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韶韶,致命一枪!(情起情落化为凄凉)(2 / 2)
很多贵妇我也是第一次见,之前没有交集我就只能和她们笑笑,礼貌的敷衍她们,好在有孩子,稍有不知道聊什么的时候就用孩子遮挡了过去,有人问我:“孩子长牙齿了吗?”
我就回答:“还没呢!怎么说也得五六个月呢。”
一堆人几乎把勤勤当成了小玩偶一样都在哄逗他,可怜的小宝贝儿好奇的看着一屋子的人,这边拿个摇铃,那边拿个玩具,他睁着乌黑的双眼随着大家手里的东西左右摇头,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何琳今天规矩了很多,跟在段夫人的身边没再多言多语,倒还真的挺本分。也有人问起段夫人何琳是谁,段夫人只是笑笑,大大方方的介绍:“是启智的红颜知己,一家人嘛。”
人家就不无羡慕的称赞段夫人:“段夫人真是宽宏大量呢!”
都快中午了,段玉珉还没回来,我有点着急,去找傅斌,“段先生怎么还没回来?”
傅斌赶忙和我说道:“可能是路上堵车吧,我也给段先生打电话了,今个儿是小少爷的百日,段先生怎么也不可能不回来的。”
我心里有些气,什么时候了,还和我在闹别扭。
我不得不给段玉珉打电话,电话打过去却是响了好长时间他才接电话,接通后我责备他,“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你到底在做什么?今天是孩子的百日,家里来了很多客人,我根本照应不过来,也不知道和大家说什么。”
他那边声音一贯平静:“我处理完手头的事马上就回去。”
我气得几乎要发火:“你有多少事要处理?事情是可以一件件安排的,你早知道今天是孩子的百日,会有很多客人过来,……”
他居然啪一下就挂断了电话,我气得无语。
已经快中午了,楼下客人也来了很多,我尽量掩饰着情绪和大家打招呼。正这时,我看见了周子驰的车。
他来了?
我知道今天段夫人是请了周子驰和他的母亲,虽然心里忐忑,但我还是迎了上去。
周子驰下车,他也扶下了自己的母亲。
我这是第二次见到周子驰的母亲,第一次是在香港,周子驰的婚宴上,不过我们并没有交流,这次周夫人飞北京,也顺便来参加勤勤的百日宴,我赶忙和周夫人道好,周夫人笑了笑,说道:“是段少奶奶呢,恭喜恭喜。”
我礼貌的回复她,段夫人已经看见了周夫人,赶紧过来迎接她,我才和周子驰单独相对。
他表情倒是挺平静,只是眼神略微复杂。等没人了,他才问我:“你好吗?”
我没看他,平静地说道:“挺好,谢谢你过来。”
他犹豫着问我:“孩子呢?”
“在里面。”
他哦了一声,“那我进去了。”
我没什么表情。
段启智下楼,和其他宾客哈哈笑着打招呼,他也奇怪地问段夫人:“老四怎么还没回来?”
段夫人回道:“他有点事,说是今天要谈一个重要的合作项目。”
段启智没多说什么,继续和别人客套,终于,大家又聊了一会儿,段玉珉回来了。
段玉珉二哥段玉瑾的母亲笑:“这么重要的日子,这做父亲的还真忙呢!好了,正好赶上拍全家福。”段玉珉也只是笑:“不好意思,来的稍晚了点。”他看我,我也看他,我们两人眼神对视一下,又马上转移到别处。
来给勤勤拍照和理发的师傅也过来了,摄像师先给我们大家拍照,拍完照后由理发师傅给勤勤理发,一撮撮头发掉下来,勤勤看着眼前的头发,忽然委屈的小嘴一撇,哇的哭了出来,大家哈哈大笑。
旁边等待的制笔师傅端过勤勤的胎发,捡出其中柔顺而且略长的一撮,现场制作成了一支胎发笔,段启智兴致勃勃地接过了笔,大家嚷嚷着要他写字,他就乐:“我写个什么字呢?就写一下我孙子的名字吧。”然后他挥笔,就用勤勤的胎发笔写下了三个大字:“段恪勤。”大家齐声叫好。
段启智笑道:“勤这个字是一个中性的好字,做事勤劳,孜孜不倦,司马迁在《报任少卿书》里也这样说,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我这个孙子是段家第三代男孩里的第三子,按字排到勤这个字,希望他以后也能行成于思,温良恭俭,成为一个有德行有魄力的人。”
他又把一块良玉挂在勤勤的脖子上,我赶忙说道:“谢谢爸爸。”段玉珉也回道:“谢谢爸爸。”
午宴开始,大家都十分开心。
今天勤勤是主角,被所有人逗的都有些不知所措了,也可能是累了,他终于忍不住哇哇地又哭了起来,周夫人正坐在段夫人的身边,她笑着要抱孩子,说道:“我这还没抱过孩子呢,看见人家有孩子,我这心里就羡慕着,不知道子驰什么时候能也给我添个孙子。”
她抱着孩子来哄他,还在夸他:“这孩子可真可爱,子驰,你看,这孩子多漂亮啊!”周子驰只是笑,看着勤勤。
“我抱抱他吧!”他问我和段夫人,“可以吗?”
