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不亏不欠（2 / 2）

倩摇头:“这并没有什么，本就是我欠你的，好了，现在还清了，你也回来了。”

“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多好啊……”

风穿过竹林，簌簌的声响显得记得寂寥，几分落寞，倩比司马寒玉矮半个头，身子也更加单薄，所以风从她身上拂过的时候，更加让人心疼。倩作出很轻松的样子耸了耸肩，眼睛里的光芒在低头的一瞬间一闪而逝。

现在，他们谁也不亏欠谁了，多好啊，既然两不亏欠，就是没关系，不是吗？从此以后不论她是倩还是夏丹，不困他是司马寒玉还是司马凤梧，都没那么重要了。

“其实……”司马寒玉想要话，把话清楚，一千年来

倩打断了司马寒玉正要的话，她继续:“好了，不要了，一千年前该的不该的都过了，不是吗？我把一切都还给你了，凤，我不欠你了。”

倩的是凤，就像是一千年前一样，称呼他为凤。司马寒玉身子忽然颤动，他不明白一瞬间从脚底到头顶的悸动是什么，他还记得那日，大火连，像是要把一切都给烧干净，他的羊群，他的草原，全部都化为飞灰。匕首穿过胸膛的时候，她哭着:“凤，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他们一起坠入了火海。

然后，她转身，泪水要眼眶中涌动，而司马寒玉却如同雕像伫立在原地。她的离去的速度很快，近乎奔跑。他伸出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忽然间指尖有些凉，他以为是下雨了，可抬头望空仍旧晴空万里。他终于知道那是眼泪，轻轻地吮吸手指，望着消失在竹林深处的那个背影，他知道一千年算是了结了。

他告诉自己不上不舍，不上难过，只是有些不开心。尽管他知道不开心就是难过，可还是不愿意承认他还会为她而难过。一千年前四大族与皇族联合下人围杀自己，若不是她透露了消息，若不是最后一刻她刺出的的一刀，若不是……

很多的若不是，若不是她，他这些子民如何能够活下来。若不是她，他如何能够这么快就想起来，若不是她……

也有很多的若不是，就像是有太多的好与不好，太多的不舍与挣扎，太多的爱与恨……还有很多用语言无法言明的纠葛。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生活总要继续，风带走的不仅仅是眼泪，还有不舍。可无论再如何不舍，有些东西总是留不住的。

留不住的都是远方，找不到的总是堂。

司马寒玉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有堂这个东西，或许那门之后就是呢？他不愿开门，所以他永远也找不到那个地方。而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去讨债，这世间欠他的人，还有很多。

而第一站，是在泰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