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候选人(2 / 2)
他除了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交了学费外,之后读书,全部没有花家里一分钱,全部靠着自己的成绩,在自己十五岁的时候,就考上了大学,之后又在五年内,拿到了研究生的文凭,毕业出来了。
他读书的过程,担得起一个天才的名头。
也是因为如此,他被会长老人家看中,曾经提点过他做生意。
于是他开始下海了,第一年赚了第一桶金,一百万,本以为他的人生将要和他读书一样飞黄腾达的时候,他却遭遇了滑铁卢,不单单赔光了自己赚的钱,而且连家里人帮他凑的五十万都给赔光了。
这点钱对于有钱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对于他家来说,那可真的是巨款了。
也是因为这孩子从小的奇迹,那些穷亲戚们,才砸锅卖铁的帮他们凑钱,期待着自己能够和他一样,一飞冲天,改变人生创造奇迹。
只是他读书的奇迹,并没能在赚钱上复制。
这么多钱的欠债,本来就没有同学和朋友可以周转的包土根和他的家人们,根本无力偿还。
有些极端的家庭,甚至在他们家门口上演了上吊自杀一幕,为了让他们还钱。
包土根的母亲受不了这个刺激和压力,也喝药离开了。
包土根从小一路顺风顺水,虽然家里穷,但是他读书厉害,有学校领导和老师的关心,基本是什么都不缺的。
人生中第一次的失败,打的他措手不及。
那时候,他躲了起来,是的,他逃了,他害怕了,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他觉得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在逃跑的这几年,他的父母全都去世了,他的两个姐姐也和他再也没有了联系,都当他死在外面了。
不过后面他的事情,他就没有查到了,看来会长对他后来的事情比较了解了。
对了,他后来改名了,现在其实不叫包土根,而叫包清廉。
到了包家的时候,包清廉反复确认来人是谁,又是打电话给会长老人家后,才开门。
而李权承上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埋伏在小区附近的记者们,看来这个包清廉目前还是个香馍馍。
包清廉认识李权承,只是他现在也不敢相信别人,看着李权承的时候,这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微微弯腰,即使房间里面一点都不冷,他还是搓着手,一脸的烦躁和急切到。
“怎么样,怎么样,会长老人家要我做什么?只要能帮我渡过这个难关,我什么都愿意做。”
李权承脑袋弯了弯,心想,怪不得他要找这个人来当自己的傀儡,如果换了他,他也是愿意找这种人的。
一无所有却野心满满,背后又有足够的把柄能够控制,所以也就只能依附他了。
他已经拍过他和别的女人约会的视频了,不过现在看来,也没多大必要了,这个人的糟点太多,要不是被会长罩着,估计刚上台的时候,过去的事情就要被挖出来了。
不过,毕竟现在这种带着谄媚的和发胖的脸,除非有人特意去寻找,不然也不会联想到这些方面。
阿呆也是花了步少时间和力气,才找到这些东西的。
杰克特地为此还去了包清廉老家一趟,不过他们原来的房子已经破败不堪了。
他的那两个亲姐姐也已经不知去向了。
当初为了那笔钱闹的很大,警察都被出动了,但因为人都死了,失踪的也失踪了,根本无处查找,所以也就成了悬案了。
看到包清廉紧张的问着,李权承知道会长老人家其实已经打算放弃他了,只不过他不想在放弃他的当口,他身上的那些污点影响他自己,所以才会让他来处理,其实也是为了考验他的。
其实这样正好,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会长,也正好可以用这个人来争取点时间。
如何争取时间呢?这就是个艺术和技术了。
“包先生,会长老人家并没有和我具体的事情,他让我问您,看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姓包的可能也是病急乱投医了,看到李权承,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正打算说的时候,被李权承打断了。
“在您说之前,我想您从您失踪那开始讲起。”
一听到这句话,包清廉的脸色都变了,原本胖乎乎红润润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了起来。
连嘴唇都在发抖。
“你,你怎么知道的?是会长告诉你的?”
李权承只是笑一笑道,“会长老人家已经把事情全部都交给我了,如果您想要摆脱那些问题的话,最好从头开始讲,绝对不要隐瞒,不管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都要说,因为只有这样个,我才能全方位的帮您解决问题,保护您。”
可能过去的事情,在他心里的影响真的很巨大,即使他都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一想起这些事情,还是会嘴唇发抖,整个人看上去都很不好。
“哎,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会长找到我的时候,我的事情他也都知道了,既然会长信任你,你应该很快也会知道的。”
说着他叹了口气,开始诉说那段尘封的往事。
如果二十一岁之前,是他人生的巅峰的话,那二十一岁之后,他就步入了炼狱。
他是跑了,但是运气很不好,他被落入了黑煤窑的圈套,被套进了里面,做煤工。
那地方暗无天日,一天二十四小时被看管,吃的东西比猪食都差,即使他们家穷,但那时候都是紧着他吃,所以他也能两天吃一顿肉。
但是在那里,别说吃肉了,他连白米饭都没迟到过一顿,吃的都是面条和馒头混合的黑乎乎的东西,而且还有一股子叟味。
那时候他闻到就吐了,根本吃不下东西。
但是在性命攸关和超负荷的体力劳动下,不到一个月的时候,这种叟的食物,他也能觉得是美味了,因为太饿了。
而且他周围的工友基本都是傻的,甚至还有女的,女的就更可怜了。
她们还要被这种男工友欺负,生下的孩子就要被卖掉。
这种日子过了五年,他都差点忘记了自己是个人。
直到一场矿难后,他才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