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张泽之死(4000)(2 / 2)
然而“噬魂虫”向来我行我素,这会儿眼前更是只有“美味”,哪还管得了其他。
扭动着肥硕的虫躯,它一个加速不管不顾的跟着业火钻进了进去。
喀吧!
待噬魂虫完全进入,鬼刃将“天地匣”盖子合上,并扣紧。
东西顺利到手,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都说这玩意极其危险,现在还不是被我手到擒来?”
“你高兴的还太早!”
张泽将最后一丝寒气化掉,脚下闪动,无数的腿影对着对方笼罩而下。
“哼!雕虫小技。”
鬼刃不屑的冷哼一声,紧握拳头,快速出拳。
同样的无数拳影被激发而出,霎时间拳印与脚印两两相撞,相互泯灭。
“天霜拳?!”
张泽震惊莫名,《天霜拳》、《排云掌》和《风神腿》并称为风云三绝,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看到另外之一。
不过他也只是震惊了瞬间而已,大家都有功德系统,他能兑换,别人当然也能,别说人家兑换的是《天霜拳》,就算是《风神腿》又如何?
终究还是手底下见功夫!
“给我把东西留下!”
在风云世界中,《风神腿》颇为克制《天霜拳》,此番交手,正是张泽稍占上风。
“有本事你就来拿吧。”
鬼刃步伐轻盈的躲避张泽的进攻,随后与鬼幽汇合在一起。
四对二。
张泽他们四人与鬼幽他们两人相对而立,眼神中迸发出火花。
“张泽,你识相的话就放我们离开,不然等会儿你可别后悔才好。”
鬼刃咧着嘴笑道,半是威胁的说道。
“张泽愿意放过你们,我可不愿意!”
钱必寒声道,他剑指对方,语气认真无比:“断臂之仇,今日必报!”
“呵呵,就你这个死残废也想报仇?下辈子吧!”
鬼刃抬眼瞥了他一眼,神色嚣张之极。
“你……!”
钱必紧紧攥着手中的龙牙剑,指节发白。
方德善眼神闪烁,小声的向张泽问道:“现在该怎么办?是打是放?”
张泽闻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蒋乐枫,和一脸怒容的钱必。
其实他此时心中也在犹豫,噬魂虫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是他与“鬼王会”抗衡,也是他赚取功德点的一大利器。
然而现在听对方的意思,似乎一切的源头就出现在噬魂虫身上,是不是从此以后这些人就不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张泽有意想放他们离开,可心里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
“把东西留下,就可以放你们走。”
思考良久,张泽还是决定将他们留下。
自己连续杀了他们两名成员,梁子已经结下,想要就此和解是不可能的,而一旦噬魂虫被对方夺走,自己将彻底失去与他们这些人抗衡的力量。
因此,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把噬魂虫带走!
“唉,可惜,我本来不想用这件东西的。”
就在张泽想要让大家一起动手的时候,就听对方其中一人惋惜的叹了口气。
那人伸手在上衣口袋拿出一块拳头大小的铜镜。
在见到铜镜的一霎那,在场的所有人都寒毛竖起,脑中的警铃疯狂作响。
“快逃!”
张泽遵从身体的感应,用力在地上一蹬,身体快速的往远处飞射而去。
方德善他们也作出反应,分别往个不同的方向逃离。
“迟了。”
鬼刃无视其他三人,手上一晃,掌中的铜镜散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照在张泽的背后。
“啊!”
只听到一声惨叫,张泽像折翅的鸟儿从空中坠落而下。
随着张泽的掉落,鬼刃控制掌中的铜镜让金光始终照射在张泽身上。
听到背后传来张泽的惨叫声,逃跑的方德善三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就见张泽整个人化为一个大火球,在惨烈的嚎叫声中渐渐化为飞灰,最后彻底消散于天地间……
他们三人心中悚然,再也不抱任何希望,爆发出全部的内力往远处奔逃而走。
摊开手,接住一片灰烬,鬼刃嘴角勾起一道嘲讽的笑容:
“都说了你不信,现在后悔了吧?哦,差点忘记你成灰了……”
鬼幽皱了皱眉,出声道:“现在任务已经完成,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和尊座复命吧。”
“不急,难得出来一趟,我还想再呆几天。”
鬼刃摆摆手,显然并不打算接受他的建议。
“……”鬼幽眉头皱得更深了,不过他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站在一旁。
……
“嘶~疼死老子了。”
在一处不知名的茂密丛林中,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从一个坑洞里爬了出来。
他警惕的打量四周,见四下无人,才直起身来。
仰头看了看星空,随后他选定一个方向,撒开脚丫子,快速的穿梭于山林间,不一会儿就消失了踪影。
……
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大地重新回归了光明。
望着天窗外的阳光出神,不知过了多久,蒋乐枫推门而进。
“我又回去看了,确实没有看到他的人。”
“难道他真的就这样死了?”
方得善眼中布满血丝,他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
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敢相信张泽真的就这样被杀死了。
“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难道你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吗?”
窝在角落的钱必声音沙哑的说道。
“我当然也看到了!”
方德善语气变得激动,“我就是不相信,不相信他就这样在我们面前被活活烧死!
不,烧死至少还能留具全尸,他这是被挫骨扬灰,所有的存在都被人从这个世上抹除了!”
想说这里方德善不禁打了个冷颤,他现在一闭眼就会重复看到张泽临死之前那一副惨烈的画面。
不知是相处久了有了感情,还是因为心中的恐惧,方德善心中生出无尽悲凉,神色凄苦的找了个墙角蹲下,抱头痛哭。
“……”
蒋乐枫想要去安慰他,话到嘴边又觉得怎么说都不合适,最后只能叹了口气,沉默的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