我只好笑笑:“当然可以。”
周子驰便接过了孩子,勤勤还在那哭,他便轻轻去哄孩子,声音十分温柔,也怪事,勤勤哭了一会儿看见周子驰忽然却不哭了,十分好奇的看着周子驰,眼睛在他的脸上上下打量。
周夫人和儿子说道:“你瞧着没?比你大比小的都有孩子了,就你到现在孤家寡人,你就不知道体谅一下你妈妈,看见人家有孙子,我这心里又嫉妒又难过,你什么时候也给我添个孙子或孙女啊?”
周子驰安慰母亲:“其实我是孩子的干爹,这孩子就是你的干孙子,你当着孙子疼不行吗?”
周夫人又笑:“是吗?那也敢情好哦,改天我得给我干孙子准备一份大礼去。”
大家又是哈哈的笑,段玉珉坐在一边,本来他是挺平静地在吃饭喝酒的,这时候他却说了话:“干的怎么都是干的,不能当亲的养。想要亲的,那得自己努力,不能瞄着别人碗里的肉瞎寻思。”
周子驰听了这话脸色当即变了,我也是心里一沉。我看段玉珉,他没看我,正在那冷冷的自己吸烟,本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他吸烟了,突然又看见他吸烟,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直忙到两点钟宴席才散,我去送了几位亲友出门,周子驰也和母亲出来了,我赶忙和周夫人道别,和她客套了几句,周子驰待母亲上车才和我说道:“对不起。”
我也累的不行,说道:“你说什么对不起啊。”
他看旁边没旁人,说道:“我看出段玉珉不太高兴,是不是……”
我立即打断他:“你别多想,他只是今天有点心不静。”
“我是怕他会误会你。”
“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我会怕什么?”我平静地说道:“谢谢你今天来参加勤勤的百日宴,我不多送了,再见。”我转身回去,他又叫我:“韶韶?”
我没回头,也没和他再说什么。
回到正屋,大部分亲友都走了,段夫人和段启智觉得累,已经上楼休息了,客房里倒是有几个我不认识的贵妇正在那打牌,由何琳陪着她们,门也没关严。我本来是不想过去的,但是想起自己的手机好象扔在客房里,便过去拿,刚走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二太太。”那个女人竟然这样叫何琳,“听说小少爷是八个月就出生的吧?”
何琳不咸不淡地说道:“是啊,据说是早产,八个月呢。”旁边马上就有人接茬:“呦,八个月的孩子啊,那可真凶险,不是都说,七活八不活,八个月的孩子很少有存活的吗?”
何琳象是笑了笑,说道:“现在医学先进,八个月的孩子活下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就是人家这小少爷?晴虎眼,出生的时候据说一点不比正常生的孩子差,论个头论大小都不小呢。”
“是吗?”打牌的声音中夹杂出了一个女人的尖酸声:“那真的是早产吗?会不会就是足月啊?”
“这可难说。”何琳笑道:“谁知道呢!反正是怀着孕嫁过来的,谁知道之前怀了多久。”
我一下呆住了,这些女人竟然在背后这样议论我?
这就是豪门里的女人?这就是有素质的名门闺秀?
