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携手诣相将（2 / 2）

“嗯，吾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宁姑姑惊诧于悕雪的改变，而后也露出欣慰地笑容，不禁对偏殿的司马澄刮目相看。

而此时，偏殿的司马澄还在挑灯夜烛，他正拿起笔，在桌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因为之后，司马澄自我宣泄地射完了所有的箭，同时他也试过了皇宫中所有的弓，今日悕雪拉不开弓，除了她自身的情况，或许还有一点，便是缺少一把合适的弓。

但是，司马澄并不会制弓，只是略懂皮毛。

过去，璟王府里的弓箭都是请益州的一个老师傅造的，来洛京前，羊将军特地请老师傅多打造了些，想等入京再另寻工匠，但京益两地的弯弓有较大差别，所有时至今日，羊将军仍尚未找到特别合适的工匠。

这也是，司马璟迟迟没有与司马烈正面交战的原因之一。

再加上，司马澄现在只知道，这些弓对悕雪来说都过于宽大，但具体大了多少，他也不得而知，所以，此刻他也只是草草勾画了几笔，或许还要等明日，再去问问平日帮悕雪裁衣的宁姑姑。

与此同时，悕雪这边也没有闲着，宁姑姑拿出一身新衣服，说要让悕雪试试。

悕雪懵懵懂懂地接过衣服，意外发现这衣料柔软爽滑，比往日的要轻薄不少，打开一看，发现还是十分少见的收领口、扎窄袖。

平日在人前，悕雪都会穿都穿宽大的衣衫，无论是朝服还说便装，主要是为了掩饰自己娇小的体态，但宁姑姑拿来的这一身，却比往日的贴身了不少。

“这是奴婢为陛下练习射箭，而特意准备的。”宁姑姑说道。

悕雪听闻，露出惊讶的神色，算起从决定举办大射礼到现在还不足半日，宁姑姑就已经准备好了衣裳，又想起宁姑姑午后说自己被绣针扎到手的事，多半是为了这件衣服，她心中感到不已，都不知道要如何谢宁姑姑了。

临睡前，司马澄推开了窗子，发现悕雪的寝殿已经一片

宁姑姑见悕雪红了眼眶，连忙迎上去，握住了悕雪的手，说道：

“陛下可是大豫的陛下，心里的事情可不能那么容易别人看到，还不快换上试试。”

被宁姑姑一说，悕雪的鼻头反倒是愈发的酸了，宁姑姑轻轻推了推悕雪，悕雪才磨磨蹭蹭地去换好了衣服。

因为时间紧急，没来得及细绣图案，而是用了线绣与染绘的方式相结合，以暖黄色的布料，缀以简单但不失高贵的花纹，配上黑色的交领及下摆，不像往日的朝服略显沉闷。

而且，宁姑姑也很巧妙地在需要的地方做了修饰，使得衣服贴合却不突兀，哪怕是悕雪穿着，也是少年的身形。

悕雪换上了衣服，站在铜镜前，镜中之人白净而富有朝气，但眼神中难藏畏怯。

每日都是沉重的帝王衣冠，悕雪似乎已经习惯，将自己的身躯藏在宽大的朝服之中，好像那样，就没人能看破她的真身。而此刻，镜中之人和自己本来的样子愈发接近，一想到她这模样要被司马澄看他，悕雪不由地变得有些慌张。

“宁姑姑，我就还是不用了。”悕雪摆摆手，“再说了，大射礼那天肯定是要穿厚重的朝服的，我还是提前适应一下比较好。“

悕雪说着便赶忙换下了那身衣服，宁姑姑也听懂了悕雪的意思，但面上的可惜之神色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