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开启(1 / 2)
连正法外面的裴休都感觉到了刺眼。阮光走进厨房,虽然已经被邱菁吃的差不多了,但是盘子里还放着几块完好的糕点。
吃进嘴里的味道很细腻,还掺杂着淡淡的奶香味。
外面的天渐渐的黑了下去,等到阮光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块糕点时,距离阵法开始也仅剩一个半时辰了。
今晚的月亮圆的一丝缺口都没有,周边的星星也不知去了哪里,整个天空中就只空荡荡的挂着一轮圆月。
阮光看着月亮有些出神,就连裴竹推门走进来也不知道。
“阮光?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这一天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我还是刚才碰见邱菁才知道你在厨房的!”
裴竹看到阮光有些高兴,她小跑过去扑进男人的怀里,小脑袋在他的怀里轻轻的蹭了蹭。
“竹竹,抱歉,最近这几天冷淡了你,我和前辈在谈很重要的事情,我想娶你,所以我一定要成功。”
阮光很受用裴竹的撒娇,他骨节分明的手拍在小狐狸的脑袋上轻轻的抚摸着,这手感又软又滑,让他忍不住的多揉了几下。
只可惜,与裴竹相处的时间过得很快,阮光也只能艰难的拿回自己放在裴竹脑袋上的手。
他大步的走向布置阵法的竹林,若是在稍微慢上一点,怕是要错过开启阵法的最佳时间。
这之间的路程并不算远,等阮光赶到时,裴休和裴麟早就已经站在那等了半天了。
“阮光!你可算来了,你若是在不过来,我怕是要直接冲过去找你了。”
裴休一改往日不紧不慢的性格,焦急的拉过阮光的手说了一大堆,而站在一旁的裴麟尽管表面没表现出任何的异常,但那紧紧攥着的双手,确是能看出眼前人的焦急。
阮光看了看头顶的圆月,那月亮一丝缺口都没有,周围还隐隐透露出一丝丝的红光,就连周围的天空都都被染成了红色。
“现在的时辰刚刚好,若是再来玩一会,怕是阵法的成功率会缩短两成。”
阮光轻轻的嘀咕着,手里的动作却也没停下,他抽出刀鞘中的御风剑,对准自己宽厚的手掌重重的划下去,顿时,那手掌上就多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那御风剑的锋利程度可想而知,哪怕只是轻轻的触摸一下,手指都会多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更何况是这般用力。
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尖滑落在阵法之中浅浅的沟渠,那阵法在接触到阮光的鲜血后,开始剧烈的闪烁起红光,并且从四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结界,将处在阵法之中的裴麟和阮光本人全部都罩了进去。
唯独处在阵法外面,还未来得及进入的裴休隔绝在了外面。
“爹!阮光!”
裴休焦急的大力拍打着结界,试图动用自己的法力将这个牢固的结界打破一个入口让他进去。
只可惜,不仅没能让他如愿,裴休本人也是被结界巨大的冲击力弹飞出去,后背也重重的撞在了一颗坚韧的竹子上面。
“没用的,前辈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阵法一旦形成,就算是师傅本人动手,也是无法让这阵法损坏半分。”
阮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入进阵法当中,若是胆子小点,怕是早就要被吓晕过去了。
从阵法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那沟渠却才只填满了一小半,而阮光却早已因为失血过多开始有些晕厥的感觉,若不是有这一身修为支撑着,他怕是早已到在地下了。
那道被御风剑划开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的迹象,伤口四周围绕着浓浓的黑烟,看来是已经被御风剑上携带着的怨气给侵蚀了。
也难怪,这御风剑流传到他手里,已经过了几千个年头,剑上斩杀过的妖物鬼祟数不胜数,那些不甘心死去的,就附着在剑上面,若不是被御风剑选中的人使用,怕是早已走火入魔,成为这把神剑的亡魂。
眼看着那伤口鲜血流逝的速度愈发缓慢,阮光一狠心又在身上重重的划了几道伤口,那鲜血一瞬间就染红了他身穿的白衣。
慢慢的,那沟渠的鲜血被填满了大半,阵法中闪烁的红光也越来越强烈,他掏出放在怀中仔细保护的木盒,将里面属于裴竹母亲的内丹取出,放置于阵法的中心,那原本在沟渠中毫无生气的流动着的血液,竟开始慢慢的运作起来,将那枚内丹紧紧的包裹在了里面。
此时的阵法早已完成了大半,随着阮光又继续在身上划开了几道伤疤,那沟渠渐渐的开始被填满。
“前辈!就是现在,将一半的修为注入进那内丹之中,竹竹的母亲就能复活了,!”
阮光有些焦急的喊叫着,这阵法的才不过五成的概率成功,若不是那本子上在记载此阵法时又多加了一行小字能让这阵法成功概率增多,他定不会让竹竹唯二的亲人冒如此风险。
他听师傅说过,这九尾狐的修为与身后的每一条尾巴都息息相关,断尾之痛犹如剜心一般,并非修为浅薄的小辈所能承受的,就算是有修为保护,可那疼痛,确实没办法缩减半分。
随着沟渠中最后一滴鲜血的进入,整个阵法闪耀出的红光开始变得刺眼起来,阮光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地,默默的承受着失血过多所带来的强烈不适。
而另一边走进阵法中心,将自己修为注入进内丹之中的裴麟也并不好过,随着身体内修为一点一滴的流逝,他的心头也开始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而身后显露出来的九条尾巴,也在开始一点一点的脱离裴麟的身体。
每一条尾巴的脱落,都会让裴麟的脸色愈加难看也愈发惨白,眼看着这月圆的时辰快要过去,裴麟手中输入修为的速度也就开始越焦急。
等到这身后的六条尾巴全部脱落时,裴麟的身体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去,若不是阮光眼疾手快,怕是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早已掉落进那装满血的沟渠里,被充满怨气的血液给侵蚀的连骨头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