阳和杨轻尘所在客店。原来前番欧阳告知众人,他欲去探望聂震天时,艳阳几人当面没有讲什么,但欧阳去后,杨轻尘和淳于染却大为忧心,觉着欧阳此去,若言谈不慎,将众人向聂震天讲了出去,众人岂不有暴露之危?欲待追赶欧阳时,他已去远,且众人皆不知聂震天的宅院所在,因此追之不及。此刻欧阳转来,艳阳几人自然急于招见。

客店相见,艳阳道:“欧阳兄跟聂震天谈得如何?”杨轻尘和唐玉宣等人皆在侧。欧阳道:“讲了些故事。”艳阳道:“可否讲到了我几人?”欧阳略有迟疑,跟着坦言道:“讲到司马公子你了。”众人一惊,杨轻尘道:“单提到了艳阳,却没提我和玉宣等人?”欧阳道:“正是。”艳阳奇道:“那是为何?”欧阳道:“我本意是将聂震天举荐与艳阳公子,因而提到了公子你。”艳阳闻言一愕。

杨轻尘道:“结果如何?”欧阳道:“结果宋国的相国宋远来了,他是奉国主宋公之命,请聂震天去做禁卫军统帅的。”众人闻言,更是心惊;旁侧的淳于染和周致远本是含口品茗,结果咕咚一下,含着的茶水直接咽下了喉头去。艳阳急道:“你没给宋远瞧见吧?”欧阳道:“没给瞧见。我藏起来了。”众人闻言稍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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