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闹剧(2 / 2)
“还给我装?”他作势又要抬手。
许烽条件反射的躲,往旁边一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躲什么躲!许清昼一只手他还干不过?当即站直了身,气焰都上涨一头。
“我装什么了?许清昼,你耍威风去老爷子跟前耍,背后偷袭人算什么!”
许清昼凝视他,轻笑一声:“怎么,敢做不敢当啊,不就是上次撞烂了你的车,折腾这么久,就想出这么一中看不中用的办法报复我啊。”
无缘无故来这么一出,开始许清昼的确没转过弯儿来,但从许烽说出阿美后,鎏金的人,他就多少搞明白了些,结合之前在鎏金那一晚,好端端的,监控刚好就坏了,串联起来心知肚明了。只是好笑,常被三婶娘挂在嘴边聪明的儿子,不过是个只能想出这种损招儿的草包。
被他一言中的,许烽闪烁了下眸色,倒也没心虚,“你怎么知道不中用,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许家的人了。”
许清昼:“啧。”
许烽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
许烽疾言厉色:“你别过来!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小心我不客气!”
许清昼弯了弯唇,一双桃花眼多了几分邪戾:“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许烽从小到大就跟这个堂哥不亲近,在许清昼手里吃的亏倒是不少,最烦他笑面虎,当即神经紧绷,惯没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梗着脖颈:“收起你那些把戏,与其在我这里耀武扬威,不如去求求老爷子让他收回那些话,让你在许家有个一亩三分地,别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话落,显然不想跟他多纠缠,一棍之仇也不报了,耍完嘴皮子功夫立马趾高气扬甩手走人。
许烽一路骂骂咧咧疾行上了车,屁股刚贴上坐垫,身后突然传来沉重的闷响,吓得他转身。
霎时瞪圆眼睛,相当暴躁:“又是你!到底有完没完,你上我车干什么,滚下去!”
那树棍还被许清昼带着,戳了戳许烽的肩,颐指气使:“少哔哔,开你的车。”
“他妈的,这是我的车!不是你的,我也不是你司机!”许烽低吼。
“许家把我带过来现在还不想把我送走,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吗。”树棍上移,怼着他的脸,许清昼报了个地址,然后道:“走不走?”
“是许家又不是我!关我屁事!”许烽气得脸红脖子粗,跟他硬刚上了:“我今天要是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许清昼微微眯起眼:“你确定?”
“……”许烽磨了磨牙,忍着咬牙切齿,“拿开。”
许清昼得寸进尺,树棍朝他点了点:“什么拿开?不懂礼貌要我教?”
许烽内心真的是操了,就你这混世大魔王的小少爷最没礼貌,蹭他的车还威胁他!树棍子都差点给戳他嘴里了,不要脸的还想教育别人。
他皮笑肉不笑,一字一顿:“堂哥,棍子拿开,我要开车送你了。”
“早这么听话不就行了,装什么逼,我最烦装逼的人。”
许烽黑脸,这狗东西是强盗吧,说的是人话?!
将人送到江羡公寓楼下。
许清昼下车,把树棍留给他:“不客气。”
许烽:“?”
他有说要谢谢?还有,许烽看着这棍儿就火大,到现在他后背都隐隐作痛,许清昼那黑心肝的下手真黑!
许清昼进了门,看看四周,“江羡?”
没人回答,他走动着,去卧室转了圈,想着她该是去公司了。
回老宅一趟,许清昼除了一身衣服,其他的都被搜刮的一干二净,没钱没手机。
去了趟楼下小超市借了部手机给余理打电话,接通却是个女人,慵慵懒懒的:“喂,哪位?”
许清昼皱眉,把手机拿远点,确认是余理的手机号码没错,“我找余理。”
女人说:“哦,他啊,在洗澡,没空。”
许清昼:“……”
“你谁?”
女人咯咯笑,“他老婆。”
?余理什么时候有了老婆他怎么不知道?
不过许清昼听那笑声就认出是谁了,“谭音,闹够了没有,把手机给余理,我找他有急事。”
谭音不紧不慢的,嗓音略沙:“都说了他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许总有什么要交代的,跟我说就行。”
许清昼问:“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怎么在一起…自然是睡在一起咯。”
“……”
借用的别人的手机,自然不好多聊,许清昼言简意赅的交代了一遍便挂断电话。
等余理从浴室出来后,谭音把手机递给他,神情愉悦散漫:“许清昼打电话来,说让你去找他,顺便带部手机过去。”
男人冷冰冰的没有什么表情,冷冷淡淡的看她一眼,拿走手机。
谭音也不介意,指尖点点他还带着水珠的结实胸膛,“昨晚体验不错,下次要是还有这种好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不会有下次。”
谭音笑:“诶,余助理话可别说得这么肯定,打脸的时候多了,就像是——”
说到这里她一顿,抬眼看他,靠近了些,盯着他漆黑的眼睛,“有些人嘴里说着让人自重,昨晚使劲儿的时候可一点没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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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昼等着余理过来,见了他第一面,开口便是:“终于让那女妖精得手了?”
那语气活像余理是进了盘丝洞的唐僧肉。
“……”余理顿了顿,似是不解,“什么叫终于?”
许清昼笑了声,一副早已预料到结局的高深莫测神色:“就是,早晚的事。”
许清昼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么一句话,或许是中学时期,不小心从江羡收集的那些女性读物中瞥见的,讲的是:越是克己复礼的人,越容易被离经叛道的人吸引。
他把这话说给余理听,并慢悠悠补充了句:“尤其像你这种高冷,走清心寡欲路子的,碰上热情主动的女人,根本就招架不住。”
余理并不苟同,只道:“你不是吗。”
许清昼制止了他,纠正:“我可不算高冷,顶多就是假正经。”
他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而且,我不喜欢太主动热情的女人。”
余理:“比如。”
许清昼笑:“矜持一点的,江羡就刚刚好。”
尽管他偶尔也会抱怨她不够主动,但他骨子里的欠儿,就是乐意热脸贴冷屁股,江羡不主动没关系,他来就行。
他问余理怎么回事,余理闭口不答,问得多了,就只说两个字:“意外。”
见状许清昼也不再过问,问起江羡。
余理说:“我没去公司。”
自然就没见过江羡。
许清昼也不纠结这个,拿了新手机给江羡发消息,没收到回复。
余理道:“你之前的手机去哪儿了?”
许清昼:“回了趟本家,给搜刮干净了,我证件都在老头那儿。”
“怎么回事。”
许清昼:“发生一点闹剧,闹崩了而已。”
他问起林家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有新的动静吗。”
闹崩了也挺好,不用顾忌那么多,束手束脚的,就算这次过分了越线,老爷子也管不到他头上来。
“藏得深,挖不到。”陈年往事想查个一清二楚没那么容易,更何况林家沉浮多少年,在这点上许清昼还是嫩了些,没坐上那个位置和人脉关系,想翻旧账弄清楚有的没的,难。
“不过最近林长关有大笔资金流向国外。”
“嗯?”
余理:“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