我气得浑身发抖,而就在这时候,又冷不丁听另一个女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就是,谁知道怀了多久,又是谁的种啊?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谁知道之前都跟谁搞过啊?瞧周子驰那个心疼孩子的劲儿,那谁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啊?你瞧那个孩子,什么都好,可就是有一样怪,就是长得啊,一点都不象段四少爷,呵呵。”那女人笑:“就连周大少他妈都说了,这个小少爷的头发又少又软,还真跟周子驰小时候一样,我怎么听着,这么象是亲奶奶在和亲孙子在说话呢?”
我想起来了,确实在给勤勤剃头发的时候,周子驰的母亲开了句玩笑:“孩子的头发不太多啊,子驰小的时候头发也不多,稀稀落落的,我都还在发愁,照这样下去,这点头发哪够啊!”段夫人当时不以为然的玩笑了几句,我没怎么当真。现在听那几个女人放肆又尖锐的笑声,我忍不住怒火中烧,咣一脚踹开了门。
何琳正陪着那三个女人在打牌,这一看门踢开了她吓了一跳,那几个女人也都呆了。
几个人都有点尴尬,我走过去朝着那个乱嚼舌根的女人兜手就是一巴掌。
那女人尖叫一声,冷不防的被我打了一掌一下从椅子上跌到了地上。
何琳张大了嘴,半晌她朝着我喝道:“你凭什么打我的客人?”
我抬起手,照着她的脸也是啪的一个耳光,一掌下去,何琳的头发也给打散了,她当时就吓懵了。
“贱人!”我指着她骂:“带着你的狐朋狗友马上滚出去!”
何琳的几个朋友赶紧拿包往外跑,何琳倒是没走,她定了定神,朝着我轻蔑地说道:“你敢打我?你算什么啊?我告诉你,论辈份,我可是你的长辈,我是你的小妈!”
话音刚落,我抬手朝着她的脸又是重重一记耳光。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何琳,我告诉你,我有亲妈也有婆婆,只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才会把给别人做小三当成一件荣耀的事来炫耀!我今天再警告你一件事,不管你是谁的女人,只要你敢侮辱我,敢侮辱我的孩子,你怎么侮辱我,我就会怎么十倍的奉还给你。”
何琳气急败坏,她咬咬牙想冲我发作,但是看着我,她终于怯了场,也知道今天的事就算闹开了她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只听她恨恨地和我说道:“苏春韶,你别得意!我告诉你,这个豪门不是你能呆的,你以为你有段少奶奶这样的头衔你就可以坐的住这个位子?你先别得意,小心你得意的连命都没有了!”
她摔门就走,我眼前晕眩,好半天才慢慢回过神来。
一天的喧闹终于落下了帷幕。
晚上段启智说有一个宴会,何琳陪着他出席宴会了,下午虽然发生了这么一段不愉快的事,但是我和何琳竟然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把这件事闹出来,只是到得晚上,段夫人看我闷闷不乐的样子,问我:“怎么了?”
我当然心里很难过,下午回房间后又掉了一会儿泪,可是对着段夫人我也不好说什么,其实段夫人也挺难,当着所有人的面,还要笑吟吟地承认段启智外面的这个女人,装的若无其事的当一家人?哪个女人心里能舒服的了。
但段夫人马上就感觉到了什么,她问我:“是不是和何琳闹别扭了?”
我低声:“没事。”
段夫人叹了口气,安慰我:“你觉得我挺能忍的是不是?放心吧,我告诉你,我这不是软弱,我这也是权衡局势,”她冷笑:“有些人别得意太早,今天她怎么张狂,明天我就怎么把她送出去!”
段玉珉在房间里换衣服,我犹豫了下,还是敲了下门,他没回头,对着镜子在整理自己的领带。
我问他:“你不在家里吃饭吗?”
他看着镜子,表情生冷:“我还有事。”
我本来是想着和他好好沟通一下的,但是看着他冷漠的表情我忽然间心一下凉了。
有时候人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想法总是会改变,谁也没法抗的住冷脸。
他看着镜子里的我,仍然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说道:“你今天晚上不用等我,我晚上不回来,明天我要出差,不知道要出去几天,等办完了事我再回来。”
他又去拿手表,我心里发堵,忍不住一句话脱口而出:“你如果不想回来我也不会勉强你。”
他把手表扣带一下扣上去,皱着眉盯我:“你就是想和我说这句话?我为什么不回来?这是我家,你是我的老婆,怎么,你是想和我说,不想做我的老婆了?”
