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2)
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坐在沙发两端上。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随即探出一个脑袋道:“徐少,你要的酒来了。”
“进来。”徐天赐语气淡淡道。
也许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让人生怕无辜惹上一身腥,促使经理将三瓶酒放下后,就麻利滴滚了。
“喝酒不?”徐天赐一边打开酒瓶盖,一边脸朝陆炎那边偏头问道。
陆炎没有说话,只是端正了下坐姿,背挺得笔直,过了许久才开口道:“为什么不打算结婚?”
语气有些生硬,似乎问出这个问题让他觉得十分难以启齿,又像是在替自己问这个问题一样。
“来,这可是我们这儿最好的酒,喝一杯试试。”徐天赐拿起玻璃酒杯往里面倒了半杯酒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道。
黄色的液体有些清明透亮,在灯光下有些闪烁的光。
徐天赐见陆炎迟迟不喝酒,也懒得理他。自己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左手搭放在沙发一端上,右手则端起酒杯仔细品味着里面的味儿。
“你要怎样才去?”陆炎沉声说道,似乎只要他答应去了,自己可以愿意做很多事情。
“我怎样都不去,不去,就是不去。”徐天赐喝着酒,语气一如既然的带着些慵懒无赖。
陆炎觉得他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不,应该是叛逆期的孩子,欠缺棍棒教育,太过纵容他了。
“你已经喝了半瓶了。”陆炎没忍住提醒道,“这酒度数高,伤胃。”语气有些强势,却也包含关心在内。
“你管我喝不喝,多管闲事。”徐天赐语气中带着些傲娇和不耐烦。
“啪!”陆炎将他手中的酒瓶拿过丢在老远的地上,酒瓶碎成渣渣,里面的晶莹透亮的液体缓缓流在地上。
徐天赐也就呆愣片刻,想起什么一样暴怒道:“陆炎,你有病啊,你丢我酒干嘛。”
“喝酒误事,伤身,伤心。”陆炎站在徐天赐面前,宛若庞然大物的存在。
光从气势上来说,徐天赐就矮了陆炎一大截。
“我说,你这人,跟个老婆子一样,啰哩啰嗦,还爱多管我的闲事,你是不是没事做?”徐天赐试图用些恶毒的话击溃他。
谁料人家的心和他那庞大的身躯如此匹配,坚硬无比,比金子还硬。
“我的事就是让你相亲。”陆炎表情严肃,似乎这件事就是头等大事。
“相亲个屁啊,我只会喜欢一个女人。”徐天赐嘴角弯起,似乎脑海里面正在勾画出那个女孩的模样。
陆炎听到这句话后,脑袋一片茫然,身子两侧的手不自觉捏紧,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徐天赐已经打开了第二瓶酒,嘴对着瓶口处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液体缓缓淌过他的下巴,打湿了白毛衣。
陆炎冷笑一声,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大拇指和食指将盖子拧开,瓶盖“咔”一声掉落在茶几上,打了几个滚儿然后掉落在了地上。
一瓶酒直接吹了?
徐天赐看着越来越空的酒瓶,以及他上下耸动的喉结,不知道为何,感觉到他好像在生气?
生什么气啊?难不成因为自己说的那几句话嘛。一个钢铁般的大男人,不至于这几句话就生气呀,自己说的又没有错,本来就是,仗着以前的情谊,让他去相亲。怎么可能?
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也有七情六欲。凭什么要像提线木偶一样,将自己的一举一动掌握在族长和父母手里面。
他就是要花天酒地,到处泡女人,怎么潇洒怎么过。而现在心里有了牵挂之人,就更要洁身自好了。
“啪!”一声巨响,陆炎将酒瓶砸碎在白色墙壁上,一个欺身右膝盖跪在他的腿间沙发上,手攥住他细嫩光滑的脖子。
“你怕死吗?”陆炎薄唇在徐天赐耳边轻语,仿佛只是在和他正常交流一般,眼里面有些沉痛复杂扭曲的情绪,心里压抑得不行。
“呵!”徐天赐冷哼一声。随即伸出一只手推开他,陆炎顺势挡在一旁的沙发上,这瓶酒的后劲很足,此刻他脑袋已经晕晕的了。
“我说你啊,人如果没有牵挂自然不怕死,可是我不一样,我有牵挂自然怕死。”徐天赐脸颊两侧有些微微发烫了,果然不愧是店里最好的酒,度数挺高的。
“你有牵挂吗?陆炎。”徐天赐将脸凑到他旁边说道。
陆炎抬起粗粝的手指攥住他下巴,语气十分温柔道:“有。”
徐天赐对于他这种调戏人的动作有些不自在,拍开他的手,躺回自己沙发上道:“谁?”
陆炎已经无父无母,更不存在什么亲戚之类的。如果说有,那岂不是有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