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这才是根源(2 / 2)
原来,陈鲁审出来,人群里还有他们的人,虽然说跑了,也一定不会脱离人群,如果先跑了,那岂不先暴露了,他们不傻,只有在人群里才是最安全的。
两个代表往回走时,陈鲁灵光一现,他们很有可能见过那几个人。还有,理问官对这个都事面熟,对那几个人也可能曾经见过,于是哈三和两个代表嘀咕了一会儿走了。
人群散了的时候,理问官和“代表”锁定了目标。哈三换上衣服,和理问官悄悄跟着。陈大人特意吩咐,这两个人的藏身之处很可能就是藏药的地方。
这两个家伙可能已经发现了有人跟着,离开人群后东走西逛,显出无所事事的样子。
哈三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下令抓人,但是刚刚要下手,两个人却离奇地死了。如果不是理问所的皂吏在,哈三的几个士兵得让乡民们打死。
哈三一直在向几位使节请罪,说自己办砸了差事。陈鲁没生气,他清楚,自己的对手明明是修仙者,这些凡夫俗子,怎么能是他们的对手。
其实这位修仙者杀掉哈三也不是难事。于是安慰了他们几句,把理问所的人打发回去,告诉他好生照顾那具尸体。
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几个人在中军帐里默默地吃了晚饭,饭后也都沉默起来,已经无计可施了。
还时陈鲁也收敛了嬉笑的面孔,他打破沉寂,严肃地说:“各位达人,今天我们虽然没能启程,但是收获还是不小的,最起码知道了这又是贼人的一次阴谋,而且我们已经摸对了门路,甚至已经摸到了他们的门口,否则他们也不会杀人灭口。
“他们越这样,越说明我们离真相更近了。因此说,我们都不要灰心。中使大人,我建议,让理问所行文宣慰司,把这里的情况汇报一下,尤其是这三位死了的官员,到底是何人所派。”
李达疑惑地看着他,说:“到宣慰司来去要半月有余,我们有必要这样做吗?”
陈鲁说:“对眼下这情况,没有任何作用。但是朝廷对这些远人向来持怀柔政策。他们的官员死了,和咱们有关系,总是要行文说明一下才是,也有向他们兴师问罪的意思,这件事他们毕竟脱不了干系。也怕他们到时候会倒打一耙,朝廷追问下来,我们倒成了被告,那时候可就百口难辨了。”
大家都说有道理,李达明白了,自己亲自写信,让人送去理问所,转呈宣慰司。
陈鲁心里郁闷,回去后和哈三喝了几杯闷酒,脱掉官服就睡了,和前天晚上一样,又做了万马悲鸣的梦,似乎千万匹马都在奔跑着,嘶鸣着,哀哀的嘶鸣声令人心碎。
他忽然看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高矮不等的杂草在寒风中抖动,灰色的阳光在凄冷的空气中摇曳。在太阳就要落下去的天际走出几匹马来,紧接着一匹匹涌上来,似乎有千军万马。
陈鲁想,原来前一天的悲鸣声来自这里。天际处,一个人骑着一匹似马非马,似驼非驼的怪物,手里拿着套马杆向陈鲁疾驰而来,然后慢了下来,似乎一下子又到了马群的前面,群马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他似乎看见了陈鲁,止住坐骑,说:“足下可是平章大人?”
陈鲁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点头称是,向来人唱了一喏,说:“正是陛下,看起来我老人家还是有些名声的,这就好,那我可就要提出不情之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