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调头东进琐事多,锐健初战攻土门,(2 / 2)
“踩踏头颅,就是咱们进城人的脑袋。”
厄图纳瞬时跳起来,怒喝道:“狼崽子!怎么敢!”
而车寻却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张濞一守关将,敢如此激怒敌军,单凭一地势之险怕是有些自大,历来骄狂者必自大。
或者还有一种解释,便是赵军的增援快到了,张濞有恃无恐。
喊亲兵拿来地图,车寻顺着土门关向东,眼神盯在了赵国恒山郡的郡治东垣,赵军在此必屯大军,向西增援数日可达,若是张濞一发现敌情立刻求援的话,此时赵国的援军必然已在路上,如此留给锐健营夺关的时间并不多。
思索后的车寻拿定主意,吩咐道:“既然张濞要激怒我们,本将便如他所愿,厄图纳你带军过河,本将随后策应。
乌乌纳钦你带五千步卒骑马,沿着绵曼水北上,先隐蔽起来,派斥候摸上抱犊山,居高临下仔细探查关内赵军的布防。”
两人应诺而出,锐健营拔营东渡。
沿岸警戒的赵军斥候自然将匈奴大军渡河看在眼里,迅速将敌情上报。
“将军,胡人果然受不了激,纵兵渡河而来。”
关墙上握剑眺望的张濞暗暗自得,笑道:“咱们已经将胡骑东来的消息递了出去,五六天内便会有东垣驻扎的赵骑援来,七八天步卒就至,咱漂亮的顶住些许日子,啥功劳都有了。
稍后待匈奴人攻城,不要吝惜箭矢,给本将箭雨伺候,若是匈奴人退却,就给本将军问候冒顿的八辈祖宗。
胡人大多是愣头青,先疲着他们,待有机会本将军带你们出城杀胡。”
“诺。”
围在周遭的将关们讨论着关内防御,张濞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道:“当年淮阴侯破井陉时,就是从北山入手出的奇兵,孙都尉,关北抱犊山的布置可准备妥当?”
孙都尉拍着胸脯道:“将军放心,山中的兄弟们巡逻不断,要害处皆是陷阱遍布,咱就静待胡儿照猫画虎,来送咱家这血盆虎口。”
张濞笑道:“如此便好,此战就看谁是真虎,谁是病猫。以防万一,本将再拨两千士卒于你,充当北山预备,谨防胡人出奇。”
赵都尉哼道:“将军也太谨慎了些,胡儿能有淮阴侯用兵如神?”
张濞就喜欢部下的这股子桀骜劲,也不怪罪,反而是特意解释道:“土门若失,胡骑必祸我赵国,我等身受王命,又如何能掉以轻心。用十数奴隶的头颅,就诈出了关内有间,显然匈奴人也不是安分的主。
你多戒备,本将才好稳住关城,大索关内,将这些贼寇一网打尽。”
赵都尉一听,立马抱拳应命,敢不效死。
赵军严阵以待,车寻驱大军列阵关下,他以厄图纳为先锋,三千步卒组成盾阵,架起云梯准备攻关。
车寻挥剑向前,左右两阵四千弓箭手弯弓而射,箭雨撒向关内,压制墙上的赵军。
厄图纳趁机指挥盾阵推进,在战鼓雷霆巨震的激励下,锐健营的士卒鼓噪向前,巨盾推进。
在城垛探出脑袋侦查的张濞,对匈奴人的攻关手段嗤之以鼻,在野战他还惧一惧马队,攻城借匈奴人几个胆子,也攻不破这天险雄关。
张濞喝道:“弟兄们!咱给底下的胡人好好上一课!各部就位,反击!”
霎时赵军箭如雨下,士卒趁着匈奴弓箭手引箭的空隙,将滚木礌石一股脑的扔了下去......
赵军的反击是凌厉且有效的,厄图纳的盾阵冲到关前,刚搬开挡路的拒马就迎来了赵军箭雨的还击,遮蔽不及的士卒乱中倒毙数十人。
盾阵抵进关墙下,赵军的滚木礌石倾泻而下,锐健营的士卒虽有大盾傍身也难护周全,稍不留神就是脑浆迸裂。
厄图纳只好选赵军火力弱的地段架设云梯,士卒蚁附而上。
眼见匈奴人受挫,关墙上张濞大声鼓劲道:“弟兄们,这帮胡人只不过是借着人多罢了,待打退进攻,咱杀羊宰牛,本将亲自上报大王为你们请功!杀!”
赵军士卒士气振奋,手底下的干劲十足,甲士更是积极寻战,与侥幸冲上墙的锐健营士卒展开白刃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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