我也气极了,我问他:“这么说下去有意思吗?你有什么难听的话你就直接说。”
他索性也火了,“我也正想和你说!”他霍地转过了身,逼近了我,“你告诉我,你有多少事在瞒我?”
我诧异:“我瞒你什么了?”
“你不要以为我是傻子。”他紧紧的看着我,眼睛咄咄逼人:“真的要我说出来吗?好,那我今天就什么都说出来。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和你第一次分手的时候,你就和周子驰在一起了,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在我之前你们就很喜欢对方的,只是周子驰有女朋友,他家里人也不可能同意他娶你,所以你最后才嫁了我,是不是?”
我愕然,张大嘴看着他,他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他又说道:“我知道他对你好!你生病,他照顾你,我父亲找人威胁你,你找不到人求助你也是去找他的。我和你结婚之后,你和他也一直有来往,每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就去找他倾诉,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我才是你的丈夫啊!”
我呆住了,听着他的话我无比震惊,可是他根本就不肯放过我似的,他一步步往我紧逼,我不得不一步步往后退。
“你这样认为我?”我不置信:“你竟然这样不相信我?”
“我怎么相信你?”他朝着我喝问:“你让我怎么想呢?周子驰受了枪伤,你不顾自己怀着孕竟然跑到雍和宫去给他求平安!那件事我也知道的,你想瞒着我吗?……陆景怡派人暗算你,也是我后来把那个人做了的,其实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说出来让大家难堪!”
我脑子都大了,天呐,段玉珉在说什么?
他看我没说话,竟然又朝着我冷冷说道:“我什么都知道的,你心里一直想着周子驰,你爱的人就是他!你一直都没爱过我是不是?”
“你竟然这样认为我?”我气得无语:“你做错事的时候我都没有质问你,你和郭文滚到一起的时候你又是怎么想的?”
这话终于刺到了他,他脸色微微变了下,但马上就回复自然,转过脸他说道:“是,我是做错了事,我和郭文滚到一起去了,可是我心里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我爱的人一直是你,但你呢?你有没有真心的对过我?你坦白告诉我,你心里究竟爱过我没有?当周子驰一有事你就心急如焚,那换做是我呢?”
我的眼泪掉了出来,“你竟然这样认为我?我已经嫁给你了,可是你竟然这样认为我?”
他也几乎有些错乱了,我知道他中午喝了酒,今天是勤勤的百日宴,大家不住的给他敬酒,而他又来者不拒,现在他还是脸颊发红,嘴里都是酒气。
我感觉到无比失望,“段玉珉,你竟然是这样认为我?你觉得我跟你结婚不是真心的?”
他看我,半晌也似失望透顶地说道:“我真的把握不住,因为你太骄傲,你从来没给我一点真正让我相信的东西。”
我流了泪,“你原来这样认为我?你真让我失望!段玉珉,明明是你背叛了我们的婚姻,你做错了事,可是你现在却把错推在别人的身上!”我忍无可忍地朝着他也喝道:“段玉珉你算什么男人?你毁了我,你的父亲毁了我,你明明做了错事却还振振有词!我真是瞎了眼,我瞎了眼才和你在一起!”
他瞪大眼,被我这么一激他也火了。
“是,你是瞎了眼,我是不配和你在一起!”他朝我咆哮:“所以你就去找周子驰倾诉?那你现在告诉我,勤勤到底是谁的孩子?是他的还是我的?”
我呆住了!
他竟然这样说?
我一下心凉如雪,他竟然这样说?
我不觉感到好笑,竟然也笑出了声,“你总算看出来了?”我说道:“你看出来了啊,是啊,你才知道啊!勤勤就不是你的孩子!他是周子驰的孩子,郭文说的对,何琳说的也对,这个孩子就是不象你,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
我不知道我怎么一股脑说出的这番话,人在盛怒之下真的是无法控制自己,当我说出这番话时我看见段玉珉的表情也呆住了,他似乎是被我这番话给震住了,他的五官扭曲,半天我才看见他冷笑。
“你说出来了,好!”他点头,“好!我现在就带勤勤去验血!我要给他做j@o,如果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我就一把掐死他!”
