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璆锵鸣兮(1 / 2)
诗书且不必说,她的诗文基本上没有能从头到尾背下来的,写字更是惨不忍睹。
有一次她学习书法,觉得颇有成就,就写了字送给折桑三哥,折桑还不忘夸她:“不错不错,这个符画的有些水准。不过我修习的法术不讲这些阴阳镇邪之道,所以,这些符是干什么用的?”
夜淇咬牙切齿地将这些被称作“符”的书法作品,贴在了折桑三殿下的脸上,好好镇一镇他的邪气。
文章写的不好,按理说,夜淇的武功应该是不错的。但是,实际情况却是,夜淇,不会法术。
虽然奉泽跟大家说,自己身上有神族血脉,但是夜淇自己猜,那都是骗人的。自己六岁之前零星的记忆,没有任何关于神族的东西。而且,自己丝毫不能动用灵力。
说不定,自己就是个凡人。
夜淇小公主在这种作文不行、法术不会的尴尬境地下,自然而然的被所有的同窗认定是不学无术且笨的要死的学生,最初被相貌所惊艳的感觉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丧失,开始扎堆嘲笑夜淇。
果然,众位同窗看到夜淇又出丑了之后,用尽了毕生的功力扯着嗓门大笑,饶是夜淇的脸皮再厚,也不免尴尬起来。
先生本来就不苟言笑,看到不学无术的夜淇又闯了祸,脸“刷”一下,就黑了起来:
夜淇的心也“咚咚”跳了起来,她是真怕先生,这个白胡子老头虽然只是个白衣,但是却掌握着夜淇的生死,一个不慎,不知道又要抄多少遍书呀!
先生稍稍平静了一下,便有些严肃地问道:
“夜淇,你又怎么了?”
不得不说,这个“又”字用的真妙,神奇的又使所有的同窗大笑起来。
夜淇缩了缩脖子,嘟了嘟嘴,有点委屈的说道:
“我……我就喝口水……”
先生有点好笑地看着夜淇一桌子的水,用手中的书敲打了一下桌面:
“那为什么又喷出来,是水太烫了?还是……”
先生把书端了起来,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向夜淇:
“还是觉得为师的话,很荒谬?”
这话一出,周围的同窗们也突然紧张起来。他们虽然瞧不起夜淇,但毕竟是同学一场,先生这样说,夜淇万一回答不慎,那是要受罚的。
夜淇犹豫了一下,她方才之所以喷那一口水,确确实实是因为没憋住,笑了。
歌颂尊座大人?这个她或许还能接受,但是那个花里胡哨,五颜六色的描写……真的是描写奉泽?
抚长剑兮玉耳?璆锵鸣兮……琳琅?
她实在是不忍心奉泽的形象这样被毁坏,于是冒着生命危险比较委婉的说:
“学生自然不敢嘲笑先生,不过是对于尊座有其它的看法。”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不停地瞟先生,看到先生的面色不是很难看,想来也是因为自己向来不主动回答问题,先生有心鼓励自己说出什么门道,于是继续说:
“根据尊座的早年传说来看,尊座之姿如清风明月,并且文采斐然,自然是不会像先生说的那样……那样……”
夜淇仔细的斟酌着字句,斟酌了一会儿才说:
“那样雍容华贵。”
谁知她刚说到这里,被她喷水的姑娘,也就是一只小蛇气哼哼地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