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意秦末单于思延续,袭湖北兄弟生隔阂(1 / 2)
者莫言火速带兵赶到河西,他先是派兵围住了浑邪王部,随后逐一甄别。
他也明白金帐是要拿他做刀,来整治不听话的贵族,自然不会手软。
述图虎等人眼见事败,自知罪孽深重,按金帐律法,他们绝对没有能活的机会。
几人联合起来举兵反叛,被早有准备的拉坦乌拉率领屠耆军迅速扑灭。
事败的述图虎低估了金帐的影响,他翻山逃往交好的羌部,却被羌王逮住扭送金帐。
冒顿知道此事后心中难掩震惊,本想敲山震虎,却不料在自己手中就已经出现了反叛者,
窥一斑而知全豹,河西并入匈奴多年,那其余地方呢?
想到此处,冒顿不禁唏嘘了起来,帝国看似表面兴兴向荣,但繁荣的下面,却是富足生活下快速腐化的贵族。
这其中必然以自家的匈奴贵族为最,毕竟其余族群和部落,因为被征服的缘故,必然尚有收敛和忌惮,自家人躺在功劳簿上,必然随心所欲。
冒顿亲眼见证过大秦的覆亡,二世而亡这魔咒似乎钟爱大一统王朝,未来能从金帐手中抢走天下的,看不见的敌人,往往要强过看得见的。
冒顿开始重新思虑金帐西征的意义,河西马政衰败或许只是帝国内患的冰山一角。
金帐想要将征服的土地和部族变成国土延续下去,但匈奴暂时缺少消化他们的能力,无奈只能选择跟当地贵族共治,这倒是有些像当年的周王室了,不过金帐完成征服靠的是绝对武力罢了。
秦奋六世余烈方得天下,六世贤君冒顿不敢奢望,但匈奴的下一位单于,必然要是一位合格的君主。
储君继承自己的衣钵事小,一旦孱弱,自己建立的这个散装帝国必将难存,而继续维持刚硬,必然会叛乱四起。
思来想去,冒顿只能用时间的力量来重塑一个新匈奴,让更多的新生儿来维持这个国家,熬死对手。
如此一来,君主的高寿就显得太重要了。
打定了主意便要开动,既然河西的战马运不过来,明年对大月氏的作战必然要推后,而这似乎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伊列水流域的大月氏,不妨留给儿子们。
想到此处,冒顿唤来闾丘黄,吩咐道:“传令下去,赵炎为金帐特使,代本单于巡政各地,整肃民风。
自桑干走后,河西马政混乱,命漠北单于庭选拔马倌即刻南下重建。
命赛罕带领白部狼骑向西支援黄部,两部狼骑扼守焉耆西部草原,在南牵制大月氏主力。
天山北道,命阿尔斯楞明年开春向西进军,在北牵制大月氏主力。
金帐要让月氏主力牢牢的定身在伊列水上游。
其余部族在焉耆草场准备牧草过冬。”
闾丘黄连记多令,见没有关于北海兵团的,便主动开口问道:“大单于,左贤王和右贤王统帅北海军团,按时间推断也差不多到了。
金帐是不是要派人去联系一下,河西的事一出,他们要是继续按原计划突袭伊列水,怕是会变成一支孤军。”
冒顿想了想,缓缓摇头道:“金帐主力牵制月氏主力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支持,若是他们连已经被南北钳制的月氏人都打不过,匈奴也就不需要他们两兄弟了。”
见单于如此说,闾丘黄赶忙低头应诺。
......
从北海启程绕路的稽粥此时带领大军赶到了阿尔泰山以西,经过长时间赶路,北海兵团的非战斗减员已经达到了数千人。
这还是有丁零向导的情况下,否则沿途恶劣的天气和环境就能覆灭这支奇兵。
好在这支疲惫的军团异常精锐,稍微给了点时间,射雕者们便很快找到了呼揭人的王帐宿营地,作为地主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北来的匈奴大军。
呼揭人骁勇善战不假,奈何在武器和战术上根本不是北海兵团的对手,朝鲁出策,稽粥和罗姑比两兄弟用命,结果自然毫无意外。
为了得到当地呼揭诸部的支持,稽粥对呼揭各部算是从宽以待,他从呼揭各部选取百名女人,以左贤王之尊,亲自主持她们跟随军将士通婚,借着姻亲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此举极大的消除了呼揭人对匈奴人的恐惧。
稽粥又将随身精甲选出十副,当做恭贺呼揭加入匈奴的礼物,送给了呼揭王呼勒坛,由此顺利得到了呼揭各部的支持。
在这期间,稽粥发现贵族们送给自己的一个老奴很聪明,互婚和送甲的主意都是出自他手,闲暇时稽粥也不禁遐想,难道自己会跟祖父一般,从奴隶中发现个燕相般的人物?
一家欢喜一家愁,面对呼揭诸部倒向稽粥,作为副帅和潜在对手的罗姑比自然心生不满,在他眼里稽粥就是以权谋私。
不过也怪罗姑比自己下手晚了,在北海军团里,除了朝鲁中立,支持自己的贵族本就占少数,如今有呼揭诸部加入,罗姑比的话语权必然进一步被打压,这逼着他在后面的战争中要多立功勋了。
大帐外,今年的第一场薄雪已经下了下来,帅帐里烧着干牛粪亦感受不到几许温度,稽粥高坐帅位主持大会,其余将帅贵族分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