他摔门就走,我登时愕住,马上跟出去,他已经大步走到了婴儿房门口,保姆正在那哄着勤勤,他冲了过去,一把就把孩子夺了下来,我急的上去哭叫:“段玉珉你放手,你放了孩子,你放开孩子!”
可怜的孩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来是安安稳稳地要睡下的,但是突然间被提了起来他也惊了一下,于是放声大哭了起来,我不得不去求他,“段玉珉你松手!”
段玉珉的脸因为暴怒而变的五官都有些错位了似的,保姆也吓傻了,她叫:“先生,你不要吓着小少爷,夫人,夫人!”她跑出去叫段夫人。
我哭:“段玉珉,你松开孩子,你有什么火气你冲我撒,你不要对我的孩子下手,我求你了。”
他仍然不肯松手,大手紧紧抓着孩子,我听他一字一句地问我:“你就告诉我实话,这孩子,是不是我的?你说,是不是我的?”
我终于绝望了。
我感觉到浑身冰凉,原来在他的心里,竟然很早就怀疑我了,他什么都知道,我和他没结婚时的一举一动他就知道,他甚至误会了我,他一直都没相信过我。
原来在他心里,我竟然是这样的人。
孩子在他手里嚎啕的哭,我心如刀割。
原来我错了,我以为我的爱能让他改变,能让他真心对我,可是我没想到他会这样狠毒,又说出这样冷血无情的话来刺伤我,看着孩子,我只感觉到彻头彻尾的凉意,孩子的哭声象是刀一样在割我的心,我终于绝望,早知这样,何必要生这个孩子。
段夫人的脚步响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本来是抓着段玉珉的胳膊的,终于我忍不下去,我转身就跑,迎面和段夫人撞在一起,她叫我:“韶韶?”
这一声韶韶也惊动了段玉珉,他如梦初醒,“韶韶……”
后面一阵慌乱,段夫人惊叫:“勤勤,勤勤……”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响,好似一道绳子在勒我一样,眼泪夺眶而出,我大步冲下楼,直冲到了书房,紧紧关上了门。
我拿过电话,第一件事是给我妈妈打电话。
“妈妈,”我流泪说道:“对不起,以后请您自己照顾自己。”摔了电话,我一把拉开抽屉,那是段玉珉的抽屉,没人敢动,在抽屉里有一个暗格,里面最下层,放着一把枪!
段玉珉其实是很谨慎多疑的一个人,他出门常常身上也是带着枪的,回来时他会把枪放在这个暗格里,无人敢动,我知道他放着枪,我一把把枪拿了出来。
段玉珉在外面砸门:“韶韶?韶韶?”
我就觉得心里已经空了,从开始到现在,认识他的每一天,每一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到现在象是走到了楼梯的最顶端,回过头,下面竟然是空的,心麻木了,痛也麻木了,我就剩下了绝望,无边无际的绝望!段启智害我,我可以忍受,郭文骂我,我可以忍受,陆景怡暗算我,我也可以忍受,何琳看不起我诬蔑我,我也可以忍受,可是我受不了自己的丈夫质疑我。
我用尽全力去爱一个人,可是收到的却是屈辱和质疑,与其活着继续面对,还不如一死了之。
我想起周子驰那天在靶场教我打枪的步骤,“拉保险……上膛。”
我一下拉开了保险,正好,枪里有子弹,我举了起来,与此同时,门一脚被踢开了,段玉珉看见了我,他疯了似地叫:“韶韶!”嫂索当我决定不爱你
我闭上了眼,枪举在我头顶,手一颤,砰的一声。
我好象看见眼前的世界血光一片,慢慢的,外面的树叶正在哗哗的落下,卓园里也种了银杏树,也有金黄色象扇子一样的树叶落了下来,我没感觉到疼痛,只感觉到释然,倒下的时候,段玉珉也冲了进来,他叫:“韶韶,韶韶?”
有没有人说过,爱情,其实是一种很痛很痛的折磨,男人和女人相处,说甜言蜜语的总是男人,摇头故意说不的总是女人?
爱情就是这么的残忍。の
当我第一次认识他时,他就用一种惊悚的行为撕碎了我,而到现在,他仍然用一种令我心痛绝望的行为彻底撕碎了我。
我彻底的绝望,真的很痛,不如放手。
我闭上了眼,听边听见他的喊声,可是我再没力气去想了,世界在我的眼前合上,我的世界,就这样,黑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