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2 / 2)
“明白明白,我一定抓紧时间三年抱两,行了嘛?”
辛锐冷冷一笑。
林绣娘知道这个孩子又是敷衍了事,她要是再继续说下去,难免会招惹她不痛快,便不再做声。
回到屋子里,辛锐把自己房间收拾出来,对着林绣娘说:“今晚,我跟你一起睡吧。”
什么?
一起睡?
辛锐想着她这么想念自己的女儿,跟自己睡应该挺开心的,她也可以避免跟程也睡一处,躲过一劫也好。
可林绣娘却不这么想,她跟辛大锤成婚这一些年,因为辛大锤的不体贴,她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一个女人在外边再要强都比不得牢牢的抓住自己丈夫的心强!
常言道,床头吵架床尾和,能言和自然不要留到明天,留着留着便成了祸害。
“孩子啊,娘身上有风寒,我们娘儿两个还是别睡在一处了。娘儿们叙旧情不差这一时,你还是跟你夫君睡一处吧。”
什么?
跟夫君睡一块儿,跟程也那个色鬼待在一块儿,她还不如上天去。
辛锐我行我素,谁知,林绣娘直接拉着她走了出去,程也刚好在堂屋,辛锐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小也啊,我跟辛儿原是娘儿两叙叙旧情,只是今日娘的身体不是很好,怕是感染了风寒。辛儿的身子自小便虚弱,要是跟我睡在一块儿,怕传染上就不好了。今晚,你们还是睡在一块吧。”
程也看着辛锐拼命地在林绣娘的身后摇摇头,他看着林绣娘坚定不移的眼神,拍拍手,笑着看向辛锐:
“既然娘都已经这么说了,你就别任性了。你要是真的想跟娘亲说说话,等明天我出门了,你们要怎么说都可以。”
“就是就是,今晚,你们夫妻两有什么不合的地方,好好的说清楚,别闹别扭。娘年纪大了,扛不住,你们自个儿慢慢地说去,我先去睡了。”
林绣娘看了辛锐一眼拍拍她的手,便走进房间反锁上了门。
“我……的……!”
辛锐看着紧闭的房门,一股子火气憋在肚子里,有气没地方发。
程也看着辛锐恼火的样子,冷不丁转过身,嘴上说:“行了,也别发火了,已经不早了,要睡觉赶紧地。你不睡,我还要睡。”
睡?
睡他个大头鬼!
辛锐追上他的步伐,单手扣住房门,两眼瞪着他,压低声音怒骂:“程也,你别多想,我不会跟你同床的,不管怎么样,你别太异想天开!我要是跟你同床,我就是孙子!”
呦?
程也挑了下眉,单手同样搭在门上,藐视辛锐:“按照你这话里的意思,跟我睡在一起,还让你受委屈了?”
辛锐看着他轻浮的态度,联想今天发生的事情,笑不出来,“委屈?有什么委屈的,我只是单纯不想跟你睡一起而已,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程也望着辛锐面无表情的神情,眉心蹙起。辛锐扫一眼屋子,除了张床,能睡的地方就只有卧榻了。
程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喃喃地说道:“现在可不比前些日子,天气冷了下来,你在这里睡一晚。十有八九会像之前一样生病,你想让自己遭罪的就睡呗,您请便。”
“请便就请便,我还怕你不成。”辛锐抬起他横在自己头顶的手臂,大步走到卧榻那儿躺下。睡了一会儿,觉得卧榻太硬太凉,便起身从柜子里翻了翻,找了张小毯子盖着。
程也像往常一样关上门,辛锐瞥见他这个动作,神经不由得一紧。程也看到她的异样,笑了笑,抬起手,当着她的面脱下上衣,在辛锐的眼神监视下,不紧不慢换上白色的亵衣。
辛锐听到他躺上床的声音,才睁开眼眸。对面的男人枕一边手躺在床上,领口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敞开,露出一大片春光来。加上这人嘴角带着痞笑,更让人觉得不正经。
“渣男!”
