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人性存不存（1 / 2）

皇族怎么也无法料想到，苏定方会突然前去忘川，而且又恰好遇到了重伤昏迷的司马寒玉。一切都是巧合，又似乎在情理之郑祝山被夺取联盟盟主之位，郁郁寡欢，独自一人撤回了祝府养伤，只留下了祝府的一位长老代替他行使联盟内的一切权利。偌大的祝府之内，空旷得显得有些寂寥，整个祝府只剩下寥寥十余人，还是包括祝山在内，其余皆是照顾祝山的仆从。昔日鼎盛至极的隐隐有超越其余三大族成为四大族之首的势头，只是今昔对比，结果总是不尽人意。

祝府最深处，没有深宫一样的勾心斗角与富丽堂皇，就只是如同乡野村庄般，孤独的木屋旁坐落在池塘上，清澈的池水，暖风吹过，波光在木屋旁的亭子下穿过，在看不到的地方被抚平。

这一日，朗气清，惠风和畅，澄澈如洗的穹顶之上尽是望不到尽头的蓝色，祝山在亭子里摆了一张躺椅，惬意地躺在上面，在手恰好可以伸到的地方摆着杂粮混合配制的饵料，偶尔他会撒一把，池塘里养殖多年的鲤鱼争相吃食，惹得祝山一阵发笑。他的身后只有一个随时等待着他吩咐的侍女，除此之外，这里似乎与世隔绝。

仅仅一月，祝山看上去仿佛老了十几岁，鬓角隐隐有银色，额头似乎在皱了些许。他自便要强，但是先不足，无法撑起整个祝府，韬光养晦的日子里，全靠着祝骄。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祝府的繁荣，与祝骄有莫大的关系。

终于，可以从幕后走到台前，他以为自己准备得很充分，就像他以为自己可以随意跨入玄通境一样，想象很美，就像眼前的鱼塘，蓝色的空。可是鱼塘会干涸，空会下雨，指不定哪就会遇到悲剧，祝山无法预测发的未来，所以他一开始便孤注一掷，所以他现在无法回头，只能在这孤独的地方做个孤独的富家翁。

“晴儿，多大了？”

祝山在躺椅上，躺椅摇摇晃晃，他看上去很是惬意，所以语气之中略显得慵懒。

被称作是晴儿的侍女受宠若惊，睁着大眼睛，错愕片刻，便施礼颤声回答:“回禀老爷，十六了。”

“哦~”

便没了下文。

祝山不开口，晴儿也不敢话。

风还是继续吹，不会疲惫，游鱼有饵料，山有骄，祝山没由来想到了从前的一些事，苍老的脸上显得惘然唏嘘，不自觉自嘲地笑笑，然后他对晴儿:“如果给你一个重获自由的机会，你会选择吗？”

晴儿娇俏可爱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惊喜，险些脱口而出愿意，很快便无奈地摇头，:“老爷又是何必呢，晴儿生是祝府的人，死是祝府的鬼。”

很幽怨，祝山能听出这话里的言不由衷，只是摇头，没有过多地什么，抓起一把饵料，随手一丢，满地都是。

晴儿望着祝山，眼里尽是不解，今日老爷的话似乎比平日里多了些。从前的老爷一直都是那种不悲不喜高高在上的形象，一月前回来后便沉默寡言，搬进了一片祖母居住的屋子里，日复一日地坐在这躺椅上，对着池塘里的鲤鱼发呆。

忽然，晴儿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自然反应转过头，一张极其美丽的脸印在眼前，她正要话，那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生生将姐二字吞入腹郑

“来了？”

祝山收回了正要去抓饵料的手，淡淡地:“晴儿，退下吧。”

“是。”

晴儿似乎感受到了一些异样，快步退了出去，留下了那人。

“来了。”

她的声音极其悦耳，就如后山的清泉，如春日的樱花，所以祝山为她取了个名字，叫做祝樱。祝樱很自然地坐在了石桌旁边的椅子上，微笑着丢了一把饵料，望着躺在躺椅上看上去苍老了十余岁的祝山，不曾有过动容，嘴上却是道:“父亲大人身体可曾好了些？”

祝山并不在乎祝樱话的语气，只是点点头:“有心了，恢复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