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剃头匠·卢克(1 / 2)
肯定不能开枪!
双方相遇瞬间,脑海中首先闪过的就是这个念头。四人都是巡查队的老手,知道开枪的后果!
在山洞里这条甬道中,交谈喊叫都没有问题。
可一但开枪。
被惊醒过来的瘴兽,会吞噬掉在它们眼前的所有生灵。
马尔斯经常住在地下监狱,为了方便他的研究与控制,同时也保证地下监狱的安全程度,所有瘴兽都关在这里。
可好巧不巧。
马尔斯因为今晚才抓到的嫩小妞,离开了监狱。。
现在惊动瘴兽,这里任何人都逃不出去。
几乎是在吴擎出声的瞬间。
四人沿着来时的路,毫不犹豫向山洞外狂奔。
吴擎同样迈开脚步,在后方猛追。
四人转眼就跑到了山洞口,看到后面紧跟来的吴擎,用力拉动铁门,想要把他和这群瘴兽关在一起。
结果铁门刚拉过一半,亮白的刀刃自缝隙穿出,向上一剜。
鲜血淋漓的手掌掉在地上。
吴擎踹开铁门翻滚出来,右手以诡异的弧度划动,饿虎扑食般前扣,一记扎刀快而准的穿透了那人的胸膛。
刀尖噗的一声像是泥鳅般从那人背心里钻出。
吴擎双手架住唐刀,推着尸体猛冲。直到唐刀自胸口划开肩膀彻底脱离束缚,才重新停下。
扑通。
尸体落地。
滚烫的鲜血淋红了吴擎半张脸。
此时月色已隐,天边晨光微熹,朝阳半升,红云一片。
虫鸣鸟语自林中传来,清晰动听。
同伴几乎被撕成两半的身体,让剩下三人心中发憷。可看到吴擎手中染血的刀,这股惧意很快化成了愤火。
怒从心间起,恶向胆边生!
他们同时掏出枪来,对准吴擎。
现在已经出了山洞,就算里面的瘴兽冲出来,他们也有机会跑掉!
相反。
真和这人近身打斗,他们一定会交代在这里!
砰!砰!砰!
几乎是毫无征兆的三枪。
枪口喷吐出火舌,同时击中在吴擎身体上,冲击力打得他连连后退,扑倒在地。
三人一怔。
“死了?干nm的,吓老子一跳。”一人脸上露出喜意来,狠吐了口唾沫,径直走过去:“能打又怎么样,在子弹面前你以为你是铁人?”
其余两人也松了口气。
他们急忙回身,拉动大铁门,关闭了山洞入口。
刚才三枪已经惊动瘴兽,不关上铁门,里面那些瘴兽冲出来,如果不及时处理,整个庄园的人都要遭殃。
剩下那人骂骂咧咧的走到尸体前,准备补上两枪泄愤。
结果本该死透的吴擎却忽然暴起,他踮脚跃起,像是一头扑食的雄狮,右臂上举外旋,刀尖弧形向下,刀背紧贴着左肩自背后绕过右肩,横扫出身前整片区域。
刀过缠头,向前一剜。
嗤。
无头尸体倒了下去。
吴擎长出着气,一颗又一颗的扳苞米似乎的,扳下被肌肉镶嵌住的弹头。
被击中的部位火烫般通红,却没留下伤口。
半石化皮肤!
能抗住小型火器的射击。
剩下两人见到死而复生的吴擎,活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们跌跌撞撞靠在铁门上,发出乒砰的响声,嘴里哆嗦念叨:“布鲁……布鲁身上的异力被他吸收了,巫师!”
两人脸色惊恐。
他们深知面对布鲁那种打不死的怪物有多么恐怖,尤其对方似乎更加凶残。如果布鲁是荒原上的一头恶狼,那这个人明显是咆哮的雄狮。
“如果有来生的话,记得练练枪法。”
吴擎提着刀,健步走来,刀尖滴了一地的血。半石化皮肤对于手枪的抗击能力很强,可要是打中眼睛、口腔这些地方,依旧能致命。
但显然这三人不属于此列。
两道痛苦的闷哼之后。
吴擎捡起尸体的手枪和牛仔帽,活动着一下手腕,嘭的一枪击出。
铁门的锁链应声而断。
“开饭了,伙计们。”
他吹着口哨,把手枪踹进兜里,看着几十只瘴兽开始涌出山洞,头也不回的向山下庄园前进。
……
清晨的庄园有层薄雾笼罩,就像是美人脸上的面纱。
庄园前方树林外,大草坪上。
米基男爵一身武士服,手中拿着东瀛武士刀,与另一名剑客打扮的人激烈交手,双方刀刃上不断爆出火星,像是打铁一样的声音不绝于耳。
安楠在旁边。
她眼神看向庄园下起伏的林海,悲伤又绝望。
“看来你对这里的度假时光并不怎么开心。”
米基男爵不知何时来到桌前,脱下了防护盔,秃顶亮油油的反光。
他把剑插在草坪上,笑着坐到了少女旁边,拿起桌上的糕点,优雅的放进嘴巴里:“你应该感谢我,否则像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妞,早就被西部荒野上那些恶狼吃的渣都不剩。
出身高贵、有教养、漂亮的脸蛋……每一项对那些亡命之徒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你看。
我只是问你父亲要十万块的保护费。
一个疼爱自己宝贝女儿的父亲,掌控着东部最大的报社,想必不会吝啬的。”
安楠抿嘴咬牙:“你死心吧,我父亲从来不是妥协的人。你的事迹会被他登上报纸,传播到整个联合帝国!把活人炼成怪物,滥杀无辜,走私枪火烟草奴隶,屠杀平民,你犯下的罪行就算死一百次都不够,死后上帝也会让你下地狱!”
“是吗?很可惜,上帝每一天都在夺走无数人的生命。这位造物主肯定也喜欢杀人的感觉,他时刻都在那么做。”
男爵手捏住少女腮帮,语气轻柔:“你现在该想的应该是不断祈祷,你那位有钱的父亲会在三天后交上赎金。否则他只能去上帝那里见你。”
说完。
男爵脱下手套,“一曲大师,麻烦您把她送回住所,我要去看看客人怎么样了。”
“请便。”
另一名身着武士服的人脱下防护盔,露出了花白的头发。这是一名六七十岁的老者,有着亚细亚洲人的肤色。
“走吧,女士。”
老人腰间胯剑,挽起宽大的黑色武士袍,比了一个“请”的手势。