辛锐不爽地骂一句。
程也听到辛锐对自己的口头禅,眨眼笑道:“我可没有逼你睡那个地方,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怎么又反过来骂我的不是。说女人不讲理,还真的就不讲理。”
“我跟不讲理的人从不讲理。”辛锐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程也笑:“伶牙俐齿。”
“我开心,我乐意,怎么着吧。”
辛锐大概是今晚吃的太饱了,才有心思跟这人继续僵持。不过,这卧榻还真的够硬的,她本来就瘦,睡在这硬邦邦的卧榻上,不管哪个角度哪个睡姿都这么硌人。
翻来覆去几下,辛锐两只眼珠子无力地看着头顶,今晚估计是睡不着了。
静默半饷,辛锐发出一声叹息。
程也抬起头来,看着辛锐盖着一张小毯子,盖的住上边,盖不住脚丫。白皙的脚丫子露在空气外,他已经可以感觉到她的脚板冰凉的温度。
他又不是饿狼,何必自作自受呢?
程也半支起脑袋望向辛锐:“你程哥我的床又大又暖,你真的不考虑到床上来睡吗?”
“不去!”
“大凉天的,宁肯睡在那个地方都不愿意跟我同床共枕,怕我吃了你不成?放心,你这样子我下不去手,过来吧,别让自己病了。”
她这样的怎么了?
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怎么着了?
辛锐拿起一旁的小枕头,朝着他砸过去。程也没有提防辛锐,挨中脑门:“你这脾气谁惯的,无法无天了还?”
辛锐看见他生气,自己的目的便达到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不知道你说话多讨人厌吗?闭嘴吧!别影响我睡觉!”
她说完,蜷缩起身子,整个人缩进毯子里。不知道自己是壮了,还是毯子小了,她已经极尽全力地把自己缩到最小,但还是感觉四面八方都在透风。
辛锐啊辛锐,何苦呢?
程也看了一会儿她,灭掉蜡烛,嘚瑟一声,躺下来睡觉。
蜡烛已经熄灭,但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房子里的景象还是可以观摩的。
人冷!
床硬!
毯子小,辛锐不管是数羊还是唱歌,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依旧睡不着。半睡半醒地挣扎到大半夜,她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酸涩,只能爬起来,到外边解了个手,看着自己房间静悄悄地,辛锐才回到房间里,继续躺回卧榻上。
不经意一撇,瞅见某人睡的正香,她更不痛快了。
“跟猪一样,好意思睡这么香吗?程也,你就是个大猪头。”
辛锐闷声骂了一两句,窗外忽然吹进来一阵凉风,像是猫叫声似的穿进她的耳朵,辛锐斜眼偷偷瞄了窗外,好像有一个黑影飘过一样,吓得她汗毛竖起,看向熟睡的程也,她又不能吵醒他,只好蒙起头努力入睡……
程也睡了一个不算安稳的觉,他的睡眠比较浅,但凡有一点儿轻微的动静都能叫醒他。
辛锐大半夜起床,尽管动作已经够小,他还是被她惊醒了,半阖着双眸,瞥见她在房中走来走去,待她稍稍安静下来后,他又才缓缓睡去。
程也习惯性醒来,看着窗外的光线照进来,光束里漂浮着一些尘埃。
他缓了一阵,坐起来,看着天色微微亮起,窗外的田野里,已经有人扛着锄头在锄地。
程也穿好衣服起身,没有一刻忘记过自己的房间里住着一个人,他看过去,辛锐把自己缩成了个小球,一看就是冷到了。
现在的天气不比夏季,一到了深夜冷地不行,晨起时候,外边的野草都能结上薄薄的一层白霜。
程也要走出门,但看着她这个样子,又使得不由自主地走到她的跟前停下,俯下身子掀开她身上的毯子,将她一把抱起往床边走去。
谁想提她啊。
她又不是乌拉拉氏。
程也听她扯的越来越离谱,无奈转过身,手伸向她的衣领。辛锐吓一跳,迅速打开他的手,像一只小刺猬一样看着他。程也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来,像是在说:
我真是瞎了眼睛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程也知道自己平时吊儿郎当不正经,老是找着机会调戏逗弄她,但他也只不过发乎情止乎礼,从来没有多动手动脚。
身为一个男人对着自己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女人,做到这个程度,他私以为已经可以了。
她还把他想的跟禽兽不如一样?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这么点吗?
“大清早的,你看你那样,我要真是个下流胚子,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早把你丢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