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朋友圈官宣(2 / 2)
过了片刻,又挑了几张好看的,发了个朋友圈。
许清昼并不是个喜欢在社交软件上分享自己生活面貌的人,这次的朋友圈动态显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几个群里都闹翻了,许清昼当没看见。
只是边吃着洗得干干净净像红玛瑙似的樱桃,一边翻来覆去的品鉴着他发的照片,心里那叫一个舒坦惬意。
这条动态,他没有屏蔽任何人,有哪些人能看见,可想而知。
诚然如他所料,许清川的确看到了他发的朋友圈。
却不是在无意翻看手机的时候,而是在饭局上,听到旁人好奇问起他:“许总,你弟弟又跟他前女友复合了吗?”
许清川听见这话第一时间想得便是林知鸢,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唇,“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人笑,“我看他好像在朋友圈官宣了啊,许小少爷倒是闲情逸致,还专门陪着女朋友去摘樱桃。”
许清川因为后面那三个字轻微地晃了下神,“摘樱桃?”
“是啊。”他举起手机示意,“看看,这是他吧,我没认错人。”
许清川抬眸看去,目光微微一顿,眸底生了寒,随即了然的笑了笑,“的确,就是他。”
他又坐了片刻,才站起身往外走。
步伐缓缓平稳,仍旧温润如玉的面庞带着丝浅淡的笑意,只在离开包厢时,瞬间转凉。
许清川去了阳台,摸出手机翻了翻,每一张都看得清清楚楚,指尖抵着照片,顷刻后放大。
正是许清昼跟江羡搂腰对视那张。
他盯着瞧了好几秒,接着关上手机。
似有若无的轻叹了声,
幼稚。
他这个弟弟,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般幼稚呢。
须臾,他又重新打开手机,找到江羡的聊天框,发了条消息过去。
[羡羡,今年去摘樱桃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江羡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好从浴室里泡完澡出来。
她擦头发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疑惑的挑了下眉。
许清川怎么知道她去摘樱桃了?
虽然不解,但还是避重就轻的回复:[也是赶巧了,决定得匆忙,没来得及跟大哥你说。不过大哥若是想去,这几天带着裴小姐去时间上也是合适的。]
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跟许清川联系过了,因为他身边有个盯得很紧的裴夕茴,她便也想着能避就避,加之许清昼都跟她说了,他跟裴夕茴将要举行婚礼,时间就订在今年五月,她就更不可能主动去靠近他。
许清川:[就只和清昼去的,还是也有其他的朋友一起?]
江羡想了想,不答反问:[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去摘樱桃了?]qqxδnew
跟她去的就只有许清昼,但依她看来,许清昼应该不会那么张扬的就把这事情主动说给许清川听,毕竟这兄弟俩向来水火不容,又怎么会好整以暇的聊天。
但有时候到底是她想法太过于天真。
许清川说:[他发了朋友圈,你不知道吗?]
江羡:……
她要是知道就不会问了。
也顾不得回复,连忙进朋友圈看了看。
一颗红心,两颗樱桃,底下附九张照片。
没有一个文字,所表达出来的,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江羡怔住,一眼扫过照片,除去在樱桃树下照的那张还有合影,其他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被他偷拍下来的。
第一想法肯定是先质问许清昼,为什么要把她的照片配上这种暧昧不明的表情符号发在朋友圈。
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
她知道她要是问了,避不可免的又要谈及到男女之间的感情话题,而且许清昼肯定有话拿来堵她,与其自投罗网,不如先当没看见。
几许后,手机一震。
她低头。
许清川:[你跟他是在一起了吗?]
看着这句话,江羡的呼吸情不自禁地滞了下,接着她发现自己冷静不了。
她感觉许清昼就像是借着今天的举动,在无形中猎了张巨网,就等着她乖乖地往里钻,然后他便等着手到擒来。
她否认:[你误会了,我跟他没有的事。]
许清川回了个笑,又闲聊一般道:[估计是跟你出去放松心情了,他最近应该有些烦躁,前段时间爷爷把他叫回去跟他说起婚事,还在家里闹了一场。]
江羡盯着手机屏幕,沉默了片刻。
这事她一知半解,许清昼烦不烦她没看出来,倒是的确有相亲,跟那位黄小姐,带着她去把人气跑了。
她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话,便发了个表情包过去,接着放下手机,起身去了卧室换衣服。
打开衣柜时,看到被挂起来的那条白裙子,许清昼给她买的,视线稍微移了移,又看到裙摆下方的盒子,里面装着首饰,包括那一副脚链。
其实许清昼陪她逛完超市后,把她送到公寓楼下,离开前她有问过他,要不要把那些首饰还给他。
许清昼目光有些不善的盯着她,不太喜欢她的话语和拒绝,“我又不是女人,你还给我,我拿给谁戴?”
她琢磨了下说:“不然看看能不能退?”
“退什么退,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再收回来的说法。”
江羡知他财大气粗,在面对他的馈赠时实际是有些压力的,还想说点什么,许清昼脸色一变,直接替她打开车门把她赶了下去。
用了挺严肃的口吻看她:“江羡,我知道你在别扭什么,我也愿意随你感觉慢慢来,你说你不会恋爱,我可以等到你学会,甚至跟你一起学,但前提条件是,你得给我这个机会,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江羡觉得他这人蛮不讲理,她难道没有拒绝吗?
又忽然想到谭音跟她说的话,是了,她的确没有跟他说得清清楚楚,拒绝得明明白白。
但她也有她的顾虑,一是许清昼的情绪向来阴晴不定的,缠着人的时候有些偏执,想跟他彻底划清界限很难,毕竟认识二十来年;二是她还在北金,是他的下属,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除非她真的辞职跳槽不干了;三是,要说她真的没恻隐之心,那是不可能的,也正是因为这点,所以她才迟迟的犹豫不决,摇摆不定。
不等她回答,他又说:“若是你真的感觉不心安理得,把东西扔了就是,属于你的,你就有认定去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